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他出来了,就是他,就是他!。”
舒小画有点紧张又兴奋地指着从巷子里走出来的男人,看着我说道。
我看着那男人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一身黑色的装扮似乎融入了夜色中,我左手握着棒球棍,右手提着麻布袋,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一个纵身,飞快地跳起,将麻布袋套在他的头上,准备提起棒球棍狠揍他一顿的时候,麻布袋猛地被掀开,我双手握着棒球正好对上黑衣人幽深的墨眸,眨巴眨巴眼睛,身后的舒小画早已经跑的老远。
“嗯,今天天气真好,月亮好圆。”
我笑呵呵地将棒球棍放在肩膀上,假装是在赏月。
“今天没月亮。”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冒出来一般,冷得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哦,呵呵,是吗?”
我干笑两声,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似乎……真的没月亮。我转过身打算逃走的时候,感觉衣服领口被人紧紧地拽着,勒的我脖子难受,迫使我不得不回头看着那个舒小画口中昨天在会所准备非礼她的男人。
路灯昏暗的光线正好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庞像是晕上一层光圈,狭长的凤眸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挺直的鼻梁下是紧抿的双唇,帅得让我差点忘了现在什么情况。
“靠,宋小蛮,你快跑啊。”
舒小画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双手朝着他的眼睛挥了一把沙子,趁着他避开时松开拉着我的衣领,她拉着我就一路狂奔。
下午下了课,我提着书包骑着我的小电动来到国色天香上班。国色天香是a国最具奢华的会所,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我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都会在这里表演一个小时的钢管舞,而九点之前,则是充当这里的侍应生,赚取一点工资和小费。好在这里的小费优厚,就算时不时地被客人吃吃豆腐,看在钱的份上,也能忍下去。
晚上十点,我从表演台上下来,换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于诗诗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小蛮,不好了,刘哥要带小画出台。”
小画原名舒小画,是我的死党兼好友。她出身单亲家庭,父亲重病,为了她父亲的医药费和她的高中学费,不得不来国色天香做了一名陪酒公主。但是仅仅只是陪酒,并不和客人出台。
国色天香有规矩,如果要带陪酒公主出台,必须得到该公主和妈咪的同意。
“妈咪呢?”
我拿着外套跟着于诗诗就走,来不及等她的回答,就冲进了刘哥所在的666号包厢。
包厢里几对男女已经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舒小画被刘哥强行搂在怀里,正上下其手。
可能是我将门推开的声音太大,那几对男女立刻分了开来,刘哥许是因为好事被打断,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看着他那双咸猪手在舒小画身上卡油,气得心里直抖,立马冲过去,将舒小画给拉了出来。
“嘶”地一声,小画的裙子被刘哥扯下一大块,原本的短裙立刻从她身上掉了下来,我赶紧把我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套在她的身上。
“刘哥是吧?想必刘哥应该很清楚国色天香的规矩吧,小画不出台。”
国色天香在港城开了这么久,从来不曾有人敢坏了这里的规矩。一来是忌惮国色天香的后台,二来是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谁也不想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愉快。
“你算什么东西?!”
刘哥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我,原本愤怒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淫邪。
“啧啧,若是小画不肯出台,那就换你吧!”
说罢,张着双手就朝着我抱了过来,我拉着她往后一躲,他抱了个空,眼里的欲望却更浓。
舒小画吓得躲在我的身后,不时地拉拉我的衣袖:“小蛮怎么办啊?我还有爸爸要照顾,我不能在这里出事。”
她的话,让我的眼神黯了黯。我环视包厢一圈,这包厢里除了刘哥外,还有四名男人。而我们只有两个女人,先不说她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她能对付一个男人,我也没法一对四。这么大的实力悬殊,除了认输以外,我没有别的办法。当即,我下了一个决定。
我悄悄地在她耳边说道:“这样吧,我先引开他们注意,等下你赶紧跑,有多远跑多远,知道吗?”
舒小画一脸愕然地看着我,眼中闪过迟疑、感动,还有震惊。
“好。”
见她点了点头,我从桌上拿起一瓶xo,走到刘哥跟前:“刘哥,今儿的事,是我们的错。妈咪说的对,能伺候您,那可是天大的福分。我们今儿也是第一次,先喝点酒,壮壮胆,你看成不?”
刘哥脸色顿时大好,笑眯眯地让人给他倒了一杯酒,那些站起来的男人此刻也放松了警惕,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包厢里的音乐声也再次响了起来。
“来来来,我们一块喝,一块喝嘛。”
他张开双手,一手搂着我一手搂着舒小画。从他身上传出的浓烈酒气,让我阵阵作呕,但想着我的目的,只能够忍了下去。
就在他搂着我们两离门口最近的时候,我抓起酒瓶,在他的头上狠狠一砸!而舒小画则是飞快地挣脱开他的手,冲出包厢外!
血液混着酒液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我冲上前去紧紧地堵在门口,不让他们追出去。他们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变脸,愣了大概十几秒钟以后,才跑到刘哥跟前,一个负责查看刘哥的伤势,两个跑了出去追舒小画。剩下一个则是将我的双手紧紧地扣在身后,让我跪在碎掉的玻璃杯碎片上。尖锐的碎片刺进我的膝盖,锐利的疼痛让我差点变了形。
刘哥一手捂着伤口,一手狠狠地将耳光甩在我的脸上,把我的脸打偏过去。
“臭婊子,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既然来了这,就得做好卖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