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陈国良像是个沙包一样,狼狈至极的在地上滚了一圈,愤怒的抬起头,才看见简邵衡冷着脸站在面前。
“简……简总。”他迅速扯开一抹讨好的笑,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来,“没想到在这遇上了,我们之前的合作案……”
简邵衡一脚踹飞了人,根本没在意陈国良说了什么,挟着苏怀夏转身走了。
陈国良捂着腰正准备追上去,没走两步,很快被一群人围住。
“陈总,我们总裁交代,您可能需要松松筋骨。”
苏怀夏被腰间的那股骇人力道勒的想吐,药效渐渐过去,她总算清醒了一点。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狠狠的摔在床上。
苏怀夏惊呼了一声,这力道大的让她头都发晕,一股血腥气漫过喉咙,几欲呕出来。
简邵衡看着她那一瞬间难受的样子,眼底闪过星点怜惜之色,很快又被滔天的愤怒给淹没。
他的手指紧紧的捏住苏怀夏的下巴,女人的唇色嫣红,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一寸寸的打量着身下的人,心底的愤怒恨不得把他自己烧成灰烬。
难以想象她在另一个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苏怀夏艰难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找不回力气,只能模糊的感觉到有人扯开了她的衣服,滚烫的皮肤贴着她。
“不要……别碰我……”
她推拒的力道太轻,在简邵衡看来,简直就像是欲拒还迎。
“苏怀夏,你还真是……长进了!”
他再也忍耐不住,报复似的分开女孩子修长的腿,狠狠地撞进去。
那是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尖锐疼痛,苏怀夏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着,身体本能的想弓起,却被死死的按压住。
她在难以抑制的疼痛里终于找回了一点意识,艰难的睁开眼。
男人的动作不带一点怜惜,苏怀夏等了好几秒钟,才渐渐看清楚。
还好,是简邵衡。
她松了一口气,手指曲起,想抓住床单,却没有力气,身体被男人凶猛的力道胁迫着,像是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
疼痛让她暂时忘记了思考,那感觉像是有利器捅进身体里,苏怀夏闻到了血腥气。
她原本是不爱哭的,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委屈的落下几滴泪。
泪水像是燃尽了简邵衡心里的最后一点怜悯,修长的手指扣住女人纤细的脖颈,他更加用力的折磨着她。
“苏怀夏,你卖给谁不是卖,哭什么!”
是啊,哭什么呢?
又是几滴眼泪落下,顺着白净的皮肤滚落下去,一颗颗融进她的黑发里。
苏怀夏咬着牙承受着男人越来越凶狠的撞击,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心如死灰。
曾无数次想过和简邵衡的第一次,苏怀夏自虐一般绷紧了身体,清晰的感受着那人带给她最为尖锐的疼痛。
像是一刀一刀凿在她的心房上。
“简邵衡,你别忘了给钱。”
她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嘴角绽开一抹笑,身体太疼,反而有种自虐般的快感。
她听到一声冷笑,简邵衡的声音冷的可以把她冻成冰,“你值多少?”
苏怀夏咬着牙,趁着意识还算清醒,眼角眉梢都带着绝望的笑意,看着简邵衡耀目的眉眼。
“我要五百万。”
简邵衡俯视着她,被气的发笑。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变成了这样。
“苏怀夏,你可真行。”
他别开视线,不去看女人眼角一颗接着一颗滑下来的热泪,更狠的挺动着腰,听见苏怀夏隐忍的闷哼。
苏怀夏咬着牙,痛感带着强烈的灼烧感让她生不如死,身体碰撞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传进她的大脑,少年时的美梦破碎成飞灰。
她想忍住眼泪的,却痛的忍不住。
但又不敢放声痛哭,只有紧紧的咬着牙,所有的热泪都流进黑色的长发,隐没不见。
简邵衡做到最后,抽身而出,苏怀夏紧紧地闭着眼,脸上还带着泪痕。
他借着月光冷冷的凝视着那张脸,才看清她是昏过去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女人清丽的眉眼,抹掉仅剩的一滴泪。
他的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停顿不过几秒,沉默的翻身下床,站在窗边吸烟。
手机的震动声响一直持续,简邵衡没了耐心,烟头咬在嘴里,接起了苏怀夏的电话。
“苏小姐,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一愣,偏过头去看床上的人,烟灰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散在风里。
那边没有听见回话,显然丧失了耐心,音量一下提高了不少,“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就撕了这小不点儿!”
简邵衡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顿,皱着眉扔掉了嘴里含着的烟。
“什么小不点?”
对方一下子警觉,马上挂了电话。
简邵衡烦躁的扒了扒头发,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穿上衣服出了门。
这个蠢女人,还有什么是瞒着他的?
黑色的迈巴赫在高速上疾行如鬼魅,快的像一道流星。
苏怀夏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像被卡车碾过,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疼痛。
她忍着痛爬起来穿好衣服,拿手机看时间,乔安然打了几十个未接来电。
苏怀夏皱了眉,难道这女人良心发现,这时候跑来道歉?
她还是回拨过去。
很快被接听,那边传来乔安然愤怒到有些尖锐的声音。
“苏怀夏,你自己做的好事!还不快来公司解决?”
“我做的什么好事?”苏怀夏的声音冷冷的。
“陈总的太太正在公司找你呢,你自己回来解决,别给公司添麻烦!”
乔安然愤怒的掐断了电话,苏怀夏连拒绝的话都还没说出来。
陈总的太太?
身体上的疼痛尖锐,每一分疼痛都是在提醒她,苏怀夏,你真的是蠢。
她被算计了两次,却两次都被简邵衡救下。
少年时的情分经不起消磨,更何况,她和简邵衡之间,存在那样深的沟壑。
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笑,她昨晚说出那样的话,纵然简邵衡心底还残存对过往的半点怜悯,现在,也不会再有了。
环视了一圈,屋子里不曾留下半点痕迹,除了她身上的那些吻痕,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简邵衡走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苏怀夏缓慢的套上衣服,确认简邵衡的确是没有留下东西,心脏紧紧的缩成一团。
昨晚……她是有些庆幸的。
简邵衡从不食言,她还以为弟弟有救了。
原来,真正陷在泥沼里的人,只有她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