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人声嘈杂,似是在抢夺一件东西,徐清慢慢从葫芦中出来,打量着这乱局,冷不丁却被人注意到了。
“哎,你们看,又有人来想与我们分一杯羹。”荆阳挑拨道。
徐清冷眼看去,道:“诸位别误会,我只是路过,别被人利用了。”
“哟,你可真是说的好,来这里的人,谁不想寻个机缘。”荆阳阴阳怪气道。
“别说了,先杀了他再说,看我一招”一人冲过来。
躲过这人的招式,徐清脸色更加冷,“且住手。”
荆阳状作惊讶道:“你们看,他如此狂妄,一定早有打算。”
被他煽动了起来,人们都开始对着徐清出手,从刚刚的乱斗变成了一群人追着徐清一人跑。徐清不愿出手,四处避让着只守而不攻。对一直冲在第一位追杀他的荆阳道:“我与你有怨有仇?”
“你与我倒是无怨无仇,不过你与别人可就不一定了。”荆阳淡笑道。
徐清冷哼:“你不过是想拿我当挡箭牌,能不能得逞,等着看吧。”
刚刚徐清一直在观察荆阳,发现他眼神一直在偷偷关注着某处。便故意朝着那处而去,果然发现荆阳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勾起唇角,徐清朝着那处逃去,并且稍稍放慢脚步,使后面有更多的人能跟上来。
荆阳有些急眼,立马喝道:“徐清,敢不敢不逃了,与我一决高下?”
徐清不答,直往前去,到了之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钟倩等人正在施法取一个小瓦罐。
“啊,有人在偷取圣液,说好的平均分配。”
“对啊,快上,不要让他们抢走了。”跟在徐清之后的人怒吼道。
待看到徐清及徐清之后的人,钟倩美目怒瞪,对着荆阳骂道:“废物!”
“倩儿,对不起,是我无能。”荆阳道歉道。
钟倩未再正眼看他,冷冷道:“快将你引来的麻烦处理掉,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何脸面来见我?”
荆阳一招手,带了几人便开始与人激战起来。
“原来是你指使他的,果然是一朵黑色带刺的玫瑰啊”徐清慢慢走向钟倩。
钟倩眨眨眼睛,甜腻道:“清哥哥,我又找到你了,我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
见惯了她变脸的徐清不为所动,慢慢逼近小瓦罐。
“我劝你不要妄动噢,不然可会丢掉性命。”钟倩甜笑着劝。
荆阳带着几人在激战,努力挡着不让众人冲进来,但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钟倩美目微眯,朝着那几人吹了口气,一条匹练从袖子中飞出去,刀光火石间将几人脖子割断,不沾血迹又飞回袖中。
这一手让后面的人微微胆寒,心中萌生了些许退意,小瓦罐慢慢被一个人取下,拿到钟倩眼前。
“很好。”钟倩接过,眼波流转,看向徐清:“跟我们走吧,我的清哥哥。”
徐清将四方台上的朱雀显化出,击向钟倩的小腹,冷不丁被偷袭,钟倩向后倒去,徐清快速将她手中的小瓦罐夺过。
“你”钟倩手捂着腹部,剧痛中仍不敢相信徐清竟然敢偷袭自己,“快抓住他,不自量力的家伙,看你怎么逃出去。”
这次真的变成众矢之的了,所有人都围住徐清,尤其是钟家数人。
“诸位,我们回见。”徐清对着众人道,将自己装在小葫芦中,迅速遁走了,留下一群傻眼了的人。
在葫芦中的徐清看着手中的小瓦罐,叹道:“就是你个小东西,我可得罪了不少人了。”
本来徐清并不想要夺这个瓦罐,只是在近距离接触瓦罐之后,他发现丹田中那两张薄纸有异动,这两张薄纸自与千箍一战后便很平静了,就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自己丹田中还有这两个东西。
这瓦罐中的东西一定不简单,徐清慢慢揭开罐盖,一股难以明状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他感觉神清气正。
徐清操控着葫芦又回到了刚刚的地方,此时这里已经毫无人烟,整片山崖只剩下一间茅草屋,慢慢推开屋门,徐清刚想坐在榻上打坐一会,便发现周围环境又变了,自己到了另一个小世界。
“难道这里小世界无数?那我该如何回到最初进来的地方?”徐清感觉有些棘手了。
这里是一片冰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点缀,徐清在里面漫步目的的走着,却仍是一片白色世界。
徐清使劲晃了晃头:“不对,这不是一个小世界,这是有人设法困住了我。”
“桀桀”看你能逃到哪里去,一个黑衣人看着手中折扇中的徐清笑道。
在徐清被困住的时候,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只要是进入了墓葬中心的人几乎都没有再出去,外面等候的人都十分着急,奈何又不能进入一探究竟。
而在内的人的确碰到了麻烦,因为总有人在远处放箭偷袭,盗取一切被发现了的机缘。
徐清没有再走动,而是在感受困住他的这片世界,一波一动一呼一吸,徐清渐渐摸清了这里的灵力走向与运转,开始引导着灵力反方向运转。
折扇慢慢打开一个小缝隙,徐清在里面看到了外面的光亮,坐在葫芦上慢慢飞出来。
黑衣人正在赶路中,并未发现折扇的异样,徐清悄无声息的逃了出来,正好看见了那人的背影。
“是谁?为何让我如此心惊。”徐清感觉到不寒而栗,这世间是要变天了吗?
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徐清掏出引路纸,写下了冯海舒的名字,不管怎么样,先找到他再说吧。
纸绕了一圈,指了一个方向,徐清便朝着那处赶去,惊呼道:“咦?这不是我们刚通过检验进来的那个地方吗?”
还是那座白玉宫殿,徐清一路往上,穿过子殿,到了最后一个殿的时候听到了冯海舒的闷哼声。
“你们别妄想了,我今日就算被你们围堵而死,也不会将它交给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冯海舒怒喝道。
一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冷笑道:“小子,别不知趣,我是在救你,这东西你又保不住,交给我们为好!”
徐清看去,一群穿着统一男子在围殴冯海舒,冯海舒额头全是汗在苦苦支撑着。
“可恶,以多欺少。”砰的一声,徐清一脚踹开殿门,将丹田中的朱雀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