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发现可以打败他啊!你想,一个椅子都可以砸得惨叫,他跟我们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
“然后,我就去健身房嘛,有个大哥打到了他,我就想,他肯定是觉得自己会隐身,挺无敌的,跟着我,想报复我。”
“不过,他有个很大的缺点,他好色嘛!”
“我就打电话给马天宝,本来是想着马天宝会听懂,多叫人来,没想到马天宝真的带了几车女孩子过来。”
“不过我又想啊,人多了反而不方便,我们不好动手嘛!我就请大家坐这儿吃饭,露天吃饭嘛,有点冷,也没什么。”
“咱们几波人轮换,耗死他!”
甄世友和保镖们胡吹乱侃,一群人守着车门啃鸡腿,也是一道风景,经过的权贵为之侧目。
甄世友也是被逼无奈,让他再上车,他是不干的。叫拖车来拖呢,又怕隐身人趁乱跳车。
到了凌晨五六点钟,甄世友已经两眼通红,喝了几瓶红牛下去,也要硬撑。
到了第二天中午,隐身人撑不住了。
隐身人脱了隐身斗篷,虚弱地敲着车窗,说:“水,给我水,我要渴死了。”
甄世友派人拿水,同时,不动声色地把隐身斗篷收进了虚拟面板。如果能把活人装进虚拟面板多好,甄世友心想,能少多少麻烦啊!
隐身人突然大叫起来:“斗篷呢?我的斗篷呢?谁看见了?”
几个保镖瞪起眼来:“孙子,爷爷可没偷你的东西。”
隐身人瘫倒在车上,哀叹起来:“完了,这下,我是连谈判的本钱都没了。”
甄世友笑呵呵地说:“没事,我们是好人,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几个保镖也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把隐身人看得冷汗直流。
隐身人全名叫黄建仁,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黄建仁自称是从自己家的衣柜里面找出的隐身斗篷。
此后,一直单身的黄建仁就上女浴室过眼瘾,渐渐地,黄建仁胆子大了,敢动手摸。最后,黄建仁落到了甄世友的手里。
马天宝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百倍,听了黄建仁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就这点出息,有需求你不会上网啊?你不会去谈恋爱啊?随便干点坏事都够你花一辈子的了,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你居然选择偷窥!”
甄世友咳了一声:“你们看,现在怎么办,我们报警吧?”
马天宝一拍桌子:“你是条子的人?”
甄世友恍然,除了自己,这一屋子可都不是好人啊,再说,报警,警察会相信吗?
甄世友郁闷道:“我还是去洗车吧,这孙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在我车里上厕所。”
马天宝答应一声,娇嗔道:“我陪你去!”
几个保镖脸都绿了,这让我们怎么办啊?
到了停车场,马天宝一脸嫌弃地打开所有车门,说:“你还是坐我的车回去吧,这辆车啊,你让会所的人帮你处理一下。”
甄世友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坐上马天宝的车睡了过去。
甄世友再次醒来,是被一阵争执声吵醒的。
马天龙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甄世友,愤怒地说:“你把男人带到家里来了,你竟敢这样做?”
甄世友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手中一晃,拿出一瓶伏特加,蛛丝戒指也取了出来。如果不是已经被枪指着,甄世友一定会拿出来隐身斗篷。
马天龙怒不可遏:“还是一个酒鬼!”
马天宝大叫着:“我没有!他是我的书法老师,林城最年轻有为的书法家,你能不能不要发疯?”
马天龙脸上一冷,手枪摇了摇:“哟,还是一个书法家?管家,去我书房拿笔墨纸砚,让这小子给我写个社会主义价值观。”
“写不好,我一枪崩了你!”
甄世友无奈,依言照做。
马天龙黑着脸骂:“还书法家,写得真难看!”
管家连忙劝阻:“大哥,这是真书法家,这字是不好看,可是写得好。”
“我在王老先生那里见过他,确实是大书法家!”
马天龙的脸上阴沉不定:“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管家苦笑一声:“我说,你也要听啊!再说,让他给老爷写社会主义价值观,是他的福气。”
马天龙脸色一变再变,终于红着眼睛说:“你妈在的时候,常说你名字的来由。‘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你妈给你起名的时候,我还不干,跟我的排行一样了,能行吗?整得跟两兄妹似的。”
“其实你妈说得对啊,有文化就是好。嗯,你这个男朋友,挺好的。”
马天龙落寞地走出房间,马天宝气得直骂。
甄世友笑笑,劝道:“毕竟是你的父亲。”
马天宝怒道:“有当父亲的整天拿枪教育女儿的吗?”
甄世友苦笑一声:“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
马天宝怒视甄世友,甄世友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马天宝断断续续地叙述中,甄世友对马天宝的不满渐渐消失,甚至觉得不该总是利用马天宝。
马天宝五岁时,因为母亲家族的势力,马天龙已经在林城有了一番事业。随着马天宝的母亲去世,马天龙的事业江河日下,而马天龙不善教育,马天宝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一个被人天天拿枪指着的少女,性格极端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至此,甄世友对当初网咖的那顿打再没有怨言,毕竟,那之后,甄世友帮马天宝喝了一次酒,马天宝也帮了甄世友几次。
赵静雅被抓那次,如果不是因为马天宝,甄世友确实是无能为力。
两人聊了一会儿,夜色已深,甄世友要走,马天宝挽留,甄世友觉得不太合适。
马天宝媚眼如丝:“我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哦,而且,我对你挺有兴趣的。”
甄世友大骇:“上次你还骗我,你才十六岁啊,我可不想坐牢!”
马天宝重重一拍甄世友的胸口:“都过了一年了,你记性怎么那么好?我十七了。”
甄世友不管不顾地走出门去:“当朋友,可以。玩笑,少开。”
马天宝的一句话击中了甄世友的要害:“你手上的戒指,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伏特加,又是哪里来的?我酒精过敏,从来不喝酒的,别说是在我房间里面拿的。”
甄世友紧张道:“你想说什么?”
“你和我外婆家人是同一类人,我想说,我确实开始喜欢你了,你又能通过他们的考验,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甄世友冷哼一声:“你是拿我当挡箭牌吧?”
“是又怎么样?”
“我想直到他们的情报。”
“当我男朋友我就告诉你。”
甄世友摇着头出门:“以后你会告诉我的。”
马天宝哈哈大笑:“对,以后啊,我会告诉你的!”
甄世友差点跌倒。
楼下,马天龙倒拿着甄世友的字,冲甄世友咧嘴一笑:“贤女婿,以后要常来啊!”
管家把甄世友送出门,道歉:“老爷不识字,脾气又不好,你别见怪!”
甄世友奇怪起来:“不识字,还满口社会主义价值观?”
“这不是刚当上省政协委员,高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