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谌看着辛然,邪魅一笑,勾起的嘴唇有着性感的弧度,完美得,能够让所有的女人为之窒息。
伸手轻轻的抚着辛然的脸,慢慢的,到了她的脖子,只见他的眼神蓦地一冷,用力的掐上了辛然的脖子。
上一瞬,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温度,许久未见的温度。
可是下一瞬,他便将她活生生的踩向了地狱。
辛然拼命的想要扳开他的手,却纹丝不动。
看着他想要杀了她般的眼睛,她推开他的手放下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果真的就这样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苏少谌松开手,手指顺着她的身子,慢慢往下,停在让她颤抖的地方:“我每天都要提醒你一次,不要想多了,你为什么就是记不住?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想要,随时都大把,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我只不过是看着你这身体对我还尚有一些新鲜感,跟你做的时候,也还算是默契,当然,这是以前累积下来的。”
苏少谌走了,直到楼上响起了水声。
辛然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水开着,水花四溅,冰凉的触觉让苏少谌彻底的清醒了,苏少谌,你到底做了什么?
一拳重重的砸在玻璃上,血顺着玻璃流了下来。
他以为,她会跟他一样,最少,她应该是心存内疚的过着这五年像老鼠般东躲西藏的日子。
可是没想到,她离开了他,身边居然很快就有了别的男人。
除了他,她怎么还可以有别的男人!
这不是吃醋,不是嫉妒,是恨!
一定是这样的。
辛然双腿发软,整个人却像是坠入冰窖,不断的颤抖着,将自己缩在床的最角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奢求?
怎么会说出那样自取其辱的话?
她并不是现在才知道,他的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谁。
她连当她替身的资格都没有,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她的男人,偷走了他的一切。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报应,是她应得的。
苏少谌从浴室里出来,在窗边站了许久,掏出电话:“去调出停车场的录相,替我查出现在那里的那个男人是谁,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资料。”
挂断电话后,苏少谌走到辛然的房间门口,从门缝里看去,一片漆黑,里面静得像是没有人在。
手放在门把上,又停下,进去了应该跟她说什么呢?
对不起?
不,他不欠她的。
辛然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掌心,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她才慢慢的放松,轻轻呼出口气。
第二天早上。
苏少谌仍然和从前一样,在车里等着她出门,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她下来。
她从来没有迟到过。
一种莫名的恐慌突然袭来,他下车飞快的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推开门走进去,空无一人,桌面上放着一张纸条:“苏先生,有急事,请假三天。辛然。”
语气陌生。
苏少谌将纸条撕碎,转身走了出去。
“妈,我来看你了。”辛然拿着鲜花和水果出现在范琴的面前。
身着名牌衣服,化着淡妆,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神彩飞扬。
范琴眼睛一红,辛然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熟悉的味道,温暖的怀抱,好久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温柔。
辛然的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
范琴感觉到胸前的濡湿,抬着辛然的脸一看,她着急的问道:“然然,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工作受了委屈?妈早就跟你说了,这病我们不治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何必在这种地方烧钱?你赚钱多不容易啊。”
辛然吸了吸鼻子,破泣为笑,替范琴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赚钱辛苦那是小律师,现在你的然然可是已经成为金牌律师了。每打赢一场官司,老板都会给我花红的,而且……”辛然神秘兮兮的趴在范琴的耳边说道:“很多。”
“再多那也是你的钱。然然,有钱你就给攒起来,也该是时候打个正式的男朋友了。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你总得让我知道我未来的女婿对你好不好是吧?”
“妈!我不许你胡说!”辛然是真的生气了,皱着眉头瞪着范琴,“你如果有个什么,我爸到时候出来了,问我要老婆,我上哪儿去给他赔一个?”
“就知道瞎说。”范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辛然转身替范琴插花的时候,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
“对了然然,现在你已经是大律师了,那你有没有办法帮帮你爸爸?至少,也看看能不能帮他减减刑……我是真的怕我等不到他出来了。”在辛然还没反驳之前,范琴轻声说道:“虽然你一直都瞒着我没说,这里的医生又全都听你的,他们说的话,跟你说的一模一样,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妈……”
“你听我说,之前我有好几个病友,一个一个的都走了……”范琴抬头看着辛然,“然然,妈妈不怕死,妈妈只是放心不下你,放心不下你爸爸。”
辛然走过去,拉着范琴的手,“妈,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里其实是疗养院,只是在疗养院里设了这间医院,其实要方便很多。这得怪何医生,是他给我说的,其实医院和疗养院那边的设备都差不多,但是这边的价钱嘛,就比那边要便宜许多。如果住在这里总是要让你胡思乱想,那我一会就把你转到疗养院那边去。”
“不转不转,你说的都是真的?”
辛然靠在范琴的怀里,眯眼一笑:“那是,骗谁也不敢骗我最亲爱的妈妈啊。”
范琴疼爱的看着她,笑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妈的怀里撒娇呢?那天在这里碰到了以前老家的那个李伯母,她家的闺女可是跟你一样大的,都二十五岁了,可她明年就要当外婆了,跟我好一番炫耀。”
“那么,只要母上大人高兴,我回头就给你生一打外孙来。”
范琴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额头:“尽胡说,让人家听到了,以后我可就见不着女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