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府离开后,陆尘便孤身一人,直奔陆府而去。
陆家府邸位于江城东方,陆尘速度很快,只是片刻时间便已来到陆家府邸前,避开所有人,无声无息的进入陆府外院的一处地牢中。
陆尘本是身为陆家嫡系子弟,自然知道陆府关押罪人的地方。
地牢守卫是两名膀大腰圆的汉子,此刻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忽然一人的脑袋一歪,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另外一人似是有所察觉,朝这边看来,下一瞬一道残影在虹膜中一闪而过,便惨哼一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惊骇的低头看去,那里已是一片血红。
陆尘的身影在那人身边缓缓出现,他手持一柄滴血的匕首,面色漠然,看不出丝毫的喜怒。
“滴答!”
一滴鲜血顺着匕刃上滑落,陆尘一脚踹开地牢大门,木屑四溅,而后一步迈入其中。
地牢中阴湿黑暗,并且隐隐有着一股臊臭在空气中流动。
陆尘行走在地牢中,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地牢不大,很快,陆尘便在一间牢房中,发现了浑身是血的莫叔。
在见到莫叔之刻,陆尘胸中的怒气再也克制不住,如同岩浆爆发一般,嘭的一声,一拳轰暴木制的“栅栏”,身子一闪,来到莫叔旁边。
“莫叔,你还好吗?”陆尘将莫叔自地上搀扶起来,轻声唤道。
此刻莫叔浑身是伤,意识已是趋于浑浑噩噩状态,不过在听到陆尘的话,干枯的眼皮却是微微一动,睁开一双混浊的眼睛。
“少爷,你怎么来了,快走”
陆尘摇了摇头,眼睛微红,道:“莫叔,我是来接你的。我们回家!”
“家”字刚落,地牢入口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尘转头看去,只见得,一名断臂青年带领着一群人,朝这里极速赶来。
“莫叔,我们这就回家!”
说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条布带,将莫叔牢牢缠在背后。
这时,断臂青年等人也是走近,当看清陆尘面貌时,当即面目扭曲了起来。
“小杂碎,果然是你!”
陆尘满脸杀意,身体一晃,横跨而出,直接对着那断臂青年一拳轰去。
而就在此时,那断臂青年身后猛地窜出一名老者抵挡在他身前,抬手相迎。
“嘭!”
双拳在相交的刹那,只听一道惨嚎声响起,下一瞬,所有人便见到一道身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抛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将地牢的墙壁上撞塌,砖石落下,将其掩埋掉。
一同而来的众人,面面相觑,而后猛地一个激灵,纷纷退后。
而那断臂青年,脸色的血色更是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豆大的汗水滚落而下。
那老者是他父亲发费重金聘请的一名外性之人,专门为了护他周全。
别人可能不知道老者的实力,但他却是非常清楚,炼体九重实力,放眼整个陆家也是一把好手,而现在,却被陆尘一拳击杀!
“小杂碎,你怎么会变得这么”
话还未落下,他的喉咙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掐住。
“陆天成,当日你拿莫叔威胁我,我就说过必杀你!”
陆尘神色冰冷,将后者缓缓提起,五指也是渐渐收拢。
感受到陆尘如同实质般的杀机,陆天成眼睛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他是陆家少族长,他不想死,他还有着大把的时间,钱财,供他挥霍。
双腿乱蹬,艰难的吐出声来,“不要,你不能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真的?”陆尘手中动作一顿,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意。
“真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包括陆家少族长的位子。”陆天成仿佛是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出声。
口上这般说着,而他的心中却是恶毒的连连咆哮,废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只要一出去,我便召集全族之力,将你拿下,到那时抽筋扒皮,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乎这一切即将成真,
陆天成薄唇渐渐拉出一抹笑。
“听好了,我要的是你的命!”
“咔!”
一道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响起,陆天成嘴角的笑顿时僵住了,而后脖子一歪,死了!
静,死寂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是目露惊骇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大脑忘记了思考,就这般呆愣愣的矗在原地。
“嘭!”
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将众人从惊骇中拉回神来,只见得,那陆天成的尸体被陆尘随意的抛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而后软软倒地。
“你们虽然身为陆家之人,但与我却是无冤无仇,我不滥杀无辜,你们让开吧。”
所有人闻言如释重负,纷纷错开身子,但,仍旧有两人巍巍颤颤的拦住陆尘的去路。
他们是陆天成贴身侍卫,专门负责保护陆天成的安全,此刻后者身死,他们若是如同其他人一样退开的话,事后定然会受到家主陆宏的惩罚。
陆尘问道:“你们,想要阻我?”
“陆尘,职责所在。”其中一人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
他是炼体七重修为,有信心和另外一人联手,拖住陆尘一时片刻,到那时族中长老赶到,陆尘定将伏诛。当然,他是不知道方才那名死在陆尘手中的老者的实力。
“既然如此,你们也都去死吧。”
陆尘轻飘飘的吐出这句话,而后犹如闲庭信步一般,一步踏出,拉出一道残影,出现在两名侍卫身前。
下一瞬,也不见陆尘有什么动作,只听彭彭两声,两团血雾炸开,两名守卫惨嚎着跌飞了出去,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后,便没了生息。
随手杀了两人,陆尘像是做了件稀松平常的事,而后拍了拍手,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背着莫叔朝着地牢入口行去。
“呼!”
直到陆尘身影消失在地牢入口处,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身子像是被抽空了气力,软软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好可怕,那真是那个废物陆尘吗?怎会变得这般强横!”一名灰衣中年,衣衫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
“是他我记得他的样子。”一名少年牙齿打颤,结结巴巴说道。因为,他从经欺负过陆尘,现在想来,整个身体,又是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