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自己哪里学过武功?陈枫心里苦啊,连忙摇头道:“我没有学过武功!”
“小贼,你装什么蒜!没学过武功你能够挡下我四成实力的一掌?快说,你武功从何而来?还有,你和家师又是何种关系?宇文化及为何又追杀于你?”
“天地良心啊!我长这么大,除了广播体操以外、就大学体育的健美课动了下身体,哪里学过武功啊!”
“什么广播体操?什么健美课?小贼你都在胡诌什么?再不说,我就杀了你!”傅君婥一脸冰寒,陈枫刚刚挨那么一掌已经七荤八素,可不想再体会那种滋味儿了。
废话,广播体操和健美课你听得懂才怪了。
陈枫解释道:“首先,我真的没有学过武功,刚刚能够接下你那一掌完全是因为我体内有着一股自己都不知道是何物的暖流;其次,那宇文化及追杀我,可能是因为我长得丑吧!”
傅君婥差点被陈枫给逗笑,全然忘了刚刚被他轻薄之辱,哼了一声道:“油嘴滑舌!你这小白脸要是说自己丑,岂不是说天下男子皆丑?”
“快说,你和我师傅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你师傅能……”陈枫本想说能认识才见鬼了,可转念一想实话实说了她要是杀自己怎么办?看她这么在乎自己与她师傅的关系,那自己倒不如撒个谎?
“吞吞吐吐,想隐瞒什么!”
陈枫迟疑片刻,反问道:“不知傅姑娘可知道长生诀?”
傅君婥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光芒,不用说陈枫已经知道。
陈枫故作深沉,叹了口气道:“我体内的真气,正是长生诀中的长生真气!而我堂兄陈勃,曾与傅采林前辈有过来往,曾商议共同取下长生诀,机缘巧合之下,我得了这长生真气!那宇文化及,就是因此追杀于我!”
傅君婥脸色惊疑不定,可是他说的每一句似乎又没错,师傅派自己来中原就是为了长生诀一事,难不成、他所言为真?
“你说的是真是假?”
陈枫见状,知道自己成功了,认真道:“比我是个男人还真!傅姑娘若不信,回到高丽大可与傅前辈对质!若有半句假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功没你厉害,忽悠还不得甩你几条街。
傅君婥已然相信,大不了等回到高丽问师傅便是。
“你过来!”
傅君婥对他勾了勾手,陈枫警惕问道:“干嘛?”
“叫你过来就过来,废什么话!”
陈枫走过去,傅君婥快速伸出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之上,只是一下,她心头惊骇无比,在这小贼体内,真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真气,难道这就就是长生真气?
怪不得宇文化及的冰玄劲,自己的四层实力一掌,都不能大伤他!
不过让傅君婥惋惜的是,他确实未修习过任何武功,根本无法发挥这股真气的最大作用。
如果能够教给他运气之法,并且传授武功,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名扬天下的高手!
“傅姑娘,你摸够了没?要不……要不往下摸一点……”
“哐!”
傅君婥的剑瞬间出鞘!
“我说错了!我说错了!”陈枫冷汗直冒,妈的,这古代的女人怎么玩笑都开不起啊!
“淫贼!要是你再胡言,我必杀你!”
陈枫天赋异禀,傅君婥都起了收徒之心,可是为人好色、花言巧语,让傅君婥又十分厌恶。
她来气,陈枫更来气!动不动就骂自己淫贼,想要杀了自己,既然这样,又为何救自己?还不如让宇文化及杀了自己便是。
虽然气,但是陈枫可不会说出口,毕竟……活着还是比死了好,嘿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不是傅姑娘貌若天仙,我又怎生欣赏之意?反倒是你,一口一个淫贼挂在嘴边,动辄就要杀我,你就这么视人命如草芥?若是我真对傅姑娘有淫念,在你受伤盘坐之时为何不轻薄于你,反而在救你上岸之后才生非分之想?”
傅君婥眼中闪过不悦,冰冷一声道:“隋人都如此巧舌如簧、花言巧语,贪生怕死?”
“对,我怕死!可人世间,谁不怕死?明明自己没错,却有人要置你于死地,换成是傅姑娘你能接受?”
傅君婥冷哼一声:“怕死就是怕死,哪来那么多废话!不过你倒是坦白,像你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杀你我怕脏了手!”
陈枫顿时怒了,十分不爽她这副高高在上,蔑视一切的样子,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何资格看不起别人?仗着武功高强,就可以随便决断别人生死?说我是贪生怕死之辈,你站着不动,让我砍你一刀,你看看你疼不疼!”
“啪!”
陈枫脸上顿时一疼,这尼玛都没看清,就挨了一巴掌!
操,等老子功夫崛起了,不把你绑在床上,用小皮鞭狠狠抽你,老子就不姓陈!
“要杀便杀,说不过,就扇我耳光,算什么本事!”
陈枫吼道。
傅君婥见他这样,不怒反笑,“小贼,这样子才像个男人了!”
傅君婥已经动了收徒之心,道:“我要收你为徒,传授你武功!”
陈枫心里顿时就差一句卧槽出口,这尼玛要收我当徒弟?原著中……那可是双龙的剧情,难道……自己体内的真气,确实是长生真气?
不过陈枫对于她这骄横态度却不感冒,不屑道:“你说收我为徒,我就得答应?我不稀罕!”
傅君婥再次意外,换成是别人,求之不得,他竟然还不答应?
傅君婥收他为徒之心,更甚。
“只要你愿做我徒弟,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答应我一件事?奶奶个腿,开什么国际玩笑,要你现在脱光光,老老实实躺地上,然后和本大爷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你还不得剥了我的皮?
陈枫细想,如果自己真取代了原著双龙的角色,那么就要面临一个问题:贞贞姐被宇文化及抓去了,将成为贞妃;傅君婥也会因保护自己而死,这两个皆非他想面对的,可自己又该如何改变?
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索性不想了,眼睛落在傅君婥身上。
突然,陈枫脑子灵光一闪,有了!
“想让我做你徒弟,也行,但你必须把贞贞姐救出来!否则,没门!”
傅君婥皱眉道:“就这件事?”
“……”
陈枫语塞,听她这口气,仿佛从宇文化及手里救出贞贞姐,很轻松?
“你这徒弟,我收定了!”
“嗖!”
好快!
陈枫眨眼功夫,傅君婥竟然已化作了远方的一个黑影,最后彻底消失了!
我去,你一个人走了,把我丢在这里,宇文化及来了我怎么办?
陈枫郁闷不已,只能朝着她消失的地方,跟了上去。
天渐渐进入深夜,又渐渐破晓,不知走了多久,陈枫瞧见江边,旌旗飘飘、水气荡荡,一艘艘巨船在江上行驶,一张张旌旗上写着大大的“宋”字,在风中拂动,气势浩荡。
陈枫,船上传来一道声音:“这位小兄弟,在下宋师道,可否邀你来船上喝上一杯?”
宋师道!
陈枫又困又饿,精神本已疲惫,听闻这三个字,顿时一振!
隋朝四大门阀之一,岭南宋阀阀主、外号“天刀”宋缺的儿子,宋师道!
陈枫心里奇了怪了,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内,自己能遇到这么多人?
宋缺陈枫还算有印象,他是无心争天下的公子,老好人的存在,与这种人打交道,陈枫并不反感。
陈枫双手抱拳,笑应一声道:“原来是岭南宋阀公子宋师道!宋兄盛邀,我又怎好拒绝呢!”
船头上的宋师道十分意外,对陈枫身份起了疑惑,道:“小兄弟竟然还知道宋阀?”
宋师道面露惊色,他既然知道宋阀,竟然没有表露任何趋炎附势的神情,对陈枫身份的怀疑更甚。
“宋阀鼎鼎大名,谁人不知啊!”
宋师道爽声笑道:“好,船上已然设好宴席,陈兄,请上船!”
此刻,船正在江中,距离岸边稍有一段距离,陈枫根本不会轻功,哪里能够上去?
“宋兄,陈枫不会轻功,还望见谅!”
宋师道眉头一松,他连轻功都不会?那断然不会是其他门阀的探子了。
不过又怎知他所言真假?
“哈哈哈,宋某考虑欠周,小兄弟见谅,我这就过来接你!”
说着,宋师道脚一蹬,整个人腾空起飞,几丈远的江面,他刹那已然跨过,来到陈枫旁边,手放在陈枫腰上,抱着飞到了船上。
宋师道内心惊骇,他在陈枫体内感觉到了一股浑厚天成的真气,只是……他体内筋脉却无一打通,也就是说他不仅不会轻功,他是丝毫武功皆无。
这种人,就是百年难一遇的武学天才,只可惜……已经过了修炼根基的年纪,已经很难有大的作为了。
宋师道生出一抹惋惜。
“多谢宋兄!”
稳稳落在船上,看着能够容下百人有余的大船,陈枫感慨道:“不愧是与李阀、宇文阀、独孤阀齐名的门阀,宋阀的实力雄厚,实在让人佩服!不过,更让小弟佩服的是,宋阀推崇汉人血统,如今天下大乱,外族虎视眈眈,在我看来,中原河山,怎能落入外族之手。”
陈枫话音刚落,宋师道满面惊骇,望着陈枫,胸口猛跳:推崇汉人血统?天下大乱?外族虎视眈眈?中原河山怎能落入外族之手?
他年纪不过十五的样子,竟然能够知得天下大事?他刚刚的话更不是在说,宋阀……应该取得天下?
陈枫未曾想这么多,殊不知宋师道心中已然对他起了杀意!
宋阀这些年来偏安岭南,不问世事,实则隐忍、坐观天下变化,韬光养晦,伺机而争夺天下,这等高度机密之事,怎能让别人说破?
宋师道装作不知,不解道:“陈兄所言,宋某不太明白,恕宋某愚昧,还望明示!”
陈枫一愣,这么明显的事情,宋师道作为宋阀阀主宋缺的儿子,竟然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要知道,在四大门阀之中,独孤阀本是外族,而李阀与突厥早有勾结,宇文阀在中原,虽已基本汉化,可终究是胡人,终究是外族!只有宋阀,是地地道道的汉人血统,这些……宋师道能不知道?
突然,陈枫心里一咯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些人天下就算皆知,可谁敢说出口,还是当着宋师道的面?
想明其中利害关系,陈枫后背都冒了冷汗,真是多嘴,到时候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晓!
得赶紧打消他的疑虑,脑子一动,陈枫心道:有了!
陈枫问宋师道:“现如今炀帝昏庸,义军四起,想问宋兄可知、哪路义军最为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