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邵阳嘴角发出一丝冷笑,这个女人,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就变了一副脸色,看来这个东西对她来说确实非常重要。
百里邵阳转身从容地在餐桌前坐下,故意慢悠悠地将吊坠收进口袋里,并对苏明薇恶狠狠地命令道:“我再说最后一遍,过来给我盛饭!”
百里邵阳的话似是晴天霹雳,苏明薇颤抖着身子走过去顺从地拿起桌上的饭碗,盛了一碗米饭。
“你也坐吧。”
“我,我站着就行。”苏明薇不知百里邵阳是何意图,不敢听他命令坐下。
“让你坐你就坐!”
听到百里邵阳凌厉的话语,苏明薇小心翼翼地坐下,泪水悄悄滑过脸庞。
“张妈,盛饭。”
张妈盛起一碗米饭,放在苏明薇面前。
“吃!”百里邵阳对其吼道。
苏明薇一手攥住开裂的衣口,一手拿筷慌忙扒拉了几口饭。
百里邵阳异常得意,这个女人必须为她的过失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苏明薇哪有心思吃饭,象征性地吞咽了几口就不再吃了。百里邵阳显然不满意她如此敷衍的行为,用凌厉的眼神瞪着她。苏明薇感觉到自己身上灼热的眼神,慌忙地拾起碗筷又吃起来。
百里邵阳静静地看着她吃,像是欣赏自己豢养的一只宠物。
苏明薇嘴巴贴在饭碗上,慌乱而匆忙地大口吞咽,饭菜将她两腮撑得鼓鼓囊囊,可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可谓狼狈至极。
由于吃的太快太急,米粒呛进嗓子眼,苏明薇急咳起来,嘴中饭粒咳了一碗,饭桌上也满是残骸。
“咳咳。”可能是饭粒还没有咳出,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恐惧和手足无措,苏明薇仍颤抖着身子低声咳着。
百里邵阳却看不下去这场景,好好一顿晚饭,现在食欲全无!今天他只是想先给苏明薇一个下马威,以后的日子还长,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滚!滚回自己的房间!”
苏明薇如获大赦般,双臂抱在胸前迅速起身上楼。
她慌乱打开房门,背倚在门上,身体慢慢滑落。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先前派阿东对自己照拂有加,如今竟对自己这么无情,为何要让她难堪,为何连一点尊严都不肯为她留下。
她心中惊惧,满是疑惑,想破脑袋却也不得其法。
心疼痛得在颤抖。
她痛哭,泪水肆虐,喉咙却发不出一声。
而百里邵阳一边,看苏明薇回了房间,让张妈把饭桌收拾干净。
许久他径直走向苏明薇的房间,房门却是紧锁。
“张妈,拿钥匙来!”
“是!少爷!”不一会张妈就拿钥匙过来,百里邵阳挥挥手示意张妈下去,而他打开了房门。
苏明薇正蹲坐在床上,将被子扯到胸前盖住,双手却依旧是抱在胸前。
百里邵阳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慢慢走向苏明薇,他的眼神对着苏明薇始终没有离开过。走近了,他突然拉着苏明薇的胳膊,把她从被子中拉扯出来,摔在床上。
衣服凌乱,不能遮羞,她慌张地将衣服往上拉,用双臂遮住这屈辱。她感到害怕、感到羞辱、感到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她终于问出了声。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敢问为什么!”百里邵阳又掐上她的脖子,狠狠地说:“你知道因为你跑到马路上,为躲避你的那辆车发生侧滑车内无一人幸免吗?你知道车上是谁吗?是我父亲!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为什么!”百里邵阳把她摔在床上。
正如阿东所说,百里邵阳何尝不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只是若要遵法,父亲的车祸,苏明薇无责,父亲车祸去世,她却一人逍遥在外。百里邵阳怎能忍受!所以即使犯法,他也要给她应有的教训,若有朝一日因此被抓,他也认了。
现在,他就是要让苏明薇尝尝痛苦的滋味。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迫不及待照顾我让我康复?”苏明薇哭喊起来。
梨花一枝春带雨,百里邵阳见肆虐的泪水滑过她娇嫩的皮肤时起了邪意,想要糟蹋掉她最珍贵的东西。
“我这就让你知道为什么!”百里邵阳拎着苏明薇的一只胳膊,再次把她扔在床上。
他往前一步把她压在身下,双手在她身上肆意地上下摸索。
苏明薇挣扎着呼喊:“不要!求你放开我!”
听到苏明薇的挣扎哭喊,百里邵阳疯狂的动作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加激烈。
苏明薇脑中天地旋转,如同被一只魔兽欺凌,但实力悬殊,她实在不知如何自救。
清白毁灭即刻来临,若不能自救,那就自灭吧!
她用力咬在百里邵阳的肩头,面目狰狞拼尽全身的力气不敢松口,顷刻她便感受到口腔里传来的血腥味。
百里邵阳感受到来自肩头的疼痛,挣扎着捏住苏明薇的脖子,迫使她松口。
趁他查看肩头伤势,苏明薇拼命挣脱百里邵阳的魔爪,竟一头撞在梳妆台旁的墙壁上。墙壁瞬间血迹殷殷,苏明薇虚弱的身体顺势倒下。
苏明薇这“咚!”的自撞声使百里邵阳受惊坐起。他想不到这个柔弱的女人竟如此刚烈。
“张妈!”百里邵阳只得将张妈喊过来查看苏明薇伤势。
“少爷,这……”进门见苏明薇头破血流倒地,张妈亦十分心惊。
“看看她伤得怎么样。”
“是。”
张妈跪在苏明薇身旁扶起她的上身,拦在怀中。
玉面容颜损,何处不可怜。
“少爷,苏小姐额头出血不多,应该无性命之忧,但也要尽早就医。”张妈抬头禀报,却见百里邵阳肩头见红,“少爷,您肩膀怎么了?”
“给她换身衣服,扶到床上去。”百里邵阳并没有回答张妈,径直走出了房间。
他吩咐阿东马上请医生过来。
苏明薇这一撞倒使百里邵阳思考良多。
苏明薇这个女人性子太烈了,自己还没有对她发泄失父之怒,万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那不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