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敲了一下法槌，“反对无效，请原方律师继续询问。”

原告律师得意的看了眼陆晟，继续，“请被告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被告下意识看了看陆晟，后者冲她点点头，她才深吸一口气，回答，“我发现他转移财产的时候想过要杀了他，但是在我剪去他阴茎的时候，只想着让他以后不能鬼混，即便他再婚以后，我的儿子还是他唯一的孩子，让他对我儿子好一点。”

原告律师没想到被告回答的条理清晰，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审判长，合议庭，我的问题已经结束。”说完，他坐下。

审判长：“接下来请辩方律师询问。”

陆晟起身，对合议庭稍微鞠躬示意，“原告，你和我的当事人结婚的时候，存款负两千，你可否承认。”

原告：“承认。”

陆晟：“原告，在公司成立一周年时，你因为脂肪肝住院，你的太太怀着身孕帮你去应酬，酒精中毒，也因此失去了你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否有此事？”

原告：“有。”

陆晟：“原告，你们结婚五周年，事业遭受动荡，迎来了儿子的降生，我的当事人对你说，哪怕你一贫如洗，她也会是你唯一的行李，是否确有此事？”

原告：“有。”

原告律师坐不住了，“审判长，合议庭，我反对，辩方律师的问题都和此案无关。”

审判长点点头，示意陆晟，“反对有效，麻烦辩方律师尽快进入主题。”

陆晟：“好的，审判长，合议庭。原告，你转移财产的原因是不想留给我的当事人一分钱吗？”

原告点头，没有说话。

陆晟义正言辞，“请原告正面回答的问题，是，或者，不是。”

原告：“是。”

陆晟：“原告认为我的当事人和你在一起二十四年，和你共同打拼事业，帮你孝顺父母，抚养儿子，这些是她耗尽自己的青春和自由，理所应当去做的吗？”

原告：“我”

陆晟：“好，这个问题原告回答不出，下一个问题，原告，儿子降生以后你一直想要一个女儿，从而主动要求我的当事人打过三次胎，是否真实？”

原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声音有些颤抖，“真实。”

陆晟：“第三次打胎的时候大出血，我的当事人被摘除子宫，是你亲手签的字，可否属实？”

原告：“是属实。”

陆晟：“你是否承认是因为你的自私，害我的当事人失去了做女人的权利？”

原告：“我承认，是因为我才害得她摘除子宫。”

原告律师立即起身，情绪有些冲动，“反对，审判长，辩方律师正在浪费司法成本。”

审判长敲槌，“暂时休庭。”

之后，审判长把两个律师叫到后面，“我知道你们都尽力想要达成各自当事人的愿望，可是你们要考虑司法成本，不要继续在案件边缘模棱两可的诱导。”

庭外，顾南初小声和秦北浔说，“原告想要被告以故意杀人罪的罪名判刑，并且所有的证据都对被告不利，陆大状只能打感情牌，放在平时，被告最起码也会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残疾，将会被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