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叫贺同学上去擦黑板。”徐沐锦想着,如果把这张纸上的内容读出来,这姜亦柯恐怕是就要凉凉了。
“读出来!”黑山老妖下死命令。
徐沐锦想着这下姜亦柯要完蛋了,昨天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
“胖子,还钓鱼?黑山…… 黑山老妖刚刚瞪了你好几眼呢!还不快上去给她擦一下黑板,不然下课你肯定逃不出她的魔爪。”徐沐锦嘴唇颤颤巍巍……
下面的同学们好像都在笑呢,有的捂着嘴巴笑,有的把课本挡在面前偷偷笑……
一边的胖子看了徐沐锦一眼,也笑出声来,这声笑里带着对徐沐锦的感激。
姜亦柯倒是有些后悔,本来只想活跃一下课堂气氛,但没想到玩笑开得有些大了。昨天的事还没过去,今天又把黑山老妖给得罪了,看来,自己真的在退学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啪”的一声,打破了同学们的大笑。
只见黑山老妖在讲台上重重打了一掌,顿时,台上的粉笔灰都飘起来,讲台的一角,说得夸张一点就像是个人间仙境,迷雾中,只见一团黑影。
也是可怜了前排的同学,一个个被熏的够呛。
“姜亦柯,这纸条是不是你写的?”迷雾中传出一句话。
“是我写的。”虽然刚才被徐沐锦抢先揭穿了,但是姜亦柯并没有怪徐沐锦。因为本身就是自己理亏,总要有个“替天行道”的人。
“贺有章同学,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出来?既然不是你的错,老师向你道歉,你先回到座位上。”黑山老妖语气委婉了些,因为自己刚才差点就冤枉了自己的学生……
“老师,我…… 我……”听到这番话,胖子也是一时受宠若惊……
“姜亦柯,你解释一下,这黑山老妖是怎么回事?”这黑山老妖也是够了,没有问纸条的事,反而问黑山老妖,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哦,老师,黑山老妖啊,就是那种又胖又丑的的女人。”姜亦柯觉得他这是实话实说啊。
黑山老妖哪受得了这种侮辱啊,这不明摆着骂自己吗?对于她这种爱面子的人,这番话简直就像是要了她的命。
“好,姜亦柯,你有种,这一桩桩,一件件,我看你是要造反,昨天没过瘾是吧!那我们今天就来点好玩的!”别提这时黑山老妖的脸有多黑了。
“下节还是我的课,你不用来上了。去运动场跑圈去,给我跑整整一节课,不许停下来,我在教室里可以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盯着你。你要是敢偷懒,这个学期的英语课就都不用来上了,到期末就等着挂科吧!”黑山老妖这回是来真的了。
因为她想着今天跑垮他,看他还有没有力气再搞事情,得亏姜亦柯是个男同学,要换成女同学,这黑山老妖还不知道怎么个罚法呢!
徐沐锦开始暗暗为姜亦柯担心,她觉得这个惩罚太残酷了。
姜亦柯倒是没有反抗,像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这不正好不用上黑山老妖的课了吗?对他来岂不倒是美事一桩。
很快就又上课了,在这节课上,有的人暗自窃喜,有的人默默的担心。同一个班上,却坐着一群心思不同的人。
“好,我们接着上课。”黑山老妖同样像个没事人。
而此时的姜亦柯正在运动场上奔跑着,清晨的操场,还吹着冷风。阳光下姜亦柯像个追风的少年,五官清秀并带着一抹俊俏。貌似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好像是各种样子的混合体。
徐沐锦坐在教室里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因为她总觉得姜亦柯被罚,她是有责任的,她希望姜亦柯可以撑住。
黑山老妖也会时不时的看看姜亦柯,一来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偷懒,二来是想看看他是否还撑得住,如果,他撑不住了,黑山老妖还是会发发慈悲放过他的。
课已经上了一大半,太阳也出来了,天气越来越热,姜亦柯却还在跑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滚落下来,划过他额头的刘海。他满脸通红,正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幸好,姜亦柯的身体素质好,换成个女生,估计早就累趴了……
还有两分钟就要下课了,已经跑了二十圈的姜亦柯快要撑不下去了。
他张大了嘴,气喘吁吁,双腿沉的抬不起来,后背的校服已经湿透,因为出汗太多,额头的刘海都垂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样的姜亦柯看起来有一种男子汉的帅气……
姜亦柯正要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
刚要坐下来,姜亦柯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错,正是他的父亲……
这下可好了,这姜亦柯不仅没能休息,还有可能招来一顿骂……
本来就要坐下来的姜亦柯看见父亲,那一股子困劲瞬间就没有了。
他站在原地,不想向他父亲走去,他再也做不到像小时候那样充满喜悦的奔向父亲,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认为,今天他和陆淮川这样的局面,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
父亲缓缓走过来,季白也在后面。
只见季白向姜亦柯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面色极为难看。
姜亦柯没有想到今天这件事会惊动到父亲……
父亲还是没变,总是一身黑色西装,一双皮鞋,只是相对小时候父亲的衣服贵了许多。也是,那时候母亲还在,父亲总会听母亲的话,更节约一些……
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姜亦柯就觉得父亲变了,眼神仿佛没有了儿时的慈爱。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才来学校几天,老师就告状告到我这里来。我告诉你,这三年你就是混也得给我混过去,拿不到毕业证,我就送你出国,以后安心回来帮我,别想再碰车子,你知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忙,还来管你的破事。”父亲语气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啊,我的事就是破事,你拿钱收买别人就是正经事。从小到大,你只会告诉我今天做什么,明天做什么?然后,丟一沓钱给我。为什么我要按照你的意愿走?人生是我自己的人生!”
刚才累得要死的姜亦柯,听了这番话更激动了,以前他还能稍微理解父亲一些,但今天遭遇的种种,终于使他爆发了。
这是他第二次与父亲顶嘴,第一次是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