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妍出主意道:“我刚刚是在洗手间遇到他的,他是8号包厢,咱们是9号包厢,待会儿按照报价的顺序,只要他想要拍什么东西,咱们就压他一头,怎么样?”
李凌瑶反对道:“这样不好吧,万一人家故意报价,那咱们不是要上当了?”
“没有那么简单的。”赵辰双手紧握成拳,然后又松开道:“你看着吧,这样面相的人,回去之后一定会报仇的,怕是今晚躲不过去了!”
陶梦妍有些惊奇地喊道:“你还懂面相啊?给我看看,我是什么面相?”
赵辰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打趣道:“你这小肥手,一定是抓财的手,今天赶紧买彩票,没准就中大奖了!”
“你这不是面相,是手相嘛!”
“你不信?”赵辰指着李凌瑶,故作正经地说道:“你看李凌瑶,她就是一副旺夫相,嫁给谁都能生大胖小子!”
“你给我正经点!”
李凌瑶皱眉将沙发上的抱枕砸到了赵辰身上,他立刻一把抓住,然后又假正经地说道:“妍妍你看,面相又变了,这回是克夫相了,天煞孤星哇!哈哈哈!”
两人正在打闹之际,拍卖会开始了。
开始几件都是一些小玩意,什么价值十万上下的奢侈牌子的限量款。
这些东西自然不能入现场的有钱人的法眼,他们早已经过了那个要买人人都能买得到的奢侈品来衬托自己的财富阶段了。
这次来拍卖场的,都是天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谁家里没有九位数以上的财产?
拍卖场当然也知道,所以只是先放出这些东西,算是热热身,让众人熟悉下拍卖流程。
接下来有一个五分钟的空白时间,五分钟后,拍卖师再度走上台,身后跟着两名穿着靓丽的礼仪小姐。
“诸位来宾请看,这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之宝,为了活跃气氛,我们老板说先一步让大家开开眼!”
随着礼仪小姐扯下幕布,一副清新淡雅的水墨画呈现在大家面前。
“这是一副《寿竹图》,是郑板桥先生的真迹,众所周知,画竹的名家有很多,但是郑板桥先生独树一帜,他一生不爱慕权贵,笔下很少有谄媚之作,这幅《寿竹图》,取竹之瘦意,同福禄寿的寿,堪称是一副佳作啊!”
李凌瑶两眼放光道:“不错!这幅图好,妍妍,咱们就应该拍下这幅!”
陶梦妍虽然不懂字画,她也点了点头道:“这幅不错,但是我们的钱够吗?我这只有大概两百来万零花钱……”
李凌瑶掏出一张卡拍在桌子上,大气地说道:“我这有三百多万,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加一起五六百万呢!”
赵辰在一旁啧啧称奇道:“真不愧是两位大小姐,这零花钱都比得上一户小康人家的全部身家!不过你们这钱,足够拍下这幅《寿竹图》了!”
“切!你懂什么?”李凌瑶翻了个白眼给赵辰道:“你要说你懂医术,这个我服气,但是这字画你也懂?”
赵辰掰了掰手指头道:“我当然不懂那么详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这单单历朝历代的字画要想了解通透,起码得花上十几年的功力,我哪有那个时间,不过……”
他一个拖长音,让陶梦妍托着腮起了好奇心,“说嘛说嘛,赵辰大哥你帮我和瑶瑶参谋一下。”
“咳咳。”赵辰咳嗽一声道:“近年来郑板桥先生的字画流露在拍卖市场上的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精品,比如《竹石兰蕙图》,就拍出了四千六百万的天价,《竹石图》也拍出了近三千八百万!”
“那你怎么说,我们两人加在一起的五六百万就够了呢?”
李凌瑶哼了一声道:“他懂个啥,那些都是炒作,可能是洗钱呢!”
“当然可能是炒作或者是洗钱。”赵辰微微颔首,胸有成竹地说道:“但是我说你们能拍走这幅立轴的《寿竹图》,是有原因的,要是不信,待会听到起拍价,你们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楼下的拍卖师喊出了起拍价,“这幅《寿竹图》的起拍价,为一百七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万!”
“什么?才一百七十万!”
“京城去年拍卖郑板桥的画,起拍价也都是三五百万的!”
“难道因为这幅画小了点?”
包厢里面的李凌瑶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妍妍,不会是因为这幅立轴的画上面之后一根瘦竹,小了点所以价格才会这么低了吧?”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赵辰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道:“你们尽管拍,反正五百万肯定是够了的!”
另一边的八号包厢里面,方才一脸骄傲的方伟强,这时候正半个屁股坐在沙发边缘,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而在沙发中间坐着的,也都是赵辰的熟人。
马俊!
这个曾经吃过赵辰拳头的家伙,此刻正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中间。
他身边依靠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妹子,嘴巴里还吊着一根雪茄。
唯一有些碍眼的,就是他的右臂,此刻正软绵绵地吊在胸前。
“你是看准了?李凌瑶和陶梦妍都在九号包间?”
不是方伟强故意隐瞒了赵辰的存在,而是他觉得提起一个小小的司机的名号,简直有伤大雅。
“是的,俊哥,你放心,她们两人都是我大学同学,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特么的我让你先化成灰!”马俊吐了一口烟圈骂道:“居然诅咒我的女神,你找死啊!”
“比喻,比喻,这就是个夸张的比喻!”方伟强缩了缩脑袋,练练点头道:“不过俊哥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完全可以这次展现下自己的财力,震慑下他们。”
“哼,钱嘛,我有的是,待会儿就看她们到底要拍什么了!”
看着马俊一副欠扁的嘴脸,方伟强在心里啐了口唾沫。
这个马俊一点涵养都没有,就跟个暴发户一样,要不是自己还有求于他,这时候早就给他和那个司机一样的鄙视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