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水呛得顾瑾夕直咳嗽,脸发红,唇发白,她是一点酒力都没有的,贺万年的碰触让她厌恶至极。
贺万年又倒满酒:“我敬瑾夕小姐,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贺某。”
顾瑾夕头上发着虚汗,胃部像火焰般灼烧,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灌了一杯。
贺万年自己也喝了两杯,兴奋得脸色通红:“萧总,贺某晚上想和瑾夕小姐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可以吗?”
再傻的人也知道贺万年是什么意思,顾瑾夕紧张的看着萧景晟,睫毛轻颤,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等待国王宣判的犯人。
萧景晟抬起深褐色的眼眸,目无焦距的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当然,成人之美是优良美德。”
他醉得差不多了,依稀记得自己是绝对不会为了个不喜欢的女人借酒浇愁的,更不会为了女人坏了生意。
顾瑾夕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景晟,心沉到了谷底。
“那我们走吧。”贺万年要将顾瑾夕硬生生的拉走。
顾瑾夕半跪在地上,手扒着桌边,焦急而乞求的看着萧景晟:“不,我不要,放开我!萧景晟,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放开我!”
萧景晟醉意朦胧,哪还分得清状况。
他没有看顾瑾夕,而是定定看着看到身边坐着的女人,样子有些模糊,好像是顾瑾夕。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他竟然觉得她秀色可餐,她来找他了吗?心里竟然有些开心,身体对她的渴望也在渐渐燃烧,他大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肆无忌惮的吻了起来。
顾瑾夕看着在沙发上和别的女人吻成一团的萧景晟,心里被绝望和痛苦充斥着。
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感觉到,她不过是他的玩物,随时都会被他毫不留恋丢弃,她曾经在期待什么!为什么要来呢,她的关心他一点都不稀罕的!
贺万年油腻的手指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开始不老实……
贺万年把顾瑾夕扯了过来,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扼着她的手腕,贪婪的目光贱兮兮的盯着她:“小美人儿,爷晚上会好好疼你的哦,乖。”
说着就去亲她的脸颊,臭烘烘的酒气全喷在了她脸上。
顾瑾夕厌恶的往后仰着头,极力躲避着男人的索求。
贺万年亲了半天也没有亲到,心情烦躁,怒火渐渐烧了起来,他狠狠扯住顾瑾夕的头发,顾瑾夕痛得惊呼,被他使劲拽到身边。
贺万年粗噶着嗓子说:“妈的,装什么清高,不过是个玩物!”
说完又笑嘻嘻的凑到她脸上亲,边亲边说,“小乖乖听话,以后跟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
顾瑾夕手抵着他的下巴,使劲抗拒,心里的痛比揪着头发的痛更疼上千百倍:“放开我……”
可惜她的力气远远没有贺万年的力气大,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眼看着就要被他禽兽,顾瑾夕顺起手上的酒瓶子,“嘭”得一声,酒瓶在贺万年头上炸开了花,冰凉的液体伴随着泡沫和隐约的红色从头顶流下。
贺万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吓得发颤的顾瑾夕,摸了摸额,手上全是血。
“他妈的。”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狠戾,像只发了疯的野狗,眼中充斥着血丝,满是愤怒。
他一把揪住顾瑾夕的领子,狠狠一甩,将她重重甩在沙发上。
顾瑾夕被撞得眼冒金星,还没反应过来,“嘶啦”一声,上衣被撕开。
顾瑾夕惊叫一声,想要用破碎的衣服遮羞,脸上却重重挨了一巴掌,扇得她气血翻涌,两耳哄鸣。
贺万年怒骂:“妈的,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顾瑾夕被死死卡在沙发与男人的身体之间,毫无动弹之力,绝望如没顶的洪流,恨死了萧景晟。
“放开她!”突然有个声音怒呵道。
听到这个声音,顾瑾夕一僵。
压着她的人忽然被掀开,紧跟着是重重一拳。
贺万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脸上又是一拳,这两拳力道十足十的大,他脸颊已经高高肿起,门牙碎了两颗,眼角内部骨折,眼睑充血。
来人是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他英俊的五官仿佛天神的雕刻,挺直的鼻梁,刀削般冷峻的脸,帅得让人忘记呼吸。
他穿着烟灰色休闲西裤,修长提拔的身体,周身散发着沉稳而冰冷的怒意,让人不寒而栗。
贺万年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娘的,敢坏他好事,还敢打他,不想活了!
他怒吼一声挥起拳头抄来人揍了过去,可惜他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脸上就又挨了一拳。
这一拳是陌邵少枫揍的,他穿着紫色衬衫,有些妖媚,活动着手腕道:“好久没打架了,不过瘾。”
沈一凡嗤了一声:“这是打架吗,你的打架就是单方面揍人?”
他朝贺万年扔了张名片,“想算账随时欢迎,我们做好事从来都会留名。”
东方誉穿着个条文t恤跑了过来:“哇哇,你们太不厚道了,我刚一转身你们人就不见了!哇靠!你们居然打架!”
陌少枫双手环在胸前,用下巴朝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指了指说:“我们俩顶多是帮凶。”
东方誉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珠子,难道是……老大他……
他看着沉静如雕像般站着的男人,难道是老大先动的手?怎么可能?老大啥时候出手过?
再看看老大都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东方誉顺着众人的目光看下去,惊讶的发现沙发上躺着的、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瑟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女孩,不就是他前几天见过的女孩儿么?
“啊!是她!”东方誉惊讶的指着沙发上的人,“老大,我说的就是她。”
顾瑾夕猛然抬头,震惊的瞪大的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挺直而立的男人。
她身体像被子弹传了个洞似得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