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泽也察觉到了怀中的一团柔软,感觉心底升起一股躁动,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没有说话,却起了逗逗她的心思。
“给我松手!”白雨夕猛得一推面前的男人,气呼呼的说。
往边上让了几分,终于扯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盛宫泽看到了这个女人对他的抗拒,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如咱们说清楚吧!”白雨夕足足比盛宫泽矮了一头还多,站得这么近她只能仰着头和他说话,她觉得自己的气场亏就亏在了个头矮。
想了一下,她把边上拐角处的一个小凳子拿了过来,站在那上面。
这样她就可以跟盛宫泽平起平坐了。
“你应该能猜到我的想法吧,爷爷的身体不好,我会带着爷爷和帅帅出国的,因为国外的医疗条件更适合我爷爷。”
白雨夕说的非常的坚定,儿子和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人,哪怕砸锅卖铁,她也要把爷爷给治好了。
她上网查过资料,国外的医术确实可以让爷爷逐渐康复。
盛宫泽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做梦。”
“盛宫泽!你不要太过分了!”白雨夕气的不轻。
一双乌黑溜圆的眼睛带着一丝水光,死死地瞪着盛宫泽。
盛宫泽莫名的想笑,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脸上捏着揉捏着,软软的弹弹的,还挺舒服的。
“你给我放手”白雨夕气的抬脚去踹他。
盛宫泽闪身就躲了过去。
白雨夕因为惯性,一头栽了下去,慌乱之中她抱住了一旁的盛宫泽。
两个人齐齐的摔倒在地上。
盛宫泽下意识的把她护在自己怀中。
白雨夕觉得嘴唇上有些温热的触感,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我是不小心”白雨夕滚到一旁地上急忙爬了起来,还伸手擦着嘴巴。
盛宫泽星眸暗沉,这个女人嫌弃他?
白雨夕看着沉默的盛宫泽,算了,管他怎么想呢,今天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我现在是跟你讲明白,我肯定是会带帅帅和爷爷离开的。”
“不可能。”盛宫泽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他的心情很有几分复杂,连他自己也琢磨不清了。
盛宫泽这个混蛋!
白雨夕气的脑子都有些混乱了,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说道:
“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不过是睡了你一次而已,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吧,想对我负责任吧?”
盛宫泽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闹的?”盛宫泽脸色阴沉:“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试着相处一年,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毕竟这是为了帅帅好。”
这女人不会以为他喜欢她吧?只不过是为了孩子而已。
白雨夕皱着小脸看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在无理取闹?我告诉你,我现在只是在给你一个通知,不是跟你商量这件事情,你要是非不让我们走,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闹大的。
我知道你了不起,有权又有钱,可现在是什么年代,只要我把事情闹到微博上,闹得满世界都知道,把你告上法庭,我相信全世界的人都会站在我的身后的。”
白雨夕说着笑了,终于有办法对付这个男人了。
“我不点头,你觉得你能出去吗?”盛宫泽笑了笑。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了。
白雨夕气得直跺脚,指着他的背影,骂了好一阵王八蛋。
夏令营。
如今正是盛夏,火辣辣的阳光照射在碧绿的树上,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树林当中有一条长长的河流,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快!上钩了!摇摇摇!”盛宫苗激动的指挥白帅帅。
白帅帅坐在那里发呆,可把她给急坏了,上钩的鱼儿就要跑了。
白帅帅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盛宫苗。
“想什么呢,鱼儿都跑了,”盛宫苗有些惋惜的说道。
“姑姑,”白帅帅皱着眉头的问道:“我在担心爸爸妈妈,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了?”
他这个做儿子的为了父母真是操碎了心啊。
盛宫苗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在她的小脑袋上推了一把:“你就别想了,觉得他们一定相处的很愉快。”
“但愿如此吧,”白帅帅还是很担忧。
白雨夕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趴在床上,把被子捂在头上,心里的气还是没消。
绝不能任由盛宫泽决定她的去留,国外的医疗技术确实会对爷爷的病情有好处。
她也知道盛宫泽说的是事实,孩子的成长有父母双方的陪伴自然是更好,更有利于成长。
可盛宫泽是她闺蜜叶靓颖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横插一杠?
于情于理,她不可能对闺蜜做出这样的事情。
而且爷爷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一把掀开头上的被子,她直直的坐在床上:“我得努力想办法了,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等死!”
心里在给自己加油鼓劲,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房间的梳妆镜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演练了半天,这才带着恶狠狠的表情走到盛宫泽的卧室门前。
直接抬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随着“嘭”的一声响,房间内的情形也出现在她的眼前。
盛宫泽正在换衣服,才刚套的脖子,就看到白雨夕破门而入。
白雨夕好不尴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她恨不得变成一只鸵鸟,把头给藏起来。
“想踢我的房门,现在站在这里装作没事的人?”盛宫泽挑了挑眉头。
白雨夕真是尴尬极了,努努嘴:“我才没有装呢。”
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另一道声音说:“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先到外面去了,盛先生。”
白雨夕这才看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起来五十来岁的样子。
看到白雨夕打量的目光,那个男人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先不用出去,”盛宫泽随意的吩咐了一句。
白雨夕发现房间还有一个外人,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