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姐姐,不用太过担心。只要菀姐姐听话,明王府女主人的位置就一定是你的。”最后一句话,司空振泽走到车窗前,用着只有他跟古小浅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语说着。
这算一种保证,更是一种警告,若如再有下次逃跑,就不是重伤这么简单。
古小浅笑了,“振泽弟弟,我一定会听话的。”
司空振泽很满意‘江菀’的回答,“菀姐姐不若下午坐到我们马车上,正好跟我姐叙叙旧,其实我姐也很担心菀姐姐伤势。”
古小浅赶紧拒接,开什么玩笑,那是叙旧还是叙命?
她可不知道,江菀跟司空流舞之间发生过什么事,霍飞天还能装神弄鬼忽悠别人,她能干什么?装失忆么?
流舞姐姐,我被你揍了一顿,然后失忆了,你相信么?
这话就是忽悠傻子,也是没人会信,没准再挨一顿揍。
“小菀,怎么了?”司空景衡走了过来。
他一直关注着司空振泽与古小浅谈话,看着古小浅不停的摇头,哑着嗓子说话吃力,就出声相助。
一声小菀的威力,不亚于司空景衡唤她小浅。
都怪司空景衡的声音太过魅力,低沉的男音如同大提琴的演奏,奏着动人的音符撞进人的心底。
“小菀。”司空景衡靠近古小浅又低低的唤了一声。
在众人的眼光中,古小浅身体抖的如同秋风落叶,配着江菀那张楚楚动人的脸,看着格外的柔弱。
纯属吓的。
“还请王爷唤我江菀即可。”她都快hold不住了。她自认为除了那次一个错误的表白,貌似没有哪些地方做的值得让一个王爷另眼相待。
“小菀。”司空景衡固执的唤道,如墨的眼中透着坦诚。
古小浅感觉嗓子更加的痛了,嘶哑道:“多谢王爷关心,江菀身体实在太过不适。”说着将整个身体都靠在旁边丫环身上,一副太过痛苦的模样。
明显的逐客令,司空景衡没有说话,看着司空振泽。
司空振泽凤眼一挑,笑的邪气,“那王叔,我就先离开了。”
等着两人都离开,古小浅赶紧让丫环把车帘放了下来,“春花,我那个白瓷小瓶放哪?”
嗓子真的严重了。
……
古小浅失声了。
这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古小浅想喝水,唤着春花的名字,却发不了音。
那个叫春花的丫环吓坏了,前面江菀的贴身丫环秋月,由于江菀的逃跑,被迁怒,世子差点打死她。
如今,江菀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意外,作为身边服侍的人,只怕小命不保。
“世子,菀小姐嗓子说不了话了。”春花战战兢兢的来禀报。
司空流舞从马车上下来,刚好听到此话,一脚踹在春花的身上:“大清早咋呼什么,又不是死了,等会让大夫看看。”
“是。”春花吓得爬在地上不敢动弹。
“郡主,这是怎么了?”霍飞天一身灰布道袍,右手执着拂尘,大步走来。
“道长。”司空流舞如今对于无涯子礼让三分,也没打算瞒着:“刚刚听说江菀妹妹嗓子失声,我正打算让大夫去看看。”
“奥,贫道刚好也懂些岐黄之术,不若一同去瞧瞧。”
“道长出手,也是江菀妹妹的福气。”司空流舞没有拒绝。
马车里,古小浅看见一道长进了马车,就开始‘嗖嗖’出眼刀,穿越十几载,她连个感冒都未曾有过,如今竟然嗓子哑了。
别说跟他没有关系。
“听闻江小姐身体抱恙,贫道特意过来瞧瞧。”霍飞天无视古小浅不满的眼光,装模作样的拿手诊断一番。
古小浅刚想把手扯回来,又有人上了马车。
古小浅生生忍住,靠在棉被上,也不用装憔悴,昨夜嗓子疼的她一夜未睡,现在看来就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
别说,嗓子说不了话,也是有好处的,不用见谁都打招呼。
“菀姐姐,不要紧吧?”司空振泽问道。
摇摇头,古小浅表示没事,其实她更想说若是司空振泽少出现她面前,她会好的更快。
马车前面的帘子再次被掀起,司空景衡站在外面,小小马车,已经挤进来两个大男人,狭小的空间,若是再进一个人,怕是转身都困难。
司空景衡看着古小浅,带着面皮也能看出古小浅的不适,往日灵动的眸子透着疲惫,没来由,他的心里有股不舒服的感觉。
当年,被偷袭的那一支差点穿心箭,都未让他有半分动容。
当年,血战沙场,生死攸关时,他也未曾有让自己有半分动容。
当年,属下背叛,毒酒饮喉,刀剑相向,他都不曾心底波澜。
可如今,这心底无名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他还未懂。
许多年后,司空景衡经历过许多次这种情感,他才明白,这种让他不知所措的情感,叫做心疼。
这是一种男人对喜欢女人的疼惜,他不愿她有半分的伤害。
此一生,他惟愿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古小浅看着司空景衡一直盯着她不说话,扯着嘴角勉强一笑,摆摆手,表示没事,不要乱凑热闹,她今天不舒服,可没精力应付一大帮子人。
显然,司空景衡理解不了古小浅的意思。
高大的身躯也挤了进来,弓着腰直接走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抱起古小浅,下了马车。
古小浅囧了,这是司空景衡第二次抱她了。
将脸整个窝在司空景衡的怀里,古小浅都快哭了,王爷,您这又是闹哪出?
外面几十位侍卫可都看着,她现如今顶着江菀的脸,您这一抱,让旁人怎么想,她反正是要回去的,跟她没啥关系。
只怕江菀以后就没人敢娶了?
大步朝前,司空景衡走到自己的马车前,将古小浅小心的放了上去。
司空景衡的马车宽敞,比古小浅坐的那个大上两倍。
马车上面铺着动物的皮毛,坐在上面软软的,也暖和。
车里有个侧榻,榻上躺着一个人,正在跟榻前的人小声说着话,见有人进来,抬头一看,车里的两人同时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