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老者不禁有些犹豫,这东西还是他父亲留下来的,虽然没什么作用,却也是份念想。
他的反应于蔚尽收眼底,知道他并不清楚葫芦的价值,只是因为一份情怀罢了。
想明白这些,于蔚故作遗憾道:“呵呵,既然店主不愿割爱,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告辞!”
说罢,于蔚也不拿装好的东西,转身就走。
只是在离去时,他给莫一诺递了给颜色。
老者见于蔚连东西都不拿了,顿时急了,正要上前拦住,却被莫一诺拦了下来:“大叔,我男朋友和一道观道长是莫逆之交,这次就是替那道长采购的,你和他处好关系,以后东西还不全都在你这买?”
老者听到这话,不禁犹豫起来。
这小子一看就是那种不差钱的主,若是能搭上这条线,那以后可就吃喝无忧了。
思及至此,老者终于做出决定,拦住快要走出去的于蔚说道:“小兄弟,看你说的,什么割爱不割爱的,你喜欢我就送你了。”
说完,老者便急匆匆地取下葫芦,送到于蔚的手中。
于蔚将葫芦交给莫一诺,自己则把身上所有的现金放在柜台上,说道:“老板,东西我不白要,这些钱,你拿着。”
老者眼睛都直了,这一堆红灿灿的钞票,少说得两三千,可那一堆东西,却连一张票子也不值。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多谢,多谢,哈哈哈。”老者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却麻利地将钱收了起来。
于蔚点了点头,与莫一诺一起离开。
一上车,莫一诺便将葫芦丢给了于蔚,边擦手边嘟囔道:“脏兮兮的,你要这玩意干嘛?”
“不识货!”
于蔚斜了她一眼,用湿巾不断地擦拭着葫芦表面,眼底隐隐透露出兴奋之意。
很快,葫芦表面那层污垢逐渐祛除,露出暗黄色的葫身。
更令莫一诺惊讶的,葫芦表面上竟然雕有类似花纹的东西,遍布全身。
“这些花纹是什么东西。”
于蔚丢掉手里的湿巾,语气郑重道:“这不是花纹而是符文,它是一件法器。”
“法器?”莫一诺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这个词,不禁好奇道:“它有什么作用?”
“本身是一件攻击型的法器,只可惜受损严重,失去了原有的作用,不过用它装一些充满灵气的东西还是很不错的。”
于蔚有些遗憾,不过聊胜于无,在这样一个末法时代,即便像这种破损的法器,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莫一诺听完于蔚的解释,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说你怎么忽然那么大方,原来是看中人家宝贝了,真卑鄙。”
“呵呵,卑鄙?他用狗毛冒充狼毫就不卑鄙了?”于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己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啊,那不是狼毫?”莫一诺没想到那样一个老头也会骗人,不禁有些担忧道:“那会不会影响效果。”
于蔚摇了摇头,发动汽车向着别墅赶去。
二人回到别墅,跟于父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进入于蔚的房间。
“我能做些什么?”
莫一诺见于蔚在调适朱砂,便想要上前帮忙。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找个角落站着,别说话。”于蔚头也不抬,仔细研磨着朱砂。
莫一诺不满地翻了翻白眼,真的走到墙角边站好。
于蔚调适好朱砂,平复了下心情,口诵静心咒:
“太上台星
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
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
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
魄无丧倾
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念毕,莫一诺的惊讶的发现,于蔚给她的感觉瞬间变了,但具体哪变了她也说不出来。
就在莫一诺暗暗心惊之际,于蔚取出笔,捻了捻笔头,口诵取笔咒:
“神笔挥洒
眾神护佑
藉以安寧
降魔伏邪
吾奉太上老君敕令急急如律令!”
念咒期间,于蔚已经拿起笔,沾了一些朱砂,矗立在桌前,回忆着第一次画符的情景。
“天圆地方
六令九章
吾令下笔
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下笔咒刚落,于蔚手中的笔飞快地抖动着,在符纸上留下繁杂的符号。
眼看着这张纸就要画完了,他却忽然停下笔,脸上布满懊恼之色。
很明显,第一道符失败了。
于蔚虽然懊恼,却并不气馁,似乎早已习惯,换了一张纸后,重新开画。
可这第二次尝试,还不如第一次呢,画到一半就失败了。
接下来,于蔚就像陷入了恶性循环般,一次不如一次,甚至有时候刚落笔就失败了。
莫一诺看着于蔚额角的汗珠,不禁有些心痛,手持纸巾来到于蔚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
说实话,画符之际,最忌别人打扰,轻者画符失败,重者有可能走火入魔。
莫一诺此举,明显已经犯了大忌。
可令于蔚惊讶的是,就在他感觉自己心神将乱之际,莫一诺身上传来的幽香,使他迅速平静了下来。
他上学时就闻过这种香气,一直以为是某种化妆品的味道,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香气,有点意思。
但现在可不是研究香气的时候,在莫一诺的帮助下,于蔚迅速收敛心神,再次念道:“吾令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咒语刚落,笔尖处竟浮现出淡淡光晕,甚是诡异。
于蔚抓住这个时间,如有神助般挥洒自如,一气呵成。
伴随着金芒一闪而逝,于蔚猛地丢掉毛笔,沉声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