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孟三儿的时候,他满脸的兴奋。
“小子,你真的帮哥哥办了那小娘们儿了?”
我淡淡一笑,扔给他一张卡。
“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孟三儿的警惕性很高。
“已经是干净钱了。放心用吧,如何处置都可以。”
孟三儿的脸上已经笑开了花。
“不错不错,这真是强将无弱兵,你家师傅带的徒弟了得!”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孟三儿爽快的点点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肯定会信守承诺的。这也是道上的规矩嘛。”
我安静的等待他往下说。
“不过……“孟三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地?”
“兄弟,咱们可是丑话说到前头。你可不能卖了我,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但如果被追问起来,千万不能提我啊!”
我摆摆手:“放心,你说就是了。”
“这要从一段往事说起了。”孟三儿沉吟道。
“那时候,我还是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打杀杀,感觉自己很威风。那时候你的师父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了,雀门如今的掌门人也是,都算是道上比较有名的号。”
孟三儿的表情很严肃,看来这段往事并不轻松。
“其实再往前数,你师父和雀门当今的掌门人吴大是师兄弟。”
“啊?”我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我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啊!”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再说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
我心里非常不爽,这么大的事儿老头子也瞒着我,那我到底还要不要再对雀门下手啊,别弄了半天,都是同个师爷的同门兄弟,再大水冲了龙王庙吧……
孟三儿看出了我的顾虑,轻轻一笑:“你小子在想啥呢?是不是后悔打听雀门,现在弄得自己不上不下了?”
我苦笑道:“是啊!我师父出国旅游去了,说是要去三四个国家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别等他老人家回来了,发现我已经把师叔的人给干掉了!”
孟三儿哈哈大笑,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聚集到一块了。
“你想多了。从名义上说,他确实是你师叔,可是,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的师爷一共有三个徒弟。”
“三个??”我心里暗自骂道,你老小子话能一次性说完吗?一会儿给我冒出个师叔,一会儿冒出个师姨……
“所以,我的另外一个师叔呢?”
孟三儿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说:“女的,你应该叫师姑。当初你师傅是咱们这几个省有名的侠骗。所谓侠骗,就是虽然行的是行骗之事,可都是为人,为帮,为道义,所以在江湖上名声很大。加上他老人家技术好,肯钻研,所以几乎南边大半个中国都知道他的名号。”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原来我师爷这么厉害!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当时候的网红啊!
不错,我心里美滋滋的,原来我稀里糊涂的踏进了名门,这以后的路肯定不会走歪了!
“你师爷到六十岁的时候,先后收了雀门的吴大、你师傅,和一个女徒弟。你师傅排行老二,但是非常受师爷的待见,起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师爷身子骨还硬朗,不急不慢的教着三个徒弟,只是……”
“只是什么?”我迫不及待的问。
“只是,这一个手掌伸出来都有短长,别说是人了。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那天你师傅想着去下地看看。”
“下地?”我听的一头雾水。
“嗯。做咱们这行的,不能手里没东西,这样约束特别大。要自己有金有人有关系,才能应对各种情况。”
也是,我点点头。
“那时候,你师爷听说在城西边郊区里有个黄皮子窝,那边有几个古墓。你师爷的身手特别好,就想去捞点东西,好变成钱。”
“我靠,这跟小说似的。”我惊叹。
“哼哼,小说哪里有现实来的过瘾?”
孟三儿接着说:“你师爷本来没打算带你师傅去的。结果他老人家先去吴大的房里看了看,没人。又去女徒弟的房里看了看,也没人……”
我噗嗤一下笑了:“这吴大不会是跟他师妹约会去了吧?”
孟三儿依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那些是后话了。反正那晚只有你师傅在,所以因缘巧合的,就带了你师傅下地。”
呦呵!我还真猜对了,看来这同门的师兄妹都要搞点事情出来啊,也难怪,天天关在一个院子里学艺,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儿,不摩擦出感情也难怪!
孟三儿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你师傅跟着他师傅,带上了家伙事儿,穿好夜行衣,一路摸到了黄皮子窝。”
“啥是黄皮子窝啊?”
“嗨,你们现在的小孩儿生活的都太好了,离自然很远。黄皮子就是黄鼠狼啊,我们小时候黄皮子特别多。有时候饿极了,还到院子里来偷鸡吃!”
“哦……”我确实没见过什么黄鼠狼,我小时候都取消了在院子里养鸡养鸭子了,全部是现代化的标准。
“可是那黄皮子窝邪乎的很呐!”孟三儿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寒光。
“之前有一些专门做”地下“生意的,都去了就再也没上来。况且你师爷和师傅还是跨界的……”
“黄皮子窝到底有啥?“我不解,受不了孟三儿磨磨唧唧的。
“有啥?呵呵,当时咱们a市还叫a城,闹得沸沸扬扬。说那边有个清朝大财主的墓。这个人富可敌国,光老婆就有三十个!死之前就悄悄的为自己在城角上挖了个大坟墓,说是不想离祖屋太远。“
“我去,还有这种事儿,那这下面可是挖出不少好东西?“
“没那么简单!之前有一波地下的朋友,有从里面抱出来好东西的,可是大部分进去的不是死了,就是疯着出来了……“
“这么瘆得慌,看来那地主埋了不少机关啊。“
“是。他集齐了全国的巧工能匠,那墓地里头布满了机关,炸药和毒气……据说后面活着出来的人,见过各种惨死的人,唉。“
“那师爷和我师父,后来下去顺利吗?“
“他爷俩儿从一个黄皮子洞里钻下去的,刚进去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那黄皮子洞又窄又臭,他们爷俩哪里是下地的好手呀,根本就是个门外汉!刚爬进洞口,就轰的一下洞口塌了!“
我吓得叫了一声:“那……那,怎么出来?“
“出来?哪里还出的去!那时候是秋末,天气已经开始冷了,晚上咱们这地界,在郊外冻得直哆嗦!他爷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
身上带的火折子也不多,当时估计爷俩都觉得凶多吉少了。“
“后来呢?“
“后来,爷俩爬到了墓道里,刚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哭声,又像是猫叫,反正诡异的很……”
我听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不会是遇上……鬼了吧。”
“后来,我听你师爷讲过,他们俩接着火折子的光,看见一个浑身绿色的东西,人形。”
“那东西歪歪斜斜的就冲着他爷俩去了,走进了爷俩儿才看清楚,这就是个人呐!但不知道是被什么液体给烧了还是给腐蚀了,那颜色……跟个水怪似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臭味。”
我觉得后背发凉……
“三儿哥,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啊!你也下去了?”
“嘿!我哪有这福气,我那时候就是个跑龙套的,在你师爷的生意里打打下手,跑跑腿儿,这些都是后来他爷俩出来才讲给我们听得。”
“哦……那东西没伤着我师爷和师傅吧。”
“那倒是没有,不然你小子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