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没有人拦着,很轻松的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可是万万没想到,刚准备从大门往外走,门口的警笛声就越来越清晰,直到停在别墅的门口。
“你好,请问你是聂挽歌小姐吗?”
聂挽歌点点头:“是啊是我,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有人举报你恶意杀人。请配合我们回警局调查。”
聂挽歌皱眉,抬头看了眼身旁的蒋臣。
“我杀人?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
“如果你就是聂挽歌的话,那么就没错了。今早我们接到了报警电话,有人举报你昨晚杀死了聂家的厨师。”
聂挽歌冷笑一声:“看来不管我怎么样都有人想暗害我啊。如果我不让出公司的继承权的话,大概他们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闭口不提这件事情。等到自己不同意他们说的要求时,就发作了。
蒋臣拉住她,没有给警察一点说话的机会。
“就算有人举报她,你们也不能直接带人。起码应该先调查一下吧。还是说你们收了什么好处,不用调查就证据确凿了吗?”
蒋臣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质问,面前的警察似乎被他凌厉的眼神所看透。
“只是……这件事情有些严重。为了防止凶手逃跑,所以才会有些着急。那就先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聂挽歌留了个心眼儿,看现在的情况,这些警察已经被收买了。如果让他们去调查的话,最后一定会是证据确凿的。
她灵机一动,想了个办法。
“喂?三哥啊。我是挽歌。我这里有些情况比较棘手。我现在在我爷爷奶奶这里,我记得你在这里曾经工作过一段时间,有没有认识的警察呢?”
“之前我去那里工作的时候确实是和几个警察关系还不错。有一个还是现在警察局兼任重要职务的人。你要是有需要的话,三哥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带人去。”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聂挽歌就舒了一口气。现在就只能把时间往后拖,拖到哥哥的援兵来了。
警察来的事情惊动了别墅里的所有人。大家都在等着看热闹。
家里的一些长辈都跟着警察去了厨师死亡的地方。
本来这件事情很容易解决,只要查看别墅里的监控就可以得到结果。可是最凑巧的事情就是,监控居然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想都不用想,这一定就是他们做的。只有监控录像都没有了,才更好的咬定她就是凶手。
因为在场没有法医,所以无法鉴定这个人是怎么死的。因此就由警察出面来请法医验证。
这法医到场的速度简直快的惊人。在一通检查之后,终于得出了结果。
她的后颈处有很严重的创伤,一看就是被很尖锐的东西所击伤。而且他的脸部发紫,应该是被人蒙住了鼻吸,导致窒息而死。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晚上,而且是大家都应该在睡觉的时间。
“现在他的死因已经清楚了,那么我想请问聂挽歌小姐,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呢?”
“这还用问吗?杀人凶手一定是她,昨天晚上不就是她在外面偷听她爸妈讲话吗?”
聂欣尖锐的声音带着几丝嘲弄,聂挽歌听起来非常的不爽。
“现在监控不能提供明确的线索,昨天晚上你们只知道她和父母进行了争吵,但是也没有人亲眼目睹了她杀人。而且如果有人钻了空子就用这段时间杀害他,然后嫁祸到挽歌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蒋臣冷静地分析着,现在的确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直接的指证聂挽歌是杀人凶手。但是他们现在的态度,就是想要逼她就范。
“现在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可是她也是最大的嫌疑人。昨天晚上本应该睡觉的时间,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外边。”
“那按照你的话来说,他也应该算嫌疑人喽?”
聂挽歌突然回头用手指着周媛和聂钧。
“昨天晚上我在和聂钧争吵的时候,他也没有睡吧。而且在我离开之后他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吧?”
“你这个逆女。自己杀了人还不算,居然想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我的身上。警察,我觉得你们现在就应该把她带走。”
聂钧脸已经涨得通红,甚至脖子都因为生气而粗了一圈。
这些警察也没有客气,甚至是都不想再继续进行调查了。看聂挽歌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就准备直接带着她回警察局。
“慢着!”
从不远处走来了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不用想这一定是周祺派来的。
“徐警督,您怎么还亲自来了。这件小事我们就可以处理好的。”
果然周祺派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刚才那些咄咄逼人的警察现在都一个个狗腿的模样。
其他警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法医也把自己刚才得出的结果全部告诉了他。
“这件事情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这个已经死了的厨师,他的身材起码是她的三倍。就算是他在遭受过重击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他杀死。”
聂挽歌上前去,问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那我想请问您大概什么样的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杀死他呢?”
徐警督略微思考了一下。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从他的尸体就能看出击,杀他的人一定是用很大的力量才使得他的后颈出现了这样严重的伤口。而且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死在了房子的外面。而且他尸体附近的草都有被压到的迹象,那么就证明他的尸体一定是从别处杀死之后移到这里的。”
果然是有经验的警官,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都能看得如此清楚。如果他今天没有及时赶到的话,那么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在警察局了。
“这个厨师的体重起码有两百多斤,想要轻易的把他移到这里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从这些情况分析来看,最有嫌疑的并不是她。”
其他人听到这些分析的时候,态度都多多少少有些变化。蒋臣紧紧的盯着聂钧脸上的表情,突然想起了什么。
“还有一点我想说明,我特地问了佣人,这个家里的监控室钥匙只有挽歌的爷爷奶奶和爸爸有。而可以无声无息的把监控处理掉,并且能够有刚才警官你说的力量的人,恐怕只有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