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凯叹了口气，试图劝说他：“沈飞，当年的事……”

“闭嘴！当年是怎么回事我很清楚，你不用替她说好话！”沈飞冷冷地打断了他，“我问你，她到底怎么样？当然，我不是关心她，只是不想让她死的太快，否则怎么替云晶报仇？”

姜博凯沉默片刻才淡淡地开口：“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不敢保证她下一次还能活着被送到医院。”

沈飞抿了抿唇，突然扭头就走：“死不了就好，帮我找个特护，看着她。”

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白晚晴才突然啜泣了一声，眼角泪如泉涌。

姜博凯替她擦了擦泪，柔声开口：“你刚才就醒了，他的话你听到了是不是？”

白晚晴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博凯，我是不是真的很贱？”

姜博凯笑了笑：“别这么说，你只是爱的太深。”

这一句话，就让白晚晴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度流了出来：“如果你是他，那该有多好……”

姜博凯目光闪烁，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也看到了，他对你的恨恐怕是无法消解的，你打算永远这样下去吗？难道你不想给自己一个解脱？”

白晚晴无力地摇头，浑身上下都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笼罩着：“我解脱不了，你知道的，我弟弟的病还得靠他。”

姜博凯皱了皱眉：“没关系，我可以负担他的医疗费……”

“不行，我不能。”白晚晴还是摇头，“我们只是朋友，你没有义务出这个钱。再说，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我没资格拖累你。”

姜博凯还想劝她：“我的收入应该不成问题，我……”

“不行就是不行。”白晚晴很坚决，“与其拖累你，我宁愿留下继续受沈飞的折磨，来换取我弟弟的医药费，这也算是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呵呵……”她突然充满讽刺地低笑起来，仿佛在嘲笑自己这悲剧的人生。

姜博凯有些无奈，却没有再坚持。因为他很明白，白晚晴看起来柔弱，可一旦做出了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晚晴在医院里住了足足一个星期，情况才基本上稳定了下来。虽然姜博凯建议她多留院几天，沈飞却已经极不耐烦，命令她立刻回家。

白晚晴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屋里却空无一人，她知道沈飞今晚恐怕又不回来了。虽然已经结婚三年，沈飞做的最多的就是回来折磨她一顿，包括床上和床下，做完了再扬长而去。渐渐的白晚晴就习惯了，也麻木了。

虽然有些饥饿，她却完全没有食欲，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想事情。可脑子里却一团乱麻，根本什么都想不明白，不知不觉就那么睡了过去。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沈飞推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白晚晴，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关门的动作都比平常轻了很多。

放好东西，他慢慢走到近前蹲了下来，近距离看着白晚晴那张虽然已经消肿，却仍然苍白得吓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