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看见他的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咳了两声装作颇为疑惑道:“教主,您这是干嘛呢?我同兄长不过是在这教中转了一转,您不必大动干戈吧。”
猥琐教主冷哼道:“休得再油嘴滑舌,你们二人放着锦衣玉食不去享用,倒是来本座这里拆台,想必是活的不耐烦了。”
寄清漪摇了摇头,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道:“教主您这说的就不对了,家母可是想着把家中的万贯家财都入了这修仙会的,我同兄长明明刚才才同您说过的啊,您不会忘了吧?”
寄清漪话音刚落,周围的教众一片骚动,猥琐教主见此冷声道:“你们二人皆没有什么家母,定是从哪出来的宵小之辈,来我修仙会有什么企图?!”
寄清漪一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了他还没有查出自己同何清讫的真实身份,于是装作惊奇不已道:“教主您这话从何说起?我兄弟二人前些日子还来过修仙会,那次便是有一位小教徒带着我们进来的,并不是我二人找到这里,何来有意图只说?”
何清讫也接口道:“对啊,莫不是教主您自己有别的企图,在此冤枉我兄弟二人吧。”
猥琐教主定是被何清讫猜出了意思心思,猛然抬高声音说:“胡闹!本座能有什么心思!你们二人擅闯我教禁地其罪当诛。来人!将他二人带到地牢!”
声音落定,便有众多教徒上前将何清讫与寄清漪二人围住,何清讫摆了姿势刚想应战,岂料寄清漪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省些力气跟着走吧。”
何清讫听她说这话,心里未免有些窝囊,只得悻悻然的收了手。见二人皆没有动作,众多教徒便上前将二人架起来送往地牢。寄清漪走到猥琐教主身旁停了下来,她弯腰凑近猥琐教主的脸侧,没办法猥琐教主不禁长得猥琐个子也挺猥琐的,寄清漪小声道:“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将我二人的身份查清楚再下手,不然,后果自负。”
教众将寄清漪二人粗鲁的丢到牢房里,锁上牢门便离开了,何清讫站起身扶起寄清漪,帮她打了打身上的草屑:“清漪你没事吧。”
寄清漪揉了揉腰说道:“没事没事,还能动。”
何清讫找了一些地上的茅草铺了个地毯坐上去,拍了拍旁边的空白处说:“坐过来歇会儿吧,话说,你刚才对那猥琐教主说了些什么啊?”
寄清漪走过去坐在了何清讫的旁边,她拖着腮帮道:“我让他先查清楚我们的身份再下手,不然后果自负。”
何清讫也学着她的样子托腮道:“那你这样说,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寄清漪匝了匝嘴吧道:“呃……只能说不会死,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什么刑法对我们严刑逼供。”
何清讫直起身大声道:“他们敢!”
寄清漪白了他一眼:“你东东脑子好不好,他们有什么不敢的,皇亲国戚都敢忽悠的人,还会怕我们这写小喽啰?”
“皇亲国戚都敢忽悠?”何清讫疑声道:“他们还敢惹皇亲国戚?没听闻哪位王爷公主被害啊?”
寄清漪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傻啊?那幕后主使不是皇亲国戚啊?他们修仙会可是不一般,把皇亲国戚抢来的人蛊都藏起来了。”
何清讫道:“你不是说他们原本是一条船上的么?这人蛊在修仙会这里很正常吧。”
寄清漪无语了:“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问你,假如你有一件梦寐以求许久终于得到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别人都巴不得据为己有,你是放在别人那里放着还是自己日日揣在怀里?”
何清讫瞥了一眼寄清漪,心想你可不就是我巴不得揣在怀里不想别人得到的东西么。他不好意思道:“若是真让我给得到了,那我定是要日日守着的,别人看她一眼我都会不开心的。”
寄清漪点头道:“这不就行了么,一个普通人对自己珍爱的东西尚且如此,别说这价值如此只高的人蛊了,皇家定是因为修仙会私藏了人蛊所以想法设法对修仙会加以阻挠。”
“所以才会有我们在义庄看到有打斗痕迹的事情。”何清讫接道。
寄清漪露出一个欣慰的表情,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聪明。”
岂料何清讫脸立马黑了,他猛然将寄清漪的手腕握住,并不满的看着她:“你干嘛。”
寄清漪心虚的笑了两声:“忍不住想摸摸你的头,不要介意哈。”
何清讫脸色黑了黑:“为什么会想要摸我头?”
寄清漪想也没想道:“因为感觉你很可爱啊。”
何清讫嘴唇紧抿生气的反身将寄清漪压在了墙上,低头沉声道:“怎么会有人用可爱形容男子,而且还是成年男子,寄清漪你莫不是将我当成勾栏小倌了吧?”
寄清漪没找到重点的女人眼神霎时亮了:“勾栏小倌?古代真的有这个职业吗?”
何清讫依旧没好气道:“什么古代有这个职业,现在也有好不好。”
寄清漪眨了眨眼睛:“哎,我们出去之后你带我去勾栏玩儿好不好?”
何清讫气的脸都绿了,这女人怎么一点儿情调都没有,现在这样尴尬的姿势,她不应该表现的害羞一点儿才算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么?怎么反倒让自己领她去什么劳什子勾栏看小倌,他可从没去过那种地方。越想越生气,冷声道:“为何要去勾栏?我可从没去过那种地方。”
寄清漪冲他挑了挑眉道:“我又没说你去过,一生哪能不去一次勾栏,俗话说勾栏好勾栏妙,勾栏有小哥哥呱呱叫。”
何清讫哭笑不得:“你这都什么逻辑啊。”
说着放开了寄清漪。可谁知道寄清漪问上瘾了,勾着头瞧着他问道:“你真的没有去过勾栏吗?听闻那里的小倌各个长得比女子还美。”
何清讫白了她一眼道:“没你美。”
寄清漪笑了笑:“你可以不用把我当成女的。”
她突然又像是想道了什么似的问道:“我如果是个男子,是不是去勾栏院就能当花魁了?”
何清讫真是一点都不想再和她讨论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了,他没好气道:“你这等姿色若是男子去勾栏当小倌到是可惜了,你倒不如进宫去做男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岂料寄清漪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激动了,连忙问道:“当今皇帝有龙阳之好?”
何清讫揉了揉眉心,道:“哪个皇帝没有一点怪癖?若是没有一点癖好反倒凸显不出皇帝的特殊了。”
寄清漪笑容颇为鸡贼,两眼闪着八卦的光,哪有平常超人的气质:“那你可知道皇帝有几位男宠,都是怎样的美人?”
何清讫若是知道寄清漪有这样的本性,打死他他也不会提起勾栏的。他往旁边挪了挪,不想和寄清漪靠的太紧:“不知道。”
可寄清漪不依不饶啊,也往他旁边挪了挪:“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父亲没有同你提起过?”
何清讫好笑道:“我父亲怎会同我提起这些,这些话要是让皇帝听到了是要杀头的。”
寄清漪点了点头终于不再问这些事情了。何清讫心想这姑娘时间久了挺容易接近的,不像刚认识的时候,对谁都冷冰冰的。
正想着就听见牢房外有人进来的声音,二人皆屏息凝神听着动静,不时便看见有名教徒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饭盒。
教徒对看管牢房的人说道:“教主让我给这两个人送牢饭,你把房门打开。”
看管牢房的人打开了牢房门,而那个教徒给了他们一个饭盒便离开了。寄清漪心下疑惑,上前刚想去打开盒子便被何清讫拦住,何清讫上前将饭盒拿了过来,便打开便说道:“这教主有这么好心?”
寄清漪耸了耸肩道:“管他了,先看看再说。”
二人打开饭盒之后看见盒子内只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晋王亲卫,等待救援。”
寄清漪满脸黑线,她面无表情的看向何清讫:“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妥。”
何清讫愣了愣道:“没有啊,怎么了?你还是说晋王消息太快了?”
寄清漪抚了抚额,道:“难道电视上演的都是假的?你们古代人都不知道要把纸条藏在馒头里或者饭里吗?”
何清讫淡淡道:“万一被看牢房的人拦下吃了怎么办?”
寄清漪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他,貌似这样更加危险好不好?一不小心就被识破了啊喂!识破了就更救不了人了啊喂!
何清讫也没有意识道什么不妥,将纸条放进嘴巴里嚼了嚼就咽到了肚子里。寄清漪咽了口唾沫问道:“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何清讫还煞有其事的咂咂嘴吧:“恩,有点儿咸咸的,晋王家的墨该换了,这个味道有点儿冲。”
何清讫默默地将屁股往旁边移了移,表示不想再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