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辰取出那个装着一套子母剑的木盒子,盒子在打开的那一瞬,一把黑漆漆的无锋重剑以及另外五把颜色各异的子剑就映入眼帘。
仔细一看,王辰这才发现原来这五把小剑乃是分属于金、木、水、火、土五大属性的子剑,王辰看到这里哑然一笑。
当初购买这套灵具的时候,关顾着如何讨价还价了,却是没有注意所买的灵具到底有何不凡。
然而王辰在想起自己爷爷对于这三件灵具的评价后,心里也就释怀了不少。
毕竟只不过是寻常的物品,王辰也就随意地把玩了一会就不再在意,准备动手祭炼了起来。
王辰调动神识,按部就班地在子母剑上烙印下属于自己气息的神识烙印。
同样的一股神识被抽离的感觉再次出现的王辰的感知里面,就如同有人在用一根吸管插入你的体内,生生抽取这你的血液一样。
那种流体一样的东西被生生地从体内抽离的感觉并不好受。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套子母剑在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之后也算是被王辰成功地认主了。
王辰用手使劲揉了揉眉心,眉头皱的跟一朵晒干的菊花一样,显然先前的认主仪式并不轻松。
不过王辰也就觉得有些难受,心里正想着要不先停下,打算下次在祭炼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突然涌出的一股倔强突然充上了心头。
王辰毕竟被同龄人超前了不知道多少修为,他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些,时刻用着这些事情警醒着自己。
啪~吱吱~~
取出第三个装着黑衣战甲的古朴木盒,王辰咬咬牙再次运功祭炼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漆黑的战甲也在王辰的不断祭炼之下显得越来越有灵性。
“收。”
王辰嘴里勉强地吐出一个收字,然而收字刚刚从嘴里蹦出,那套战甲就瞬间掉落在甲板上。
呃~~~~
王辰干呕的声音随之传来。
连日来王辰一直靠着辟谷丹解除饥饿的困扰,肚子里早就什么都不剩了,在连续干呕了几次之后,王辰也渐渐缓过神来,于此同时闭起来双眼,打坐运功。
神识之中的那股眩晕感在先天灵气的冲刷之下逐渐消失,取代之的是一种神识得到滋养补充的舒适感。
“二十一丈?”
呵呵~
王辰一声苦笑,折腾了半天自己的神识倒是见长了不少,可也仅仅只多了一丈而已。
王辰显然是贪心了,要知道平常的练气修士,特别是像他这种刚入门的菜鸟修士而言,由于自身的修为底子薄弱,能够认主灵具法器的之类的东西本就不易。
而王辰却是一口气炼化了三个,已经实属不易,至于那多出一丈的神识恐怕也是此番祭炼的副产品而已。
王辰稀稀拉拉地起身收起了散落一地的灵具后,便打算暂时先停下祭炼认主的脚步。
法宝他本就不多,更何况都不急在一时,而且很多都是要依靠消耗自身灵力用以驱使的东西,譬如王守道送给他的那把作为补偿的三尺短剑。
王辰自然不希望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特别还是认主那些以后并不打算经常使用的法器身上。
诸多的事情抛在脑后,王辰颇为臭美地穿上了那件战甲,漆黑的色泽并不耀眼,也没有那种铮亮反光的感觉,更多的是一种穿着粗糙简陋的下等残次品的感觉。
右手一挥,漆黑的母剑就瞬间出现在自己的手上,瞬间变大到正常大小,于此同时五把带着红、黄、绿、蓝、金五种颜色的子剑也在不知不觉间瞬间出现在王辰四周。
嘶嘶嘶~~~
倒吸冷气的声音从王辰嘴里传来,一股豪气壮天,身体不断颤抖的感觉出现的王辰的感知里。
“力量。”
王辰喃喃自语,抬起那颗低头看剑的目光,望向远方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为了力量!”
王辰心里大声念叨道,左手一发力,一道法诀打在木舟甲板之上,只见那道法诀之光在落在甲板上之后,整个孤舟就瞬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着秘境之地更深处进发。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王辰在秘境之地的日子也一天天过去。
随着时日的流逝,他的修为与日俱增,至于被他放置一旁的灵蛇卵也在悄然地吸收着养分,茁壮成长。
然而王辰并没有发现的是这五颗灵蛇卵之间相处的似乎并不和谐。
思过崖,崖高万丈,四处云烟缭绕,庄严肃穆,安静得就好像连一只蚊子嗡嗡叫的声音都容不得。
然而此刻在思过崖的崖顶上,一位年近十八,身材妙曼的女子却是依坐在一滩水池旁。
这名女子生得水灵,一双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生怜悯的泪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面前的一汪池水。
渐渐地,女子用颤抖地抬起双手,露出满是烧伤的双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嗯……”
双手在面纱摘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抽噎的声音瞬间从她的身上传来,可当她看到那满是伤痕的双手时,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充满了恐惧。
“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女子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泪水流过那被烫伤后留下让人憎恶的伤疤的面颊。
女子正是杜小月,连日来这已经是她第九十九次揭开面纱了,每一次小月都怀着期盼的希望,希望奇迹能够发生,希望自己的面容能够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可每当她再一次见证自己那丑陋的面孔时,她的内心就得再次承受沉重的打击。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王辰;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王辰的爷爷;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些平常关心她的姐妹和师傅。
自己一副丑陋的面庞,要她如何才能够放的下自己心中的心结。
王守道待她不薄,她本身并没有多高的炼器天赋,之所以能够跻身炼器派系,成为王守道的弟子,和那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胡长老不无关系。
然而此次她真是闯下弥天大祸,生生断送了王守道的仙途,她甚至可以听得到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咒骂声,骂得她身心俱疲。
“王辰哥哥,你怎么也不来看看小月?”
小月右手狠狠一挥,那滩水池瞬间化为乌有,她一边埋怨王辰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来找她?一边又担心自己如此容貌要怎么去面对王辰。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王辰能够来看她一眼,哪怕王辰以后永远也不理她了,她也心满~意足了。
“月儿还不肯下山吗?”
此时一位年轻貌美的中年女子驾着云彩带着一班侍女躲避在思过崖附近,心疼地望着下方可怜的小月。
“回胡长老的话,我们都劝了好几次了,她还是不肯下山,就连我们送的膏药她也已经好久没用了。”
回话的正是一名跪拜在女子面前的一名侍女,此刻正手拿一盘装着各种瓶瓶罐罐的盘子低头回话。
“也罢,这也不怪你们,下去吧。”
胡长老摆了摆手,看向小月的目光显得越发不忍。
别人或着不清楚,但她明白那场爆炸给小月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地脉之火,蕴含火毒,再加上准丹宝的威力使的小月身上的伤势更加难以治愈。
而且她更加明白,如果不是门派发下来的那颗还元丹,此刻的小月恐怕已经不在人世。
可谁又知道,留下一个毁容的女子在世对于她而言是多么大的耻辱。
火毒已经残留在小月的体内,慢慢地侵蚀着她的肉体,如果她在这样下去不按时使用药物的话恐怕迟早也得全身溃烂而死。
“解铃还须系铃人。”
胡长老嘴里念叨道:“你等先下去吧,务必要让小月用药。我出去一趟。”
“是。”
一群女子的声音整齐划一地从一群侍女中传出,胡长老言罢,一甩手就把跟在自己身边的侍女送下云彩独自往炼器山飞去。
然而此时的炼器山却是一副好不热闹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安安静静的样子,整个炼器洞府响彻了两个糟老头子的斗嘴声,就连一旁的侍女春儿听了之后都觉得大开眼界。
“见过长老。”
春儿在见到胡长老驾云而来后,哪里不知道这是长老,连忙拜见。
可相对于洞府里面的热闹而言,她可更愿意待在里面,可奈何有些话她听了开头就知道这这话不是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能听的,于是没过多久就悄然退下,待在门口。
“你们王长老呢?”
胡长老开口问道,毕竟和一个女婢没有什么好聊的,直接发问道。
“他~哦不,王长老他在洞府内,可是……”
春儿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还没等她说完,胡长老就一甩袖子直接直奔洞府而去。
“诶~”
春儿话到嘴边,却是生生又把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同时一股后怕的感觉生生地从心底滋生,随后想都没想就直接把腿就跑,离得越远越好,可到了最后却是无处可去,只能一狠心直接来到了秘境之地附近。
春儿是幸运的,胡长老在见到春儿的第一眼也没反应过来,可当她快要进入洞府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春儿的是谁,正想找茬,却是见到那丫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撒腿就跑。
“算你跑得快。”
胡长老这边嘴里低语道,于此同时也胯步迈进了炼器洞府之内。
“你程德也太狠了吧,啊?枉你还做了这么多年掌门!你这是要陷我们于不义啊!”
“哼~你少吵吵,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我?整个门派的破事都丢我一个人身上,你倒好,自己一个人躲在炼器山就不出来了,还美其名曰:炼器派系不许干政”。
“你倒是爽了,一堆破事全让我来抗,你说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们爷俩那点破事我费了多大劲那。”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
王守道有些急了,和程德二人在这炼器山内吵个不停,哪里还有平日里风仙道骨,传道受业的模样。
“那你自个想个办……”
程德话道嘴边却是突然说不出口了,那边的王守道也突然觉得不对劲,赶忙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