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与檀渊离开后四处游历。婆娑也从未隐瞒过寻找弱水之事,婆娑难得走了便恢复原形让檀渊端着,高兴了化为人形,四处逛逛。
楚国休养生息多年,就算是普通的一个小镇,也有万余人之多。
街道纵横,往来行人忙忙碌碌,熟人见面多做一番寒暄,就连不认识的人也是友好异常。
俊男美女甚多,婆娑贪花好色,早已看迷了眼。
却不知她在看美人之时,自己也被盯上了。
蔡若峰是晋原镇有名的恶霸,自己的姑父是一县之长,他有了庇护,在晋原镇横行霸道,无人敢惹,他强抢民女,奸淫掳掠,可以说比之盗贼有过之而无不及。
蔡若峰虽然作恶多端,但真的算的上是个翩翩佳公子,华服加身,自由一番别样的气度。
不少女子为他美像迷惑,甘愿跟从,更甚至于还有不少的妇人丢子弃夫都要入他的府邸。
这不,镇中稍有姿色的女子与他都有关系,饶是多美丽的容颜,瞧的时间多了,也会心生厌烦的,喜新厌旧本就是他的本性,这不,遇上了婆娑,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挺直的鼻梁,浓淡相宜的美貌,秀气的小嘴,嘴角渐渐加深的梨涡,妖娆的身姿,穿着红衣却不显俗气,眉宇间竟是单纯天真。
蔡若峰摸着自己的胸口,压制住即将跳出胸膛的心脏,“美,实在是太美了,天仙下凡尚且如此了。”
就连蔡若峰身边的仆从都看的痴了。
蔡若峰再也顾不上嫌弃摊贩的桌子脏了,原本想着和美人同坐的,但美人却被他一屁股挤了下去。
幸好檀渊眼明手快将人捞了起来,婆娑本就小小的一只,檀渊又长期练武,胳膊孔武有力,一只胳膊便将人捞到了自己怀中。
入鼻的是檀香,看见的是檀渊早已泛白的袈裟,婆娑能力无边,但这刻檀渊却让她无比的安心,她本能的勾住檀渊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对着檀渊笑了笑。
蔡若峰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动作,恨不得砍了婆娑腰上的那只手,换做自己的。
身边若是有妖魔婆娑尚能察觉,若是有恶念婆娑也能发觉,但巧便巧在当时的蔡若峰只事单纯的欣赏美色,婆娑一时不察,竟然被挤下了凳子,说出去她的威名,当真就要荡然无存了。
婆娑从檀渊怀中离开,瞪了一眼蔡若峰,做到了另一张凳子上面。
婆娑甚少瞪人,就连这瞪人的本事也是跟着赵婠婠小学的,可想而知,狐狸精的瞪人,自然是眉目含情的。
蔡若峰果然误会了婆娑的意思,“肤如凝脂,纯似朱砂,眼含清波,姿态苗条,姑娘当真是世间罕见。”
“你怎么知道的。”可不是世间罕见,人间又怎有曼珠沙华。
蔡若峰呆在原处,这不客气的语气是闹哪样,他原本想象好的话都无法接下去了。
“姑娘之风姿,可不是世间罕见。”
婆娑笑出声,差点以为这人见过自己的真身,当真是个误会,“你说这些好话与我,可是有所求。”
蔡若峰摇开仆从递过来的折扇,附庸风雅,“姑娘这话,当真是小瞧与我,我在晋原镇中好歹是个人物,有什么需要姑娘帮助的呢。”
婆娑细细观察了蔡若峰的脸色,面带淫光,唇色青紫,显然是纵欲过度,“你应当是需要我的帮助的。”
蔡若峰试探道:“那姑娘可愿意与我回家,帮助我呢。”
在人家好歹也有些时日了,婆娑行为举止也变得文雅起来,就连说话也让人觉得舒服不已,“未尝不可,不过,大师与我是一道的,我们可以同去吗?”
知道婆娑要去,蔡若峰已然是激动不已了,不过是一个和尚而已,对他来说,蔡府并不缺那些粮食,“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怕姑娘让我去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
婆娑一句话让蔡若峰飘飘欲仙,“活着,当然是活着,姑娘说都是对的。”
一路上婆娑也收服了不少的妖怪,两人之间默契非常,婆娑这般定是有意的,檀渊看着蔡若峰的眼神便有些不对了,在他的认知中,蔡若峰早已贴上了妖怪两个字。
檀渊付钱的时候摊主欲言又止,一番天人交战后,还是忍不住低声对檀渊告诫,“大和尚,千万别跟去,那人是当地有名的恶霸,那姑娘长得那般好看,是要遭殃的。”
摊主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蔡若峰的仆从听到了。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干编排少爷,不想活了吗。”那仆从话音未落,脚便踢了出去,这一脚下去,那摊主的命也要去了半条的。
可檀渊又怎会让摊主出事呢,当下出手阻止,檀渊不过用了三成的力气,仆从便摔倒在地,哀嚎不已,哭着喊着让自己公子为自己做主。
婆娑忍俊不禁,柔声道:“刚才我们可都看见了,刚才便是你想要对摊主不利,大师才会对你出手的,你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
婆娑的声音柔柔的,是那仆从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是我恶人先告状的,是我不对,对不起。”
檀渊眼角抽了抽,低声问道:“他怎么那般的听话。”
婆娑转过身子,对着檀渊漏齿一笑,灿若玫瑰,鬼似牡丹,怪不得那人入了迷,就连他,他都有些……
“小月儿说这是先天的优势,让我多用用。”
其实小月儿的原话是,美貌值爆表,非要用武力,虽然你武力值也爆表。
婆娑对着蔡若峰笑了笑,“我们先回去吧,我有些乏了。”
现在自然是小月儿说什么蔡若峰便说什么,唯命是从了。
檀渊安抚那好心的摊主,“莫要担心,我不会让她出事的。”更何况有些人,不,有些花真的惹不起啊,惹不起。
那摊主也是见识了檀渊的本事的,而且在他看来,是婆娑执意要去的,他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已然是言尽于此了。
两人在路人的异样的眼神中踏进了蔡府,大门重重的合上,似乎与世隔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