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艾林不由屏息。

这古神，真的擅长吊人胃口。

“哈哈，这第二点嘛。便是在你飞仙境十级巅峰，仙力达到一点临界点时，领悟天地间的规则之力。”古神笑着说道。

“这天地是很神奇的，无论是天地本身蕴含的规则，如时间，空间，因果。还是世间万物的规则，如灵魂，生命。只要你能领悟到其中一种规则，便能从中吸收规则之力，将仙力转化为神力，踏入神境。”古神耐心解释道。

“那不是跟凡人化仙是一个道理吗？”艾林突破仙人境也没多久，记忆犹新。当初突破到仙人境时，就是将全身真气转化为了仙力，只不过那时候，是需要努力感知天地间的元素之力的。

能感知到一种元素，就能跨入仙人境。感知不到，只能永久地停留在凡人境十重天。

也有能感知到两种甚至三种元素的，这种人，跨入仙人境，也比同级的仙人要强很多。仙力的“质”远超别人。

像艾林，能感知到全系元素，这片天地间无数年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出另一个，太过骇人。

当然，他也不会傻傻地把这个大秘密说出去，那是找死。

“看似类似，实际上千差万别啊。”古神叹息道，“天地间的规则，无处无可不在我们身边。又有几个人懂得其中的真谛？都是只知形，而不知神，简单说，知道是这样，却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谈何运用。”

“只有真正领悟到规则部分真谛的时候，才能用规则之力再次淬炼仙核，成为神核。据我所知，十万个人之中，能有一个能领悟规则的，就算不错了。”

“这么夸张？”艾林暗暗咂舌。

天仙境的强者能有多少？十万中只能突破一个，这比例着实可怜。

“呵呵，我还是往多了说的。”古神很满意艾林的反应，得意地狂摸自己的白胡子，“苛刻的突破条件，带来的是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同样是十万飞仙境，在一个哪怕是初入神境的强者面前，也走不过一招。”

“这……完全是蚂蚁与巨龙的差距！”艾林心中感叹，同时升起了对神境的无限向往。

“当然，天地间的规则复杂无比，哪怕是领悟同一规则的神境的强者，因为领悟内容的不同，掌握的力量也是千差万别。比如我，便是领悟了空间系的高级神通‘空间切割’，以及超级神通‘空间湮灭’，还有各种基础神通。”说到这里，古神脸上也不由地笑了。

“高级神通，超级神通？”艾林愣住了。

“古神前辈，这神通又是什么？”艾林忍不住发问。

“神通，也就是规则之力的各种力量运用。规则之力，力量也有大小之分，对应的，神通也会有高低之分。领悟的神通越强大，威力也就越大，这就导致了，神境之间的战斗，神力高低只是一方面，神通的强弱往往也会左右战斗的结果。”古神耐心解释道。

艾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古神瞥了他一眼，低叹道：“多说无益啊。我说的再多，也只会给你带来一些模糊的概念，无法让你有深刻的体会。这些信息，等你以后达到神境，自然就会知晓了。”

艾林深深地点了点头。

从别人嘴中听到的，毕竟是他人之言，远不如自己亲身经历来的印象深刻。

“神境……神通……天地规则……，终有一天，我会亲自来验证的。”

艾林的拳头不由地握得很紧。

古神说他只有五成概率达到神境，但艾林心里却很自信，毕竟古神又不知道他的秘密。如果一个在仙人境能感知到全系元素的人，都踏入不能神境。

那踏入神境的人，都是些是什么怪物？

神境虽然稀少，从远古到现在，还是积累了一些数量的。艾林坚信自己能成为这些天地间顶级强者的一员。

“不错，真的很不错。”古神笑眯眯地看着豪情万丈的艾林，赞叹道，“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自信也是强者的标配，如果因为成神概率五成，而自我怀疑，那他可能就会心性产生变化，更难踏入神域。小家伙，你的自信，我很喜欢。”

“嘿嘿！”艾林不由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他如此自信也是因为有着古神不知道的依仗。

“小家伙，你的运气，智慧，实力，潜力，包括心性都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那接下来请聆听我这个日薄西山的老者，最后的请求。”古神脸上有了一抹萧瑟。

“请求不敢当，有什么要求，古神大人您尽管开口。”艾林一口应下。

做人必须知恩图报，自己从古神那里得到了诸多好处，得了好处就拍拍屁股走人，未免太过自私了。

“呵呵，放心，这事，你尽自己所能就好。如果做不到，也很正常，不怪你。”古神露出慈祥的笑容，声音有些颤抖，“我的要求，便是查清诸神陨落的真相。这也是我一直等待至今的夙愿。”

“果然。”艾林心中早有预料。

“我答应你。我一定倾尽全力，帮您解开这万年谜题。”艾林面色严肃，郑重地说道。

去哪查？怎么查？

说实话，艾林一点头绪都没有。

“现在没头绪，没关系，我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总会查到蛛丝马迹的。”艾林宽慰自己。

就凭古神对他的恩惠，他也绝对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哈哈，好，好。”古神此刻开心得像个孩子，万年的积郁一扫而空，“有你这份心就足够了。万年来的念想，总算有了寄托，我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艾林叹了口气，情绪复杂。

古神等了万年，就为了等到一个能解开他心结的人，在自己说出“我答应你”的时候，古神终于解脱了。

古神算活着吗？

很难算是真正的活着。

古神将自己的灵魂封闭在一个小空间内，已经万年没有离开了。灵魂这东西还是太脆弱，哪怕是一个神的灵魂，本身也脆弱的很。

而且灵魂本来就是虚幻之物，根本无法碰触到实物。

可以这么说，古神现在的存在形式，完全脱离于这片天地外，本质上比死还难受。而他竟然坚持了万年，只为等待一个能寄托他夙愿的人。

就算查明真相，对古神来说又能如何。恐怕也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神体生机断绝，灵魂又被自封，

他已经没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