最终,陈梓良还是害怕陈语薇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了一百两银子给她。
“快去药铺把东西准备好,让侍卫陪你去,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我一定会把你的头剁下来。”
陈语薇轻轻一笑,她还真是就要耍花样了,当真以为她是吓大的吗?
她拿过银票和银子,慢悠悠地走出了陈玉锦的院子,无视她的身后那几个手里提着锋利长剑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丞相府的后门,走进了回春堂的药铺里。
“掌柜的,给我抓一些药,全部要磨成粉和弄成汁水的那种,要快。”
她直接报了一大堆药的名字,加起来足足有几十种。
回春堂的伙计忙得满头大汗,折腾了很久才将她要的药材给找齐。
几十个小瓶子,全部都被她收进了一个布袋子里,不紧不慢地赶回了丞相府。
丞相夫人忧心如焚,压抑着心底的怒气问道,“语薇,现在能将玉锦身上的银针给拔下来了吧,她现在都冻得浑身冰冷了,再拖延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她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现在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被冻得浑身发抖,她看得都心疼。
都是陈语薇这个贱人!
雍容华贵的女人低着头,眼睛里涌动着汹涌澎湃的恨意。
等到她的女儿没有性命危险了,她一定要让陈语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好看!
“去准备几桶冰水来,一会拔银针的时候要用到。”
唐念珠失声尖叫了起来,“为什么要冰水?这么冷的天,再用冰水会把人冻坏的。”
陈语薇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唐念珠被她的眼神吓到,害怕她真的撂担子不干,只好硬着头皮让人去准备冰水。
陈语薇就趁着这个空档低头摆弄着从药铺里拿回来的药粉。
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将好几种药粉倒出来放在碗里,又加了几种颜色的药草挤出来的汁水进去,轻轻地搅拌着,立刻变成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粘稠状的膏体。
锋利又细细的银针放在里面泡着,没过几分钟的时间,针尖就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她不动声色地将几根黑色的银针别在腰间,将新调配好的毒药装进了一个空瓶子里。
很快的,屋里的丫鬟婆子把几桶冰水给弄进屋里来了。
陈语薇站起来走到陈玉锦,陈静蕾和陈娇薇的面前,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几位少女忽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吓得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
“爹,她会不会把我们弄死啊,我好害怕。”
陈玉锦害怕得两条腿都在不停地颤抖,刚才陈玉锦的笑容好可怕。
陈梓良立刻走了过来,严厉地瞪着陈语薇,“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玉锦她们有什么差池,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她仰头对着陈梓良流露出了一个甜美灿烂的笑容,“爹,我怎么敢耍手段,能好好地活着我怎么会想着去死呢,等着我还你三个活蹦乱跳的女儿吧。”
不过,让这几个以欺负她为乐的女孩们适当地吃一点苦头也是必须的。
她转头对着旁边的丫鬟婆子说道,“把冰水泼到她们的身上去,把全身都弄湿透,快点。”
那些婆子不敢动手,那么冰的水,把手放进去都是刺骨的寒冷,更别提泼在身上了。
“不想让你们主子死就快点,等会瘫痪变成废人或者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唐念珠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立刻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泼水啊,真想闹出人命是不是?”
“呼啦——”
冰冷刺骨的水被泼到了陈玉锦,陈静蕾和陈娇薇的身上,冷得她们倒抽了一口冷气,冻得脸色青紫,牙齿不停地打架,最后承受不住折磨的嘤嘤地哭了起来。
满意地看到欺负她的人被折磨得这么惨,陈语薇这才将陈玉锦等人身上的银针拔下来。
每拔下一根银针,又再次拿出一根银针在另外的穴位上扎下去,直到危险穴位上的银针都被拔下来。
最后,她又将陈玉锦,陈娇薇和陈静蕾身上所有的银针都拔下来,轻轻地拍了拍手,神色淡然地对陈梓良说道,“好了,你的掌上明珠不会瘫痪或者死掉,也不会毁容了。”
她刚说完这句话,陈梓良立刻就翻了脸,大声地呵斥道,“来人啊,将这个心狠手辣的孽畜给我抓起来,关到地牢里去,每天接受府规第十八条伺候,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出来!”
丞相府的府规第十条,就是用长满了倒刺的藤条狠狠地抽在身上,每天抽五十下,锋利的刺长进血肉里,能把人疼得痛不欲生。
作为娇滴滴的少女,被打一次就能被折腾去半条命,每天都打一顿,只需要持续个三五天,就算不死也残废了,陈梓良这是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果然,过河拆桥,翻脸比翻书还快是吗?
陈语薇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拿着粗重的木棍朝着她这边围了过来,眼神愈加的寒冷。
然而她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嘲讽地看着面色狠厉的丞相大人,“爹,没想到你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真是长见识了,但愿你不要后悔。”
“玉锦她们是金枝玉叶,岂容你如此折磨,不给你个教训,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天高地厚!抓起来!”
陈语薇冷笑一声,藏在腰间的淬了剧毒的银针迅速地被她握在手指间,在一个身材强壮的婆子要抓住她手臂的时候,她反应迅速地反手扭住后者的胳膊,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下一刻,她飞快地踩上婆子的肩膀,势如闪电般地朝着陈梓良扑了过来,手里的银针快很准地刺入了陈梓良的后脑勺。
剧烈的疼痛袭来,陈梓良痛苦地尖叫了起来,整个人抽搐地躺在地上,捂着头疼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