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大学城,直奔一家鲜花礼品超市,先买了十盒烟,这些烟都是国外进口的,一般的超市都没有,我也是之前偶然发现的,之后这里就成为我买烟的常驻地。之前丁一杨丢掉的那盒就是在这里买的。
扯远了。
总之我师父是一个很喜欢猎奇的中年人,他不喝酒,好抽烟,但他又不像其他中年人一样,抽一些焦油含量高的烟,反而跟我一样喜欢一些水果味,薄荷味,奶油味的女士香烟,但是,它可一点都不娘。
他是一位老刑警,不能说很老,但是他从事刑警这个行业已经25年了,可以说是资历老。他今年也才五十出头,总跟我说自己正当壮年。
他无妻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他的妻子15年前与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因公殉职,此后他再也没有续弦。
但是自打十年前认识我,我就像个阴魂一样缠着他,他待我像亲生女儿。
十年前。
那天,哥哥被带走后,我和童言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向派出所狂奔,我清晰的记得那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跑的最快的一天。
我两跌跌撞撞跑进派出所的办案大厅,整个大厅的人都看向我两,我两哭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在抽泣,我师父那天刚抓到了个贩毒案的小头目,押着罪犯回到所里,准备审问,就看到我两在大厅里放声大哭。
“人呢?死光了?”
他的这句话说的惊天动地,直接打断了我两的哭声。
我回头望向他。
只看见一个男人满脸胡茬,头发又长又油,贴在额头上,身上的黑色制服,手肘处磨的发亮,裤子也皱皱巴巴的,整个就是一油腻大叔的即视感。
但是我一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亲近感,跑到他身边,跟他哭诉。哥哥和妈妈吵架之后被人绑走的事。
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好似要看穿我。
可我面对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胆怯,反而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突然一手把我搂在怀里对我说。
“别担心,你哥哥不会有事的!”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莫名心安,擦干了眼泪问他。
“叔叔,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哥哥?”
他叹了口气,松开我说。
“早晚有一天会见到的,现在跟叔叔回家去,要不你妈妈该担心了。”
我乖巧的点头,然后过去牵起童言蹊的手,把她带到了他的面前说。
“这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来找哥哥的,她看到哥哥被一辆黑色面包车带走了。”
他把手中的罪犯交给了旁边的警察,一手牵着我,一手领着童言蹊,把我们带到了警车上,把我们两人送回了家。
到楼下,他把我两抱下了车,笑着对我说。
“叔叔就送你们到这了,快点回家吧!”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童言蹊突然说话。
“叔叔,我见过你和可可的妈妈在楼下聊天,就在上个礼拜六。”
他露出一闪而逝的诧异,随即恢复正常对言蹊说。
“你看错了,我并不认识可可的妈妈!”
童言蹊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过来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走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放学都会和言蹊一起去派出所找他,每天都会问他,找到哥哥了嘛。
他要是在的话,就会把我两领到接待室里,让我们写作业,吃零食,然后送我们到家楼下
即使他不在的时候,其他的警察哥哥,姐姐们,也会送零食给我们吃,送我们回家。
后来妈妈也跟着失踪了,我去派出所找叔叔的次数就更加频繁了,一到放假,我基本整天都呆在派出所里。
整个学生时代我就成了派出所的常客,那个叔叔抽空就会给我们讲一些他抓罪犯的故事,每次都听的我热血澎湃,那时候我的理想就是要当一名警察,后来不尽人意,分数线不够,并没有考上警察大学。
随着我一点点成长,从他那里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在上了初中之后,我两就以师徒相称。
我每周都会抽空去看他,听他讲案子,也算是弥补了没能当警察的遗憾。
当初准备开个侦探社也是他的提议,但是最近却一直在忙都没抽空去看他,还甚是想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