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会做跟班这样的事情?
可他,真的做了。
回到公寓,将东西一一的放在厨房里,“杨紫伊,我可不会煮,说好要带你出去吃的,是你自己不去的要自己煮。”
她的手一推他,“出去。”她习惯了自己煮饭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的本应独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人,她也好生的不自在。
风鸣鹤第一次极乖的就走出了厨房,他可不打算要煮饭,从小到大他从来也没有煮过饭,而除了在家里以外,他只吃过洛儿煮的饭,可是洛儿……
想起洛儿,他的头不觉痛了起来,揉着太阳穴打开了电视,当看到电视画面的时候,他第一次的居然有了居家男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古怪。
厨房里渐渐的飘出了菜香米香的味道,风鸣鹤享受的看着电视,明天是星期天,他和紫伊都不必上班,可今晚上,他却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蓝调了,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看来,是真的对他连半点兴趣也没有,偏他,越是见不到就越想要见到。
正出神的想着时,紫伊已经端了菜走出厨房,“鸣鹤,去洗手吧,要开饭了。”她应该是这样对他说话吧,有点别扭,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样说话,就好象他已经真真实实的是她的老公了似的。
风鸣鹤起身,突然间有点后悔任由她在家里煮饭了,他可从来也没有想要这种家的感觉的,只是,不想再让老爸和老妈换着法的折腾着找女人勾`引他罢了,却不想,紫伊会提出自己煮饭。
不过,坐在饭桌前的时候,他便释然了,那浓浓的菜香真好闻,也挑起了他的食欲,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吃了起来,啧啧,那味道一点也不比外面卖的差了。
是了,杨紫伊的工作都是无可挑剔的,做的菜又怎么能让人挑出毛病呢,重要的是自己煮的放心,至少没有地沟油没有添加剂。
吃完了,紫伊便要去洗碗,风鸣鹤却一把拉住了她,“既然你喜欢吃自己煮的,那明天就请个钟点工来煮饭就好了,不用收拾,明天再让人收拾。”
“不用,那样放着不好,我去洗了就出来,还有,我不要雇什么钟点工煮饭,我不喜欢吃不相干的人煮的东西。”那是一种怕,很怕。
风鸣鹤耸耸肩,没见过还喜欢煮饭的女人,摇了摇头,他松开了她的手臂,任由她走进了厨房。
洗好了碗走出来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风鸣鹤,电视没有关,她走过去拿起了遥控器,却见下面压了一张纸条和一张卡,“明天星期天自己出去买些衣服买些日用品,晚上我有事,我出去了。”
她一下子就猜到他去了哪里。
蓝调。
想起蓝调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想不到,风鸣鹤居然是那么的执着。
柜子里的那件玫瑰红的鱼尾裙还在,紫伊一下子有了冲动,她想要再去见见蓝调里的那个风鸣鹤。
他今天走得真早,也许是因为她在他家里的缘故吧,不过,这样更好,免得被他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
还是那件鱼尾裙,还是一样浓浓的烟薰妆,可紫伊并没有就那般的走出风鸣鹤的公寓,她要小心的防范被他认出来。
披了一件宽大的外套,再戴上她的眼镜,反正,她背了一个相对大些的背包,等到了蓝调的时候只要将外套和眼镜放在包包里就ok了。
紫伊真的去了蓝调,是好奇吧,她觉得风鸣鹤的行为就象是一个初涉爱情的小伙子一样,可也就是因为风鸣鹤,她觉得这很奇怪。
下了的士车,紫伊款步走进了蓝调,时间,刚刚好是十点钟,才一到门前,便有侍者欣喜的迎了过来,“小姐,这是你的花。”
一大束的紫玫瑰,漂亮的就在她的面前,“对不起,我没有订花。”
“是那位先生送你的。”侍者指了指她之前所坐的位置,风鸣鹤果然是坐在那里的,一身的黑色t恤,让他显得格外的深沉,似乎是已经发现了她这边的状况,他正向她的方向转过头来,看到她的那一瞬,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然后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紫伊从容的走了过去,还是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不疾不徐的点燃了一根雪茄,“风先生,这是属于我的位置,我坐了三年了。”
风鸣鹤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那张原本就好看的脸上又是沁出了笑意,那是很难得的笑意,似乎除了在蓝调,紫伊还从未看过他笑,“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姓什么吗?”
“先生要查户口吗?”
“呵呵,不是,只是觉得你象一位故人。”
洛儿吗?这是紫伊刹那间就想到的一个名字。
“哦,只是象罢了,我与你真的没有关系。”她轻笑,又是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烟雾萦绕在她的周遭,再配合她的烟薰妆让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真切。
一只手优雅的递给了她,“可以请你跳个舞吗?”
风鸣鹤的手修长而又厚实,那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此时,他正在邀请着她。
看着那只手,紫伊的心神一恍,就仿佛多年以前那只递向她的手,可那只手,却是一只罪恶的手,她的身体下意识的一颤,急忙的端起了面前的威士忌酒杯,“风先生,我不会跳舞。”这三年来,她的确不曾在蓝调里跳过舞,所以,她并不怕被蓝调的人揭穿。
“没事,我教你,你只要跟着我跳自然就会了。”风鸣鹤仿佛与她杠上了,非要她跟着他跳舞。
要跳吗?
看着舞池里那些用力甩着头的男男女女,虽然,她二十八岁了,可她,却觉得自己与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她的心早就老了,摇摇头,“我想不必了吧,风先生,你太客气了。”又吸了一口烟,雪茄的味道让她的心慢慢的踏实了一些,风鸣鹤并不是她在蓝调里要等的人,从来也不是。
若是,她也不必来了。
那只举在半空的手却突然间的一下子抽出了她手指间的烟,然后,拉着她就站了起来,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就仿佛他第一次把她带进了男洗手间一样的霸道,不过是转瞬间,紫伊已经被风鸣鹤拉进了舞池中。
身体有些僵硬,她想要逃,却拗不过风鸣鹤的力气,此时的他与办公室里的那个他完全的不同,此时的他霸道而又邪魅,而办公室里的那个他则是冷冰冰的仿如雕像。
两个人才至舞池,轻缓的音乐就响了起来,这一定是风鸣鹤的授意,不然,蓝调里的舞曲大多都是快三快四或者是中三中四,很少有这么慢的慢四的,真慢,慢得让他拥着她象是在走路,让她想要踩到他的脚都有些难。
霓虹灯也开始暗淡了下来,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大概除了她与风鸣鹤以外都是搂抱在了一起,说实话,这慢四最适合的就是情侣一起跳了,那般相拥,再轻轻而动,是最有情调的了。
紫伊的心开始怦怦的跳着,虽然她的胸口距离风鸣鹤的足有一拳的距离,可她,还是心慌慌的,他身上那股男人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端,许是许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与男人浪漫接触了,她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样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蓦的,耳中响起了一道男声,“风鸣鹤,真的是你吗?”
那声音,让紫伊一滞,一只脚就这般的落在了风鸣鹤的脚上,她却忘记了拿下,而是倏的回首,视野中,欧阳威正向着风鸣鹤挥着手。
等了三年,她终于等来了他。
落在她腰际的手轻轻的一带,让紫伊不由自主的收回目光,然后身形一侧,她这才发现她踩到了风鸣鹤的鞋子,“风先生,对不起。”
“遇到一个朋友,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吧。”风鸣鹤从来都是冷魅的容颜又是露出了盅惑般的笑容。
是欧阳威,紫伊点点头,她也想要知道欧阳威再遇到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好。”
就那般的牵着她的手,风鸣鹤并没有松开的意思,紫伊也不挣开,任由他牵着,可是目光却是紧盯着欧阳威的,再见他,她恨不得要杀了他。
越走越近,欧阳威的表情也还是如之前那般,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什么变化,到了,风鸣鹤指着角落里那个她与他都喜欢的位置道,“过去坐坐吧,我让侍应生再搬一把椅子过来。”
有钱真好,一句话就什么都解决了,紫伊由头至尾什么都没有说,她在等待,等待欧阳威把她认出来。
心,是那么的震撼,她已经等了三年呀,那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欧阳威的再次出现,却只在这片刻间。
“鸣鹤,这位小姐是……”欧阳威一脸的笑意,还是如之间那么的俊朗,那如阳光一样的俊脸还是一样的让女人心动,可她的心却再也无法泛起涟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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