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静在自我陶醉中董四却被下面的发生的事严重打脸。
按他的所想,下面会一个接一个的选自己。但是瞎子徐三话音落下半天也不见其他人有动静。
董四暗叫一声不好,这帮老小子难道被刚才那个黄毛小子给说动了?
“老杜,该你选了。”董四“好意”的提醒离他最近的杜老五道。
杜老五支支吾吾的说道:“这……这里论资排辈现在也轮不到我呀。老董,你不要为难我撒。”
“你…你…”董四一股无名之火急速窜起。但是又不好发作。脸上表情复杂,你你了半天没有下文。
“老八,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时候正是我们表达立场的时候。不要畏畏缩缩的。”冲着对面一顿使眼色的董四并没有收到回应,急的有些失控的吼向对面。身子也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刚好走到走道中间。
现场完全就成了董四一个人的舞台,他像一只丢了骨头急发了疯的恶犬,来回穿梭在大堂中央。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瞎子徐三的声音缓缓响起道:“董四爷有自己投给自己的一票,还有谁要参与选举的,请尽快。时间过去一半了。”
楚天禄看着场中的董四,心中有不由流出一丝痛快的感觉。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本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只不过这个惩罚来的太快,来的太深。如果要是我,我情愿受刀剑棍棒之苦,也不愿意受这人性无情的鞭打。
场中除了董四发出的嘶吼之外,听不见一丝嘈杂之声。
近似于癫狂的董四万万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还一起大谈未来,还一起讨论以后如何瓜分楚老二家产的“兄弟”们会现场反水。
“杜老五你这背信弃义的东西,枉我一直拿你当兄弟。你你们现在背后给我下刀子?”羞恼成怒的董四回过头来指着杜老五骂道。然后手指又指向对面一帮人。
杜老五被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也是一个当家人。哪里受得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董四指名道姓的骂。
“董老四,你好意思骂别人?你背地你做的事自己不知道?你让我们背弃二爷,许我们好处。今天要不是二爷的侄子当头棒喝,我们还真的被你致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生境地。”杜老五说完愤愤的转过头去,不再看董四。
“好了时间到。董四爷你只有自己的一票,所以咱们的当家人现在由楚二爷的亲侄子楚天禄出任。”瘟神老六此刻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沉重,反倒带着一些戏谑。他一辈子极重义气,最看不上董四这样的小人。
此刻的董四也知道大势已去,不怒反笑道:“没想到我算计这么久,居然败给一个黄毛小子。这事我不甘心。”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还没等他走到门口,楚天禄的话声传了出来道:“董四伯,打败你的不是我这个黄毛小子,打败你的是大家心中的道义。”
董四脚下微微一顿,脚下不停的大步离去。
…………
楚天禄与瞎子徐三瘟神陆老六来到了他二叔的住处。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进入小楼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间宽大敞亮的起居室,室内的布置让人感觉心情非常愉悦。这可能是因为两个非常宽敞的窗子,使的屋子里光照充足,非常明亮。
房间里明显是刚刚打扫过,四周墙壁边上放着几个博古架,架子上放满了各式各样楚天禄叫不出名字的古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起居室的两边各有一件卧室,里面虽然没有外面那么敞亮,但是却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瞎子徐三开口说道:“本来二爷一直是住在二楼的,因为你来的突然,所以就让人把一楼随便收拾收拾,你先住着。等以后在换个地。”
瘟神老六这会拍了拍楚天禄的肩头满意的说道:“天禄,不错。有你二叔当年的风范。”
三人聊了一会琐事,徐三和陆老六就离开了。
瘟神临走之前与楚天禄小声的说道:“那个董老四你以后要多小心他,他绝对是个难啃的骨头。这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敢做。你多小心着点。”
二人走后,楚天禄进了卧室,靠着床头躺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楚天禄久久不能入睡。随手拿出那本风水书籍看了起来,但是怎么也看不下去。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把守的几个人,他恍如隔世一般心潮难平。
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当上这个总当家的。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他连消化的机会都没有。
左右睡不着,楚天禄索性不睡了。起身来到客厅,接了杯水在房间里瞎转悠起来。打开连着客厅的另一间房间,迎面扑来一股陈旧的气息,这间房间给楚天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兵之后养成的习惯让他不由自主的走进房间。
在墙上摸索半天,手上摸了一层灰没有摸到开关。楚天禄暗想:看来二叔的这栋房子在他失踪的这两年是真没人来。如果不是自己过来的话,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住进来。
楚天禄下意识的掏了掏兜,无奈他并不抽烟,并没有摸到打火机之类的东西。
房门外透进来的光线能照亮的地方实在有限。楚天禄往里走了没两步,就隐没在房间的黑暗中。
也就是在他身体脱离光线的那一刹那,楚天禄全身一阵没来由的一阵发凉,身上毛孔不自觉的竖了起来。这感觉就像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潜伏着,正目不转睛的窥视着自己。
楚天禄下意识的往回退了回去。
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黑洞洞的房门里,浑身透着不自在。楚天禄心中那股恐惧感不退反增,心头的好奇也就越胜。看了看窗外亮着的灯火与守在外面的守卫。又看了看刚才没有来得及关上的那间房门。楚天禄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一间空屋子,看把你吓的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