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还有不少呢。”易白菱怜爱的说道。
说着,又将一块鱼肚子上没有刺的肉放在了易明煦的碗里。
“煦儿,你想不想出去玩一玩?”
易明煦的脑袋都要钻进了碗里,嘴里大口咀嚼着,口齿不清的说道:“好啊、煦儿……想出去玩。”
“那好,等你吃完了饭,我们就去林子里看一看。”
听到这话,易明煦吃饭的速度更快了,恨不得一口就将碗吞下。
“慢点吃。”易白菱好笑的看着吃的正欢的易明煦。
等到将碗筷也涮洗干净了,易白菱带着易明煦一起去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小树林。
此刻已经临近傍晚,傍晚的余晖映满了半边的天空,天也是一片鸭蛋黄。
到了林子,易白菱才傻了眼,自己手上空无一物,连个做陷阱的东西也没有。
而且,天色已晚,相比较白天,林子内所潜在的危险也更多。
要是只有易白菱一个人,她自然是不怕,可是眼下还有一个小煦儿。
易白菱商量道,“煦儿,现在我们没有工具,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易明煦懂事的点了点头,“好的,娘亲,那我们就明天再来。”
回去的路上,易白菱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以前看过的小故事,声情并茂的说给小煦儿听。
将易明煦哄睡着了之后,易白菱这才开始寻找能够做陷阱的物件,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才找到了一个竹制的筐子,筐子破破烂烂,只能勉强可用。
又从家中找到了一点小布条,趁着月色,易白菱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将筐子补好。
将补好的筐子放好了后,易白菱进入了骨戒空间中,用溪水简单擦拭了自己的身体,这才出了空间。
易明煦已经呼呼大睡,一条像藕断一样的小胳膊不知晓什么时候露了出来,易白菱轻手轻脚的将易明煦的小胳膊放进被窝,亲了亲易明煦红扑扑的小脸蛋,躺在了他的身边。
次日一早,易明煦一醒来就吵着要去小树林,在吃过早饭之后,易明煦自己擦拭干净了小嘴,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易白菱。
“走吧。”易白菱一手拿着筐子,一手牵着易明煦。
树林里静悄悄的,听不见丝毫声音,只有风儿吹过树叶时的“簌簌”声。
易白菱在林子内四处看了看,在看到有一处草地的时候,易白菱清澈的杏眼亮了亮。
几步跨到那个地方,易白菱将那个小筐子做成陷阱放好,又放了一点红薯在里面,拉着易明煦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许是易白菱的运气太过于好,才躲好一炷香时间,一只灰色的野狍子就在周围转悠着,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那只狍子挨不过美味,一骨碌钻了进去。
这倒霉的狍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哇!抓住了!”易明煦欢呼着蹦了出来,抱住了易白菱的大腿,“娘亲好厉害,煦儿最崇拜娘亲了!”
易白菱拿着一个棍子将那只慌了神的狍子敲晕,扔在了自己背着的背篓中。
就在两人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林子内传来了一声野兽的嘶吼声。
易白菱抓紧了手中的棍子,防备性的放在身前,警惕的看着不明情况的林子内。
“娘亲……我好怕……”易明煦呜咽出声,紧紧的抓住了易白菱的衣摆。
“别怕,娘亲在。”
将易明煦搂在怀中,易白菱小声道。
看到自己刚刚躲藏的那棵大树,易白菱将易明煦藏在里面。
“煦儿,别说话,说不定只是什么野兽在巡查领地,不要怕。”
在看到树林内已经出现一个灰棕色的身影,易白菱知晓继续躲在这里,迟早会被那只野兽发现。
没有丝毫犹豫的时间,易白菱用尽全力将易明煦举了起来。
“煦儿,爬到那根枝丫上。”
等煦儿爬好了,易白菱喘口气的功夫也没有,立刻也脚蹬着树杆,爬了上去。
爬到了高处,易白菱看清楚了不远处的情况。
原来是一头母羊正在跟一头雄壮的灰熊对峙,因为身边有着一个小羊,母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嗷——”灰熊看到眼前两只唾手可及的猎物,口水顺着嘴边溢了出来。
母羊焦急的“咩咩”直叫,跳动着四个蹄子,灵巧的跟灰熊周旋着。
见在母羊身上讨不到什么好处,灰熊盯上了毫无战斗力的小羊,晃动着笨重的身子,绕到了小羊的那一侧,张大了散发着臭气的大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躲在一旁的易白菱一颗心都揪了起来,急得焦头烂额,想要出手相助,却也是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危机时刻,母羊用力的一蹬后腿,跳出了一个惊人的长度,叼起了小羊,想要逃命。
灰熊虽然笨重,反应却是不慢,到嘴的肥肉没了,又盯上了前来搭救的母羊,牙尖咬到了母羊的后腿,顿时一股鲜血冒了出来。
母羊吃痛,却依旧忍者痛,一瘸一拐的跑进了茂密的灌木丛内。
灰熊继续扑了上去,正好此时易白菱也折下了一根粗树枝,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扔了过去。
树枝恰好打在了灰熊的眼睛上,灰熊吃痛,愤怒的嘶吼了一声,也顾不上眼前的肥肉,转向了易白菱所在的地方。
野兽天生的好嗅觉,使得那灰熊没费吹灰之力就精准的找到了易白菱的位置。
“娘亲。”易明煦见到灰熊飞奔而来,害怕的躲在了易白菱的怀中。
“来的正好。”
易白菱冷笑了一声,将准备好的另一根树枝对准了灰熊的脑袋。
灰熊使了全力冲来,看到眼前的树枝时,因为冲力,即使想要躲避,也是枉然,还没等灰熊做出反应,那根树枝就通过灰熊的眼睛直接刺入了它的大脑。
灰熊连死前的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轰然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小羊晃了晃耳尖,见到灰熊倒下了,水汪汪的眼中满是惊愕。
回过神来时,小羊立刻跑到了母羊身边,小心的舔舐着母羊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