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欧白姗就不一样了,比厉先生还要大一两岁,成熟知性,进退得宜。
刚才用餐时葛妈在旁边站着观察,厉先生面前的盘子都是他爱吃的几样菜,碗里的饭吃光了,阿姨还没过去,欧白姗就先站起来了,盛多少饭,喝多少汤,欧白姗心里有一把尺子,做得得心应手。
厉先生显然也习惯了她的照顾。
这是长年累月的相处才能形成的默契。
“葛妈,我今天很累,晚上辛苦你陪尧尧睡了。”
叶悠然早早歇下。
夜半,睡得正沉时,有人解开了她胸前衣扣。
叶悠然知道厉尧又要吃奶了。
她勉强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男人衣袖挽起露出的一截精壮手臂,臂弯里挂着厉尧。
小家伙不停的舔着唇,像是小狗看到了肉骨头。
叶悠然困得慌,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厉承勋坐在床前椅子上,大手扶着厉尧,防止他从她身上滑下来。
她坐月子时,他只要在家,基本就没葛妈什么事了。
这个当爸爸的,跟她一样爱厉尧。
“在想什么?”
一道鼻息喷在她脸上,强烈的特属于男性的侵略气息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女人香水味。
叶悠然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又记起他今天的威胁,掌心抵在他健硕的胸膛上,一动不敢动。
鼻对鼻,眼对眼,叶悠然看着他的眼,橙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虹膜,剔透如石。
这双眼睛里只有她。
可他心里,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香水味不是共处一个空间熏染到身上的那种,他和欧白姗今晚经历了怎样的亲密接触?
叶悠然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厉承勋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将吃饱的厉尧直立抱在肩膀上拍嗝,面无表情的朝门口走去。
“回去之后,你搬回主卧。”门推开,又阖上。
叶悠然一愣,随即感觉腿心格外的酸疼。
怀孕前他的欲望就特别的强烈,而且对这种事的自制力很差,几乎每天都得有,每次持续时间都长得让她难以忍受。
她怀孕后期,即使胎儿稳定,他也忍着不敢碰她,让她睡客卧。
叶悠然做了个梦,梦见厉承勋对她最过分的一次,青天白日的,他把她按在客厅落地窗前,撞得整面玻璃都在砰砰作响。
叶悠然吓醒了,一头的冷汗。
洗漱后走出卧室。
“尧尧真乖,一点都不认生呢。”
欧白姗抱着厉尧从婴儿房里出来。
叶悠然望着她下楼,好一会儿才拖动沉重的脚步往前走。
婴儿房的门留了一条宽缝,里面,厉承勋仅穿了一条睡裤站在床边擦头发。
完美的倒三角,古铜色的肌肤,六块壁垒分明的腹肌,无一处,不在昭示着他的性感。
他抬了下眼皮,深邃的眼睛,被额前碎发遮挡了大半,让她看不真切。
从来,叶悠然都没看真切过他。
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无望,她第一次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离婚,打破两人的婚前协议,跟他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