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随着木桌被刘白拍的粉碎,气氛便变得诡异了起来,伊雪与子非若有所思的望着玉霞真人,身子却已然退到了门口,一旦见势不对,他们便会迅速逃离,这是真人之间的战斗,他们完全没有能力插手其中。
端坐在木桌前的玉霞真人此刻却陡然间大笑起来,他将手中仅存的灵果往身后一抛,缓缓的站了起来,他眯着双眼望着刘白,眼中隐隐有着杀气闪烁。
“道友倒是好眼力啊,天眼神通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你是不是管有点宽了,我府有什么关你何事,需要你来插嘴,既然道友这般不给我面子,毁我木桌,那我倒要好好讨教一下道友的佛门功法了,不过道友可要小心些,可别被我打杀了。”
刘白一听,心中怒气更胜几分,此刻他已经能肯定这玉霞子定然是一位邪道人,只怕用着极为残忍的方式在进行修行,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庞大的怨气与血光,虽然玉霞真人已经用阵法掩盖,但依旧难逃他的法眼,大战一触即发,刘白传音给伊雪与子非,“你们速度离开此地,既然我与这玉霞子翻脸了,一场大战自然少不了,你们去将那青牛带走,同为妖族还需救上一救,而且它身上罪孽极少,也值得一救,去吧。”刘白交代完之后,整个身躯开始变大,身后又长出了两头二十二臂,化作丈八金身的菩萨法身,他手持着哭丧棒,怒目凝视着玉霞子。
玉霞子双手一番,一手拿着一枚铃铛,一手持着一柄宝剑,一道霞光自他体内涌出,顿时光芒万丈,将整个大厅都照的通透。
“我倒要看看,你这旁门佛门如何跟我这道门正宗相比!”
大战便在这一刻爆发,刘白几乎在眨眼间便已来到玉霞子身前,手中佛宝朝着下面便是一砸,顿时灵气暴走,引出剧烈的狂风,这股陡然涌现的狂风一阵阵的卷起大厅内的木屑。“来到好,看我一剑!”玉霞子心中并未有一丝慌张,即便狂风大作,佛宝临压而来,但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手中宝剑朝上一抬,剑身之中毫光乍现,长剑在他手中仿若灵蛇一般,飞舞穿插,将砸向他的佛宝都一一挡在身前。
一击不中,刘白顺势倒飞回自己原来的位置,他对着手中的哭丧棒轻轻吹拂一口气,一道深厚的佛元涌入其中,他将哭丧棒朝着上空一抛,顿时佛光乍现,哭丧棒迎风变大,将整个大厅的房顶都捅了一个大窟窿,哭丧棒在上空一转,仿佛当头棒喝一般,至天而降,朝着玉霞子的天灵盖砸去,大棒在半空中嗡嗡作响,便是虚空都开始扭曲。
“不过小道尔,看我劈了你这破棒子。”玉霞子悠然一笑,顺势将手中长剑一抛,与此同时剑指而起,指尖一道洞霞之光蹦出,电光火石之间便融入宝剑之中,顿时宝剑毫光大作,将整个剑身都包裹了起来。
宝剑与那哭丧棒在半空中接连碰撞,轰雷般的震响,不时有火光炸出,但那宝剑又岂是哭丧棒的对手,几乎每一击,哭丧棒都会将宝剑身上的毫光砸灭半数。
“不好,这大棒有问题,我这宝剑乃是精钢之铁锻造,又添加了星辰之金,太乙之金,本是上好的法宝,怎会不敌这看似普通的大棒,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的法宝便要伤了根本了。”玉霞子脸上露出几分焦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指尖一道洞霞之光再次凝聚,一指而出,洞霞之光瞬间与哭丧棒撞个正着,勉强将哭丧棒逼开,玉霞子连忙将宝剑收了回来,收好宝剑他又拿出那枚铜镜,对着哭丧棒便是一照,原本即将落下的哭丧棒竟然瞬间被定在半空。
“没了这件宝物,我看你如何跟我打!”玉霞子双眉一挑,手中铜镜顶住哭丧棒,另一只手上铃铛开始摇晃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大厅中响起,时而尖锐,时而低沉,让不远处的刘白双眉紧皱,便是五官都一些扭曲,他大喝一声“阿弥陀佛!”双脚一蹬,身影便以来到哭丧棒所在空间,粗壮的紫金色大手一把抓住它,刘白感觉哭丧棒仿佛被禁锢在这片空间,他大声一声,脑后生出四道光圈,代表着勇气,智慧,德行,力量。
粗壮的手臂青筋起荡,仿佛龙蛇起伏,那一片被禁锢的空间在刘白移山倒海般的巨力下开始崩溃,哭丧棒在他手中一点点的挪动,朝着下方而去。
玉霞子额头上留下豆大的汗珠,不断有着真元涌入铜镜之中,但是头顶上的刘白依旧手持着哭丧棒一点点的向下压来,仿佛天倾一般让他压力极大,他此刻不敢有丝毫的动摇,深怕一段撤掉法力,便会迎来难以抵挡的当头一棒,他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心念一转,将手中铃铛朝着刘白便是一抛,与此同时手中铜镜一转,顶住哭丧棒的法力瞬间消失。
一棒而下,宛如倾天之势,但那么铃铛却刚好迎了上去,与那哭丧棒撞个正着,顿时一声炸耳响声将整个大厅震的粉碎,刘白一棒而下,威力可想而知,这一棒直接将铃铛砸飞数百丈之远,洞穿整个大帅府,但玉霞子并没有因此畏惧,手中铜镜此刻早已收入袋中,此刻他手持着两柄长剑,与刘白开始肉搏。
两人不断相斗,一招接着一招,丝毫不敢给对方凝聚天地大势的时机,大帅府中一间又一间的阁楼被他们轻易的摧毁,便是大地都被他们打的开裂。
“砰”的一声巨响,刘白手中的哭丧棒狠狠的砸在玉霞子手中双剑剑身,顿时一阵难以想象的震荡波及开来,将四周的房屋震得墙体开裂,轰然倒塌,在大院深处一颗长满果实的大树在他们的交手中被炸的粉碎,便连地下的树根都在泥土中翻起,随着大树毁灭,一道冲天血光至地底喷涌而出,无尽怨气喷发。
望着无尽血光与怨气,玉霞子心中一悲,之前的打斗让他怒火中烧,两人打斗没有了节制,让他种在大院深处的果树收到了波及,如今果树毁灭,便连树下的血光与怨气都喷涌而出,顿时玉霞子是怒气难当,便连五官都开始扭曲,他赤红的双眼盯着刘白,口中穿着大气,他咬着牙似乎想要刘白生吞活剥。
“好你个佛门秃驴,我好心好意招待你,甚至将我珍藏的灵果都送与你吃,你竟毁我果树,我与你不同戴天,今日我定将你挫骨扬灰,否则难泄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