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先回去。”盛尧绪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对景和吩咐道。
“可是……”景和看了眼他的腿。
“你是医生吗?”盛尧绪抬眼,有些不耐。
景和被他这话一噎,只好不再言语。
过了会儿,将要吃的药给留下,便离开了盛世。
盛尧绪看着桌子上,被分的整整齐齐的药物,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对于景和,他是恨的,可是……
算了,这些小事实在是耽误时间,下午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这样想着,盛尧绪一把将药给扔到了旁边垃圾桶。
下午两点,盛世顶层会议室。
“我不同意!”盛谦礼刚刚宣布,由盛尧绪担任执行总裁,下首立即传来反对的声音。
盛尧绪淡淡一瞥,已将那人面貌记在心里。
“哦?难道方老认为,尧绪的能力不足以担任这一职位?”盛谦礼坐在上首,脸带笑意,却让方老无法反驳。
盛尧绪十六岁时便在华尔街声名鹊起,世界前三的公司亦曾向他抛过橄榄枝,这三年,一直毫无动静,据说是去了欧洲进修。
刚刚回来,面对这无数刁难,却能井井有条的分析利弊,甚至提出更好的方案,饶是方老这般故意找茬,也没了话说。。
过了许久,方老都未曾开口,盛谦礼浅笑:“那就这么定了,三个月,营业额上升百分之十,如果达不到这个目标,尧绪将会自动请辞。”
一句话,便将盛尧绪的职位给定了下来。
会议结束,盛谦礼又给盛尧绪嘱咐了许多,两人才乘车回了盛家。
为了庆祝盛尧绪进入公司,盛夫人特意举办了家宴,盛尧绪刚回来,就看见景和跟着一起忙前忙后的样子。
眉头微皱,开口:“景和。”
景和奇怪:“怎么了?”
盛尧绪看着她身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污渍,眉心更是紧拧,盛夫人这是把她当佣人了?
“换身干净的衣服,尽给我丢人。”
听了这话,景和下意识看了自己一眼,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些,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妈那边还忙完……”
盛尧绪更是不悦:“回去给我拿药,中午的药忘吃了,顺便换件衣服。”
“啊?好,我马上就来。”景和一听,也不再犹豫,那药多是止痛药,盛尧绪复健之后,肌肉一直处于拉伸状态,这药是万万不能断的。
景和给盛夫人不知说了什么,盛夫人朝盛尧绪看了一眼,皱眉却还是让她离开了。
过了没多久,景和急匆匆的拿着要就赶来了。
盛尧绪接过,顺便打量了一眼,或许是过于匆忙,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整理。
“尧绪哥哥。”白心儿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恭喜你。”
看来盛尧绪成为盛世执行总裁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只是家宴,白心儿怎么会来?
景和心里正奇怪,盛夫人已经走了过来:“心儿,来,坐伯母旁边。”
景和一愣,盛夫人旁边本应该坐的盛尧绪,此时成了白心儿,位置自然要往后推,景和心里一沉,却也没有说什么,跟着盛尧绪一起入了座。
席间,白心儿不停的跟盛尧绪说说笑笑,俨然一副好妻子的模样,看的景和更是不愉,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景和借口不舒服,便离开了。
盛尧绪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也跟着沉了下来。
“尧绪哥哥?”一旁的白心儿跟着盛尧绪的视线,话音一落,眼眶已经有了泪珠在打转:“你是不是不喜欢心儿了?”
两人自小算是一起长大,更是定有婚约,盛尧绪对白心儿,自然是讨厌不起来。
笑道:“怎么会呢?”
白心儿闻言,立刻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尧绪哥哥是最喜欢我的……”
景和刚离开,盛尧光也借口走了出来:“嫂子……”
“嗯?尧光。”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被盛尧光看了个分明。
“怎么了?你好像不高兴。”
景和闻言,苦笑:“怎么会呢?”
今天是盛尧绪进入公司的第一天,一切都开始回到正轨,她怎么会不高兴呢?
“景和,你快乐吗?”盛尧光定定的看着她,还是问出了声。
“快乐?”景和愣了。
她早在三年前,就不知道快乐究竟是什么了。
“你不快乐,也不幸福,为什么不离开?”盛尧光的话立即让景和想起了盛尧绪。
她不离开,是盛尧绪的原因吗?
自从他醒来,曾经无数次的让她滚,让她消失,可是她为什么还在坚持?
难道真的是担心盛家的报复?
还是景家的担忧?
又或者是其他的。
这个答案,景和自己都不知道。
“他已经好了,三年的时间,什么样的赎罪,也该还清了。”盛尧光每次看着她忍气吞声的样子,就心生不忍。
景家是什么样的家族,他早就调查过,这样人家培养出来的女儿,在盛家三年,过的连佣人都不如,这样的日子,未来还不知会持续多久,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不知道……”景和无奈。
盛尧光叹气:“离婚吧,他有未婚妻,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不是吗?”
白心儿?
是啊,他对白心儿那么好,只要白心儿在他身边,他笑的次数都会多上许多。
她夹在中间,到底算什么?
刚才餐桌上的一幕幕,不停涌入景和的脑海中,她越发的觉得烦闷。
“我再想想吧。”
最后,她还是做不了决定。
看她这样,盛尧光也不再逼她:“我送你回去吧。”
景和没有拒绝,对于她来说,盛尧光就像弟弟一样。
回到梧桐苑,里面还是漆黑一片,景和落寞的笑笑,他果然还没回来。
刚要开灯,迎面却扑来一股浓重的烟草味道。
“谁!”景和惊呼出声。
侧头望去,沙发上果然有个人影,指尖烟蒂还在忽闪忽暗。
“呵……”
一声冷笑,景和却有些奇怪:“你怎么抽烟了?”
是盛尧绪。
从他醒来,她从没有见他抽过烟。
心里也放松下来,开了灯。
“景和,你想离婚?”
她刚准备去洗漱,盛尧绪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脚下一顿,景和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离婚?这个念头其实出现过无数次,可是真的说出来,她做不到。
她沉默的样子在盛尧绪眼中,就是默认,结合刚才在小路上听见她和盛尧光的话,怒火就冲了上来。
他猛地起身,一把将景和拉入怀里:“想离婚?你死了再说!”
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吻便砸了下来。
“盛尧绪!”
他的情绪明显不对,景和只剩下恐慌。
盛尧绪却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压在沙发上:“景和,让我看看你在床上的功力,是不是也跟你勾男人一样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