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夜相安无事。
转眼第二天的太阳就升起来了,红彤彤的,一点也不油腻。
林小蛮伸了个懒腰,在太阳的沐浴下练起了晨功。她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感觉到人鱼剑法在近期有望突破,突破了就不会力不从心,这是她的经验。接近边缘的时候,哪怕力不从心,她也坚持舞剑。
她换了身紫色的薄绵绸裙子,剑到之处,裙子飞舞飘扬,十分的养眼。
秦一凡在一旁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卜晋笑话他:“别把口水流了出来。”
秦一凡听到此话,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而林小蛮听到后望了过去,不禁脸红了。秦一凡傲慢的说:“你别听他瞎说,他是说他自己。”
在林小蛮的带动下,其余的五人也伸腿弯腰的练习自己的功法,崆峒的拳法、武当的剑法、秦帮的铁扇功、白云柔棉掌,还有赵大武自创的乱打拳。卜晋和刘天路则在背他们的药方子。
吃完早饭,他们往至喜镇的那对夫妻家走去。
在树林里,有些摸不着方向,还是谢铃铛拿出了指南针。于是队伍向西北前行。
一共有五匹马,不够分。于是张长明与赵大武一匹,刘天路与谢铃铛一匹,林小蛮一匹,秦一凡一匹,卜晋与吴宗泽一匹。这样骑马有些奇怪,两人一起的都在抱怨。于是到达至喜镇的马厩后,他们又添了三匹马。
到达那个很大的名宿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
也没有见尸体。一个人都没有。
林小蛮喊:“嫂子,你们在吗?”
喊了有一个时辰那么久,找了也一个时辰那么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在大家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救命,救命!”
追寻着声音而去,在民宿的南房。大家推门而进。是那个女人不错。只见她在地上爬着,血肉模糊,披头散发,嘴唇干燥哆嗦着。
“嫂子,你。。。。。。”
见到众人,那个女人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惭愧,没有说话。
“嫂子,你是被什么人害成这样了?大哥呢?”秦一凡关心的问。
那个女人顿时哭了起来。
呜咽着说:“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害人害己。”
“怎么说?”
“你们那天出去散步,来了官差,叫我们帮他们捉住你们。我们本不想干,可是官差拿出了金元宝,我家男人见了就同意了。没想到他自己先被杀死了,我装死才得以活下来。”
“官差?你确信是官差?”
“穿着官服的,难道不是官差吗?”
官差?林小蛮托着下巴想。可是这官差捉我们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矿脉?为了矿脉也不至于捉住我们呀?如果是代表当今周朝朝廷,我又有识矿本领,应该是上座啊。不会不会。肯定是冒牌的。不是冒牌也是私家的。
想到此,林小蛮问那个女人:“他们说是官差,可有出示令牌?”
女人回答:“正巧,我们也问过他们,他们说不需要令牌,如果不帮他们,我们就是死罪。”
“好了,嫂子,这个地方不宜再住。你养好身体,就换个地方住吧。这些银子,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秦一凡递给她一袋碎银子。
那女人感激的热泪盈眶,嗫嚅着说:“我们对不起你们,你们还这么慷慨大方,叫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
林小蛮说:“好好养伤,你们也是迫不得已,大哥用生命换来的安全,你要珍惜啊。”
女人说:“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将来一定报答。”
谢铃铛说:“别想着报答了,跟我们打交道很危险的。”
女人则安静了。
然后大家告别而去,向篱笆城出发。
一路上大家纷纷议论。
“冒充官府想得到矿脉有两种可能。要么真是官差,可能是隐瞒着朝廷的官差。要么就是假官差,可能是需要矿脉办事的人,要这么多矿脉办事,估计是想改朝换代了。”秦一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谢铃铛表示同意。
刘天路说:“铃铛,你是一凡哥哥的忠实粉丝啊。”
“就是,怎么样?你有本事让我粉粉呀。”
“你还瞧不起我?我给你下个毒,让你瞧瞧。”
谢铃铛赶忙离刘天路远远的,被毒上了身,比被捆住手脚还要麻烦。
现在刘天路的用毒治毒水平可是相当不错了。
林小蛮责怪着他们:“你俩别闹,谈正事呢!”
张长明说:“我估计朝廷还不知此事,天山之行结束,我们就可以上报了。免得我们自己被追杀。”
林小蛮说:“我的识矿天赋还没有验证,你上报个什么呢?然后上报了,要我天天被押着去寻矿呀?”
“小蛮的识矿天赋即使被验证了,也不能外泄。”
“可这去哪里验证呢?”林小蛮提出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我觉得是找宫里的老工匠。”
“要么去找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工匠无极先生。”卜晋说了个新信息:“听说无极先生一身致力于矿石的研究,年轻时也曾帮朝廷效过力。”
“无极先生?他在哪里呢?”
“就是这很麻烦呀,他老人家云游四海,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林小蛮想了一会,突然想到,对秦一凡说:“你还记得镇上的老头吗?我们可以去找他呀,他不是说有事可以找他?老人家经历得多,说不定知道的也越多。”
“到底是回去,还是继续前进?”张长明受不了他们,于是干脆的问道。 林小蛮想了想,说:“还是前进吧,先去了天山,再谈其他的。”
队伍这么多人,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于是他们分散前行。
去篱笆城的路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真是折磨死人。
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在晚上到达了篱笆城。
和路上不一样,一进城,环境就变了样子。城里既干净又整洁,民房齐刷刷的分巷排列
。晚上,店铺都关了门,但还是能想象到白天的繁华。这时,有人在街上敲锣打鼓,提醒居民防止火灾 。
他们找到一处马厩,把马寄养在马厩。然后就去街上找客栈了。
赶路一天未吃饭。大家都饿坏了。
正好还有一家客栈开着门。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呢?”小二恭敬的问秦一凡。
林小蛮说:“都要。”
“好咧,您请上座。”
分批随后而到的几人也找了个桌子坐下了。
“点菜了。”小二大声吆喝着。
“三荤三素一汤,随便上。”
“您呢?”小二对另一桌的张长明说。
“一样。三荤三素,就是不要汤,我们要酒。”
很快上菜了。
菜品丰富美味,有鸡杂炒辣椒,清蒸鱼,红烧肉,小白菜,土豆丝,丝瓜,小鱼干,花生米。满足了大家的味蕾也不贵,男人们喝着酒,以解奔路之乏。喝着喝着,大家渐渐有了困意。
吴宗泽对小二说:“你们的酒不错不错,够辛辣。”
“那是当然,我们的酒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而来呢。”
“小二,我们要房。”
小二则问:“您要几间房?”
谢铃铛说:“三间足够。”
“好嘞,正好今天客少,还留着三四间房,您吃完了上楼,第二间和第三间第四间。晚上最好不要出房门。”
“为什么?”
“不为什么,您别问了,照做便是。”小二耐心的说。
吃完大家都进房了。
回到房间,谢铃铛往床上一躺,对林小蛮说:“小蛮,你觉得辛苦吗?这一路走来。”
“辛苦,当然辛苦了,被追杀,被捉住,各种危险,还有任务。可是责任是做人的基本,没有责任,我们再舒服,也会心里不安。”
“嗯,嗯,你就是操心的命。你看我,跟着你们混,一点心不操。死就死了呗,有你们这些朋友,死了又何憾呢?”
“呵呵,我们两人性格不同,世界观不同而已。”
“哎,我很想能任务结束后轻轻松松的过日子。”
“铃铛,想嫁人了?”林小蛮打趣道。
“才不是呢,嫁人嫁谁呢?对象都没有。女孩子嘛,干嘛那么拼?”
“呵呵,不拼就会死,你知道吗?“
“会死?这么严重?可能你的身份不同吧。”
“是的,我们俩不一样,各有各的命,可是我确实把责任看得很重。”
“这是高处不胜寒吧?”
“是吧,睡了。”
俩人把门锁好,又检查了一遍,一会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外面有了声音。仔细听像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这时突然醒来的林小蛮,听到了这个声音,毛骨悚然。
接着,这个恐怖的声音越来越近。林小蛮不由抱住了谢铃铛。吓得直哆嗦。还好声音最先经过的是秦一凡的房间。说不定秦一凡会帮她挡着。
这时谢铃铛也醒了。
听到这种恐怖的声音,望向林小蛮,两人一下子抱得更紧了。
难道这就是小二哥叫她们晚上不要出房间的原因。那这么说,不出房间应该会安全点。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