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端坐在书桌后面的木椅上,而秦少霆就在对面站着,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坐吧。”听到秦父声音,秦少霆才坐了下来。
“程氏的港口项目怎么让给了金明集团?”
秦少霆沉吟了一下开口,“金明集团一直侧重在港口方面,而我们集团却从没对该领域有所涉猎,所以出于谨慎的考虑,我就将港口方面转给了金明,毕竟港口前期生意耗资巨大。”秦父精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威严的声音向他压来,“到底什么原因让你让出这个项目,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长出一口气之后缓了缓情绪,“不过我今天叫你来,并不是要责问你这件事。”
秦少霆蹙起眉峰,“什么事?”
他心里也知道,程氏的港口生意虽然相对来说利润大,但是这些钱对秦岭集团来说不过是毛头小利,所以父亲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张伯父的女儿过几天就要学成回国了,之前你们也见过几面,你去接一下机,再约她出来增进一下了解。”
听到这句话,秦少霆直接当回绝,“我不去。”
秦长青没想到儿子居然会这么直接,脸色不禁沉下来,“你知道我想让你早日结婚为秦家开枝散叶,这个张伯父的女儿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换别人。”
秦少霆双手骤然握紧,“父亲,我之前就说过,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你自己处理,你处理成什么样了?”
“我不会娶任何我不愿意娶的人!”
秦长青听到这句话勃然大怒,“啪”的一声猛拍桌子,站起身来呵斥他,“你以为我在乎你愿不愿意吗?我是不想看到你丢我秦家的脸面!你看你整天围着一个不三不四出身低贱的女人打转,你就不为自己感到羞耻吗!”
听到父亲竟说出这样的话,秦少霆本来浮上怒气的面容更是染上一层冰霜,“季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您还要我说多少次?”
“救命恩人那就报恩,给她一百万让她走人!”
“难道我的性命在你眼里就值一百万吗?”
“你值不值一百万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救了你,那个女人在我眼里一毛都不值!”秦父说完重重的坐下,胸膛不住的起伏。
这个儿子总是不肯听自己的话,好像他这个当父亲的会害他一样!
这些年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他早就听够了,他可不想让儿子给自己丢脸!
冷静一下后,秦少霆缓了缓情绪,“传宗接代的事您也不用急,等季暖病好了,我会尽快让她生一个孩子。”
他这句话说出来不仅没有安抚秦父的怒气,反而刺激的他一把抓起手边的砚台,朝着桌子对面丢过去!
秦少霆躲都没躲,任凭砚台砸在肩膀上发出闷闷的声响,他微微蹙起眉头,却并没出声。
“你还想让她生出我秦家的孩子?你放心,等有那一天,那孩子我绝对不会认的!”
秦父气的不行,伸手指着他,“那女人到底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一次次有勇气忤逆我?”
秦少霆沉着脸没有说话,周身散发着森寒的气息。
在父亲的眼里,他也只是为他繁衍继承人的工具而已。
想到这里,他直接转身,不管父亲怎么想,扔下一句,“公司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会向你汇报,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再给秦父开口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路过客厅的时候,秦母见秦少霆要走,连忙问,“少霆,你要走了?不然在这住一晚上再走吧?妈都很长时间没跟你多聊聊了。”
“不了,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看到儿子脸色不是很好,秦母心里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也就没有强留,悠悠叹了口气,只好随着他。
离开老宅后秦少霆本想去季暖住处,可不知道怎么,脑海中一想到季暖可能会跟自己说的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进入市区后,车外是万家灯火,霓虹闪烁,秦少霆打开导航随便找了家酒吧,打算去喝几杯缓解一下情绪。
与此同时,林简也正从家里出来打算去说散散心,缓解一下连日来的压抑。
从医院出院后她吧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几乎回家就直接休息了,也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今天手里的项目完工了,一下午都没事可做,到了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就换衣服出了门。
经过市区一条繁华地段,看到一家酒吧的名字叫soul觉得很有趣,就想进去看看。
酒吧里,人声鼎沸,灯光摇曳,数不清的人在里面扭动着腰肢,释放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色彩斑斓的颜色在酒吧内不停的转换,带有节奏感的音乐充斥着耳膜。
他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但是今天他实在是懒得去换一家。
从门口放眼望去,里面满是在舞动着身躯的年轻男女。
人群拥挤攒动,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独自饮酒的人,看起来落寞而寂寞,反而是吧台没几个人。
秦少霆脚步一转向着吧台一块空处走去,要了一杯威士忌后独自坐了下来。
一口将杯里的威士忌喝光后,又让酒保续杯,不一会的功夫一瓶威士忌就要见底了。
他手肘支撑着吧台,手掌抚上额头,脑海里回想起晚上在老宅秦父和自己说的话。
季暖之于他,可以说是极大的恩情,纵然他对她没有什么所谓的爱,但他也不想辜负她。
那个女人当初能救下自己,起码他就该给她一切想要的。
至少,他猜想的到自己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不如就成全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眼看着他正无比烦闷的时候,一个身材前凸后翘的波浪美女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一阵浓重的香水气味钻进秦少霆的鼻子,呛人的味道让他更是烦闷不堪。
女人以为自己有戏,她就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帅哥,一个人喝闷酒吗?要是没有女伴陪的话,我陪你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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