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快到清宁军营之时,就看到书筠远远地在迎接他,书筠每日待在军营之中,其实也十分苦闷,现在有了云时的陪伴,他心中也温暖了许多!
书筠早在营帐之中备好了酒菜,就等着云时来了之后,与他一醉方休,本来军营之中是禁忌饮酒的,但因今日云时的到访,书筠实在是高兴,就破例在军中饮酒了。
不过云时却委婉地拒绝了,毕竟他深知军纪严明的重要性,如果将士们都军纪涣散,那最终必定是一盘散沙,根本无法上阵杀敌。
如若想要将士们都严守军纪,首先他和书筠就要以身作则,所以不论到任何时候,都不能破坏军纪,如若不然手下的人争相效仿,最后又该如何治军呢?
最后书筠在云时的劝诫下,最终也撤去了酒菜,两人所食之物,与军营中所有的兵士都一样,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云时数日未见到书筠,发现他真的消瘦了许多,“书筠,每日在军营中一定很是艰辛吧,这短短数日未见,你竟消瘦了这么多!”
“有什么可辛苦的,这样的日子我早就习惯了,只是这几日每晚都睡不安稳,总是会梦到问锦,可能是有些忧思过度,所以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书筠有些哀叹地说道。
云时理解书筠的这种感受,因为他也一样,经常会梦到问锦,然后就是整夜的失眠,那种内心的煎熬和痛苦,确实只有他才能体会的到。
“问锦如若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所以你也无须太过于忧虑,毕竟日后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云时在一旁安慰书筠。
“嗯,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有些事情是自己难以控制的,可能过一段时间就会好很多。对了,你此次向陛下请命,来到清宁军营,相比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吧!”,书筠缓缓地说道。
其实云时心中也并无计划,他虽一心想要替问锦复仇,但是他对于领兵对抗北齐之事,心中也并无绝对的胜算。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近三年来,虽然北齐联合南唐屡胜后汉,不过而已都是残胜,在歼灭振霄军的同时,北齐大军其实也遭到了重创,所以短时间内也需要休养生息。
所以云时断定三年之内,是肯定不会再有战事发生的,这期间也是清宁军变得更强的最好机会。
云时随后便说道:“其实我心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如今之计就是要扩充军备,让原有清宁军士兵更强大的同时,再向民间征收新军,尤其是要训练属于强有力的骑兵,这样才能与北齐铁骑对抗!”
“嗯,我明白,只是我们还需破坏北齐与南唐的联盟,北齐如若没有南唐的粮草供应,实力也会大打折扣!”,书筠紧接着说道。
两人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如今唯有打造出一只兵强马壮、所向披靡的军队,才是克敌制胜最好的方法。
而在邺城内,高衍按照问锦提供给他的思路,让禁军在邺城中,搜查城中城内外形迹可疑之人,然后带回来加审问,最终确实有所收获。
抓来的这九个人当中,都是身份来历不明之人,经过高衍亲自审问之后,才知其中有三人来到邺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云汐公主,从而破坏北齐与南唐的联姻。
他们一行一共四人,另外一人就是那晚刺杀问锦的人,如今已经逃出邺城了,他们四人并不相识,而是有人分别雇佣他们四人,目的是刺杀云汐公主。
只不过雇佣他们之人一直蒙着面,他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什么,高衍确实有些吃惊,没想到真如问锦所猜测的一样,刺客是要刺杀云汐,而不是刺杀问锦。
但高衍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因为这其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点了,对方想要刺杀云汐公主,却找了这四个身手并不算太好的刺客。
而且最离奇的是,如果目的是要刺杀云汐,竟然连云汐的画像都没有,这样的刺杀是不是有点太儿戏了。
不过事实证明,问锦的猜测确实是对的,于是他便第一时间到了浮云宫,然后告诉了问锦他调查的结果。
问锦知道后内心波澜不惊,因为她一开始就觉得只有这一种可能,所以她一直坚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只不过高衍心中还是有些疑虑,所以他希望问锦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问锦,我亲自审问这三个刺客的时候,发现他们武功或是身手,其实比较一般,如若对方真的是想要刺杀云汐,破坏南唐和北齐的联盟,你为什么会找这样的杀手呢?”
“对方的意图可能并不是想要杀死云汐,而是只是想要制造一些混乱,你试想如若当时刺客第一目标是云汐,而云汐又不会武功,其实是很容易刺伤云汐的。只不过当时刺客选择的目标是我,我成功地躲过了他的剑招,然后又有你在一旁协助,最后才幸免于难。”,问锦回复说。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如若对方只是想要刺伤云汐,确实不需要身手太好的杀手,只是他刺伤云汐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只是想要刺伤云汐,而不是直接暗杀云汐,这样不是更容易制造北齐和南唐的矛盾吗?”,高衍疑惑地问道,
“不不不,如若云汐真的被暗杀了,那李厚照很有可能恼羞成怒,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直接与北齐反目成仇。但是如果云汐只是受伤了,李厚照可能就没有那么紧张,他可能会亲自派人来到北齐,查清云汐到底为何被刺杀。”,问锦继续分析道。
“可是这样,顶多会让李厚照认为,北齐对云汐的保护不够,最后查清真相后,是无法制造南唐与北齐之间的矛盾了,你之前不是说对方的目的是要瓦解南唐与北齐的联盟吗?”,高衍继续问道。
“我之前确实是这样猜测的,但是我现在又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问锦眉头深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