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眼前这个怪物花白的盘起的长头发我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个老太太,只不过是脸烂了,但是脸烂成这样还能活着也是奇迹。
见我有危险,三叔急得不行,可他手里的骨灰盒又不敢放下,只能在旁边大喊让我快跑,朝着烂脸老太的后脑勺踢了一块石头。
三叔踢这一下可真够用力,那烂脸老太的头直接被踢出了血,血向四周飞溅,还有几滴落在我的脸上,可她遭受这样的重击后非但没泄力,反而发出尖锐的怒吼声越掐越用力,干枯的双手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就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掐断似的。
想起之前我被z掐着脖子无力反抗,被那些鬼追着我也得靠三叔救我才能脱险,之前也就算了,现在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瘦弱的老太太压在身下差点掐断气,想到我自己的懦弱,我的心里一股无名火,鼓足勇气照着那张烂脸打了一拳,不知道是我的力气太大还是老太得脸已经腐烂的不行,她半张脸都被我直接打的凹陷,发出惨叫声,可掐着我脖子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我心里的火更大了,伸出手抓着老太干枯的胳膊,没想到“咔”的一声,居然硬生生把老太太干枯的双手给掰断了,老太太凄惨的叫着,我抬起脚把老太太一脚踢飞,起身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大概是我下手太狠了,那老太太躺在一遍呻吟了几声之后就没了动静,我赶忙走到三叔身旁,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一直弯着腰站着,三叔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豆大的汗珠从三叔额头滴下来,我安慰三叔先别着急,蹲下来仔细的观察着那个骨灰盒下的机关。
那骨灰盒下果然连着一根线,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线索了,我从没见过这种机关,更是无从下手。我问三叔把这根线剪断会不会就能解除机关了。
三叔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绝望:“阿瑞,我不确定这下面的机关到底是什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你站在离我远一些的地方吧。”
我听懂了三叔的意思,他这是想直接触发机关,我心头一紧,心想肯定不行,如果三叔在我面前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见我不走,三叔有些生气,边骂我混蛋边让我赶紧走,我的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也伸出手抓住骨灰盒。
“三叔,我自愈能力强,不如让我试试。”还没等三叔反应,我直接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三叔推到了一边,我苏瑞虽然胆小懦弱,可我没办法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在我面前受一点点伤害,如果真的要死不如让我去死。
推三叔的时候我的身体也跟着大幅度的摇晃直接倒在了地上,三叔吼了一声想朝着我奔来,可一切都太晚了,连着骨灰盒的那根线被拉得老长,我闭上眼睛等着机关触发,可半天也没有动静。
三叔晃了晃我,我睁开眼睛,看到三叔蹲在我身边满脸的喜悦:“阿瑞,这机关应该是假的!没事了没事了!”
说着三叔把我手里的骨灰盒拿走,直接打了开来,我也坐起身,看到骨灰盒里留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切勿插手此事,否则后果自负。
三叔看完纸条骂了一句娘,直接把纸条撕碎扔到一边:“呸,敢恐吓老子?!以为弄这么一个假机关就能给我吓到了?还是和从前一样幼稚!”
很显然三叔已经猜出放纸条的人是谁了,可是比起好奇写纸条的人是谁,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刚才还躺在那的烂脸老太太怎么不见了?她的脸已经被我打成那样,后脑勺也被三叔踢得那块石头砸的不轻,就算不是体弱的老太太,一个正常的青壮年也早该死了,怎么会莫名其妙不见了?!
三叔的脸色也十分凝重,他把那个骨灰盒盖好抱在怀里,让我先跟他回家去,这个老太太肯定不对劲,不过目前来看也幸亏她不见了,要是她死了或者又来攻击我们俩,那都是挺麻烦的事。
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这鬼地方我真是一刻不想留了,赶忙跟着三叔往家赶,一路上我和三叔都急着赶路没人说话,四周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十分警惕,生怕那老太太又突然出现。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和三叔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村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起床出门了,因为村里大多都是老弱病残,能干农活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是起床出门到外面消耗这一天的时间的,三叔怕别人看到自己抱着一个骨灰盒太显眼,直接把外套脱下来盖在骨灰盒上。
到家后,三叔把骨灰盒放在桌子上,虽然这骨灰盒里面没有骨灰,可看到这种东西还是会让人觉得害怕。
我问三叔今天为什么去挖坟墓,三叔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说今天挖的坟其实就是当年跟我换皮的那个小孩的,当初三叔把那小孩的皮剥去,又把我的皮换在小孩身上,所以今天挖出来的也应该是一具白骨,看到那个骨灰盒的时候他就知道不对劲,可还是没想那么多伸手去拿,幸亏这是个假机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三叔边说边埋怨自己,我连忙安慰说反正现在也是有惊无险,人都有脑子短路的时候,下次小心不就好了。
三叔继续说道,当初他把那小孩皮拿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三叔当时的剥皮技术已经很好了,剥一个小孩的皮更是不在话下,可是他明明记得他已经剥过得地方却依旧是连在一起的,当时三叔以为自己疏忽了,现在想想应该是那小孩本身就有自愈能力,那块皮应该是割开以后又愈合上了的。
提起我这身皮不是自己的而是一个死人的我心里就不是滋味,可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论如何能活下来就可以了,哪有那么多讲究呢?
三叔说原本想要把那小孩的尸体挖出来看看,如果真的有自愈能力还没腐烂的话也好拿出来研究下,哪怕就剩一堆白骨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可现在看来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把尸体给拿走了,说不定那个烂脸的老太太也和那帮人有关。
“我们拿到这个小孩的尸体只不过是想研究下,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小孩子身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可如果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拿去做坏事,那后果可能就不堪设想了。”三叔说着就很激动,把手里的烟狠狠地熄灭了。
我小心翼翼的问三叔是不是知道对方是谁,这一次三叔出乎我意料的没有瞒着我,而是点了点头。
“我们当初十几个人一起拜师学艺,到现在只剩下两个人还在这个世界上了,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五师弟。”三叔提起五师弟的时候眼神明显带着一丝凶狠,他说着,眼神就飘到了墙上的那副照片上。
突然我打了个激灵,我说怎么看着自己脸上的人皮有些眼熟,这个脸我在照片上看过啊!我直接站了起来凑近照片,一眼就看到了和我戴上人皮后长相一样的那个男人,而在照片中我也看到了和三叔戴上人皮后长相一样的那个人。
我有些惊恐地看着三叔,问三叔我们头上套着的人皮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三叔居然淡定的说了一句让我差点窒息的话:“没错,就是从他们头上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