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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目 第一章 集结

传说,古人一直追寻这长生药。

后来有人将这几种药材记录在一本人皮古书之中——还魂、忘忧、天盲、天眼、乌目、灼心、天堂草、冥界花、龙骨、天陨、龙珠、肉灵芝、螺纹舍利……

只要收集到这13味药材,便可得长生药!

而我们就是长生的产物,2000年的长生梦,2000年的梦长生……

我们就好像放养在外的家禽,待到时机成熟,就被他们用娱乐的方式……一个个消失

……

顾纪明眼神黯淡的走在这熟悉的道路上……

两年了……他离开了这里两年……这两年里,他不但失去了朋友……还亲眼看着妹妹在自己面前被杀……

他恨,哪怕已经过去了一年,哪怕与父亲一同上山追杀凶手!哪怕……哪怕自己不再怯懦……但是……他的心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如刀搅针扎一般。

……

破败到不知年代的东北房屋,一直顺着山脚下的山泉,延伸至半山腰。

这是他们小时候的天堂……躲猫猫,偷院子里的杏子,樱桃。

到后山上摸张爷爷养的鱼,糟蹋他的半亩旱烟地……上山掏鸟窝,烤红薯,下河洗澡,到了下午太阳下山时,到后山找纳兰婆婆要上三块绿豆糕。

上课时一起调皮捣蛋……仗着家室将年轻的老师气哭……

顾纪明在这一年里,想着想着就笑了……然而想着,想着也哭了……

那种感觉……他知道,再也没有了,他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刘炳军再也回不来了……大家……也都变了。

明明才10岁的他,便明白了死亡这个词……

……

顾纪明看着现在都已经空了的房屋,看着那爬满了爬山虎的墙壁,心中变得更加的哀伤。

他再也感觉不到,六个人说说笑笑穿过这条巷子,在也感觉不到家家户户看着他们第一件事就是关门。

彻底失去了喧闹的村庄,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当中……

……

顾纪明又向前走了一会,耳边传来唏律律的流水声。

他心中默念道:

“快到了……”

冰冷的眼神,却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哀伤与疲倦。

随父亲进山寻仇长达半年之久的顾纪明,现在又一次得到了邀请函——前来位居吉林省张家集合。

当然,他们曾经33人曾经都居住在这里。

他们都是长生梦的产物,都是成功品或半成功品。

而顾纪明——就是乌目的持有者!也是进500年来,第三个乌目的持有者!

……

摸着爬上墙头的爬山虎,望着那上山路的唯一路口。

熟悉的地貌与场景,记忆与现实不断交错。

顾纪明恍惚间看到那拐弯处,有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子,背着双手,嬉笑着对他说:

“哥~你走的好慢啊~”

每次她都这样~……每次他都这样!

顾纪明甩甩头,将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狠狠撕碎,他已经不再是孩子,再也不是那个听着别人喊黄花落地就跟着跪下的孩子,再也不是那嬉笑胡闹去抓漫天如雪花般纸钱的孩子。

“喂!低头看什么呢?地上可没钱!”

突然,拐弯处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顾纪明心头一喜,但马上又恢复平静。

顾纪明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片刻,他微微眯起眼睛。

前面挡住他去路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那白色的布料在中午的太阳下有些晃眼。

男孩叫李佳文,是来自与顾家齐名的军事家族——李家,当然这只不过是现在的说法。

阳光的笑容,洁白的牙齿,明亮的眼睛下,每每一笑就会如女孩子一样漏出两个酒窝,永远整洁到刺眼的衣服,带上远超同龄孩子的体魄与气质。

这样的李佳文虽然还不到12岁,但已经成了走到哪,哪里便是焦点的人,尤其是有女孩子的地方。

李佳文见顾纪明居然不搭理他,心中有些不快。

可正他打算走向顾纪明,将好友打醒的时,一只洁白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李佳文不用看,就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不由的心生厌恶,命令道:

“宋婷,你给我把手拿开!”

阻止李佳文的,自然是他贴身保镖——宋婷。

宋婷是一个孤儿,现在也不过才14岁,不过这女孩子已经达到了跆拳道黑带的水准,而且还精通枪械和暗杀,是李家专门为李佳文培养的保镖,兼全职保姆。

顾纪明与这宋婷以前也是很熟悉,他与李佳文经常被年纪比他们大两岁段军虎欺负时,都是宋婷为他们出头。

而现在的宋婷,

在秋季的微风中,她的长发不断的被风吹起,遮盖她的脸庞。

宋婷很喜欢顾纪明,也把顾纪明当做弟弟看待。

只不过…她在昨天看到李佳文父亲李青山带回来的影像,让宋婷不得不阻止李佳文跑到顾纪明身边。

顾纪明看着宋婷,心中一抹冷笑与嘲讽,他手插会裤兜,轻笑出声:

“怕啦?”

这时!

李佳文打开宋婷的手,而且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让宋婷的手背通红。

摆脱宋婷的李佳文走到顾纪明身边,毫不避讳的一把搂住顾纪明的脖子,畅快的笑道:

“喂喂喂~别搞牛逼轰轰的模样!走!差不多都回来了!咋们去把苗博那小子拉上,把张老头家再闹个底朝天!”

顾纪明脖子被勒的有些不舒服,推了一下,却奈何没有李佳文的力气很大。

他又试了一下,最后也就随他了。

“你动我家试试?”

突然,又一道声音从李佳文先前站的地方传来,这声音轻快而又灵动,但又带着些许傲气。

只见宋婷身旁,此时正站着一个长相小巧的女孩子。

女孩子留着过肩的长发,大大的眼睛,精致的鼻梁,还带着些许婴儿肥,不过挺美的脸蛋上,此时透露出些许的怒意。

女孩子头戴一个粉红发夹,穿着藏青色布衣,宛如民国时期上学的女孩子 。

这女孩子叫张娜,是顾纪明曾经语文老师的女儿,今年也是10岁,比顾纪明小几个月份

顾纪明漏出一个微笑,这还是他在这半年里第一次漏出笑容。

李佳文看到陪自己过来等了几天的张娜,无趣的说道:

“切~有本事不参与啊~”

张娜看到对这里点头的顾纪明,脸微微红的一下,但她马上恢复过来,双手插着腰,昂起下巴对着两个人说道:

“哼!谁稀罕……”

只不过在她说这话的时候,李佳文已经与顾纪明肩并肩的从她身边走过,在走到时,李佳文特意绕道顾纪明另外一边,没好气的把宋婷往旁边推了推。

本来就狭小的道路,宋婷险些被李佳文直接推进小溪里。

“喂喂喂~你们等等我啊!”

张娜见两个人居然直接走了,连忙追了上去,嘴上大声喊着。

顾纪明没有理会她,只是对李佳文问道:

“听我妈说,这一次所有的小辈集合,说是要弄一个模拟军演?演习完我们就要进入一个国防学院?”

在一旁的李佳文学着顾纪明的样子耸耸肩,说道:

“好像是吧~而且这一次我爸让我把你们全揍趴下,揍趴一个就给我一万块,真是——too ~”

“哼!还不知道谁揍谁呢,听我哥说,这一次杨家神童杨天赐,蒋家天才蒋天佑,石家石磊,马家马正义,还有我张家张……”

追上来的张娜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只不过在说道最后张家的时候,却被李佳文不咸不淡的打断。

“喂,丫头,娘们就别丢进来了啊,再说了,她是台湾张家,与你半毛钱关系,不都是靠爹的?别让我遇到她~要是遇到了我要把她屁股打成八瓣。”

李佳文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想着是一年前第一次遇到那娘们不愉快的场景,浑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娜口中说的那个张家的人,就是张雨笛,天生柔美,而且刀法用的特别狠,上一次他看别人漂亮,就不小心带随缘的将别人摸了一下,结果差点被那丫头用拔刀术抹了脖子。

顾纪明在一旁没有插嘴,因为他想着这一次家里安排他的任务。

他父亲是这样说的:送走3人,我告诉你凶手是谁。打垮成规模的小队,我知道线索通知你。 报销李佳文……我告诉你他们为什么要杀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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