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说几句话的时间,阮景荣竟然已经把一碗粥给喝光了,没等闻靖起身帮他再装一碗,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里,阮景荣偷偷的转头瞟了一眼客厅,发现闻靖正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小口的吃着粥,不由鼻子里冷哼一声。
“往日里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今天话这么多,啰里啰嗦,烦死人。”
嘀咕完,阮景荣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端着粥碗坐回到了桌边。
“景荣,这粥虽是流食,却也不能吃的太急太快,这样容易增添肠胃负担,日积月累,你的身体可是要抗议的。”
闻靖说着,夹起一筷子韭菜放到阮景荣的碗里。看着他将那菜拨到了一边,闻靖也不恼,只吃吃笑着看他,随后道:“怎么难道我夹的菜有毒,你不敢吃?”
“……”真想找个针把这女人嘴缝起来,怎么今天这么多话,真是聒噪的不行。
为防闻靖又要啰嗦,阮景荣气恼的挑起那块韭菜一口送进嘴里。
“诶,这就乖了,韭菜壮 阳,男人吃了最好不过。”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冷不丁听到闻靖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阮景荣直接一口全喷了出来。
壮 阳?她还能要点脸吗?一个女人家,说出这两个字竟没有一丝的害羞,还说的那么顺其自然,坦然自若。
“宁白,你别太过分了。”
狠狠的一下摔下手里的碗,阮景荣咻的一下站起身,跟着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冲出了家门。
该死的女人,果然是水 性杨花,原本还觉得她晚饭烧的不错,菜也炒的挺好,没想到她竟然是憋着这事呢。
呵呵,还壮 阳,他这么强壮,需要靠吃韭菜去壮那什么吗?真是搞笑。再说了,就算他壮起了,他也不会再碰她一下。
闻靖看着阮景荣气冲冲的冲出家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莞尔一笑,也不在意,反正这日子长着呢,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跟个小狮子一样,闻靖倒觉得也算有趣。
兀自安心的把晚饭给吃完,收拾了碗筷,烧上一些开水,闻靖把自己重新好好的洗了一遍。
去菜地折腾了一番,又把王水莲背回家,可没少出汗,若是不再洗个澡,她晚上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洗了澡,闻靖看着水池里,阮景荣泡着的衣服,想都没想,直接上手给他洗了出来。
等到全部忙活完,闻靖发现阮景荣还没回来,不过这里是部队,闻靖也不担心,只是在准备回房的时候,无意间瞟到对面一直上着锁的房间,这会微微的虚掩着。
想了想,闻靖转身走到那门边,伸手在门旁摸索了一会,摸到一根绳子,轻轻一拉,就听咯噔一声,昏黄的灯泡应声亮起。
借着那昏黄的灯泡,闻靖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居然还放着一张床,床上整齐的叠着薄被,即便被子只是两层布,还是极力的叠成豆腐块一样,枕头理的一丝不苟的放在薄被上。
一旁的墙上定了几个钉子,上面同样整齐的挂着帆布包,军帽,军水壶什么的。
在窗户脚下,放了一张书桌,上面书本摞的整整齐齐,整个桌面看不到一丝凌乱的感觉。
就连椅子都规规矩矩的塞到了书桌下面。
看着这整齐的房间,闻靖忍不住又想起了从前阮景荣刚到她家时的样子。
那会的他虽然颓废死气沉沉,但是他住的那个房间,却总是收拾的整整齐齐,让她这个有洁癖的人,都觉得无可挑剔。
苦笑着摇了摇头,闻靖抬手拉下电灯的开关线,跟着转身回了房间。
等到躺在床上,闻靖才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的酸疼。
这都特么什么事啊,早听说阮景荣说过他跟前妻的关系很恶劣,闻靖却没想到这还新婚燕尔的,就恶劣成这样,居然还分房分床睡,这特么哪里还是夫妻,连搭伙的都算不上啊。
本来还觉得自己穿越到这个身子上来,是老天厚待她,可这才半天,闻靖就忍不住有点沮丧了。
自己已经极力表现了,怎么这个小直男就是没感动的呢,唉,看来革命的路,还道阻且长啊。
长叹一声闻靖合上眼,本以为换了一个环境会睡不着,可没想到合上眼没一会,闻靖就乎乎的睡了过去。
就连阮景荣回来时重重的关门声都没能吵醒她。
第二天,天刚亮,闻靖突然被一阵响亮的号子声给吵醒,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捏了捏太阳穴,听着外面还没停下的号子声,闻靖恍然想起以前听阮景荣说过,这部队里,起床有起床的号子声,吃饭有吃饭的号子声,睡觉也有睡觉的号子声。
而且昨晚自己睡着以后,的确隐约有听到,只是太困,也就没在意。
这会被号子声吵醒,闻靖打了个哈欠,也不想再睡了,一来这屋内有些闷热,二来她也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只是原本说好今天去镇上买东西的,现在那个小直男也不晓得还会不会再带他去。
唉,早知道昨晚就不逞一时嘴快了,起码也得解决了温饱以后才可以考虑撩一撩他的嘛。
古人诚不欺人,饱暖思淫 欲,可她这倒好,还没达到饱暖呢,就开始昏头了。
“起床,不起今天就别去买东西了。”
就在闻靖正懊恼的想着法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的震天响,跟着那震天响的敲门声,还有阮景荣那冷冰冰的大嗓门。
这是有多怕叫不醒她啊,这么大动静,怕是整个楼的人都要听见了。
无奈的下床打开门,看着门外一脸铁青的男人,闻靖翻了个白眼,怼道:“你要是把我房门敲坏了,我就去你房间睡去。”
“你敢。”
“你可以试试啊。”
哼,又不是没睡过,不管是这个身子,还是这个灵魂,都睡过他了,有什么不敢的。
“你,哼,不跟你一般计较,快点,给你五分钟时间,我去开车,若是一会你没整理好,就等着喝风吧。”
“五分钟,不是你能讲点道理吧 ,喂,喂……”
不是这人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啊,怎么这么暴躁啊,这真的是她的那个温文尔雅的景荣吗?
就算是她刚捡到他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暴戾过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这该不是个高仿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