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以及满地狼藉,他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面怎么会多出这些杀戮的技术,联想到之前眼睛里那一连串代码,一切都显得诡异且毫无头绪。
“叮!猎物:变异之剑齿鼠王,综合战力5-n,已完成击杀。”
“叮!猎物:剑齿鼠,综合战力0.7-n级,已完成击杀。”
“因能量不足,无法开启详细评估。”
当视线看向地上死去的巨老鼠时,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液体从脑子里汇聚到眼睛上,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串数字和文字。
王浩他用意念使得那股冰冷的气流退回大脑,眼前的代码也瞬间消失。如此练习了一会儿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能杀的死这只剑齿鼠王,证明s级要高于n级和r级,只要小心一些,应该能安全活下去。”
身上被恶心的血弄得黏糊糊的,王浩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缠在腰上,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一阵汽车发动机引擎传来闷响,由远及近,逐渐向这里开来。
“终于有人了!太好了。”王浩心情有些激动,向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就愣住了,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促使着他停止脚步,身体再次违背意志让他在附近隐藏起来。
三分钟之后,一道身影从草丛之后飞速掠出,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停在了刚才的战场上。这是一个穿着猩红软甲的女人,相貌清丽脱俗可是又透着一股冷厉的气质,玉颈修长秀美,肌肤洁白细腻,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冷艳美女脸色微微一变,瞳孔微微收缩,难以抑制地怒喝道:“可恶!是谁走漏了风声,该死的,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时候,几辆吉普车赶来过来,从上面跳下了一群身穿土黄色军装的士兵,肩膀上挂着一柄遂发火枪。王浩可以肯定是老古董燧发枪,人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一些考古学家的介绍,那是相当原始的的火器,他在昏迷前的世界可是突击步枪满天飞的年代。
“我……我不会是穿越了吧?”王浩摇摇头,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玄幻小说中的情节。
一名队长模样的战士小心翼翼地来到冷眼美女身边,敬礼之后,低声说道:“大人,既然……既然剑齿鼠王已经被猎杀了,那……那我们就回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弟兄们的辐射值快到临界点。”
话音刚落,冷艳美女的右手突然挥出,手刃如同一柄真正锋利的武器一样,噗的一声,少尉的人头就从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失去压力的血液从颅腔喷涌而出。
周围的士兵惊惧地向后退了几步,纷纷低着头,连看也不敢看,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显然这个女人具有很强大的威慑力。
“咦?”冷艳美女的眉头微蹙,弯下腰将地上的剑齿鼠王的脑袋用双手硬生生扯断,然后用手在脑浆里面不断摸索,腥臭的血浆不可不免地粘在了她吹弹可破的脸上。
片刻后,她的手心当中多了一颗幽蓝色的圆球,在阳光下闪烁出一层迷人的光晕。
王浩忍不住再次用神奇的眼睛去观察,立刻出现了几个数据。
“类人生物,综合战力6-n,不具有任何威胁。”“能量结晶体,能量值1.2,辐射值30%。”
“有人?所有人注意,列阵上枪!”冷艳美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目光直接投向王浩藏身的地方,当即一声冷喝。
她身边十几名士兵立刻半跪在地上,手中的燧发枪平举起来,枪托紧紧靠在肩膀上,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等待着发射。
冷艳美女抽出腰间一把骑士剑,缓缓说道:“吾乃b区搜查官,见习骑士梅丽莎!”
王浩知道自己不出去不行了,于是拨开草丛,一步一步走上前,说道:“我对你没有敌意,也不想惹麻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离开。”
“开枪!”见习骑士梅丽莎冷冷地说道。
砰!在弹簧的作用下,将燧石重重地打在火门边上,冒出火星,引燃火药击发。无数铅弹经过火药的燃烧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呼啸而出。
一轮排枪射击过后,弥漫在空气中的白色硝烟被热风吹散。
王浩的两条臂膀如同盾牌一般挡在自己的面部,身子下面散落着已经变形的铅弹,每一个都好像被巨锤压扁的硬币一样。
“停止射击!你……你是其他地区的流浪骑士?偷渡者?”梅丽莎惊疑不定,右手举过胳膊,沉声问道。
王浩心里面有些怒气,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泄的时候,他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体强度不惧怕铅弹,不过不代表能防御住对面那个女人手中的骑士剑。
“我不想再问你第二遍!你应该知道自己已经越界了,作为搜查官,我权利将你处决。”梅丽莎冷冷地说道,她在见到王浩的时候,只是以为是一个普通域外清道夫,但是在看到王浩身上晶莹如玉的皮肤后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如今经过燧发枪的攻击,更是印证了眼前相貌普通的少年,是一个难得的见习骑士。
王浩面无表情,内心突然十分平静,好想眼前的一切都十分可笑,他正以一种面对蝼蚁的心态,缓缓说道:“我……我失忆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梅丽莎眯缝着眼睛,打量着王浩,以脚跟为轴心,忽然身体急速旋转,浑身骨骼咔咔作响,手中的骑士剑顺势划出,剑身上诡异地泛起了一抹幽蓝的光芒。
轰!空气被压缩形成了一道风刃,瞬间将附近列阵的战士全部斩杀,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这些人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睛不甘心地睁得大大的,好像是在向世界控诉着不公。
王浩背在身手的双拳微微紧握,他现在进一步对弱肉强食有了新的理解,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弱小就意味着自己跟眼前被肆意屠宰的士兵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