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区入口前有一条三米宽的山道,那是军车通道,林志才找了树荫的位置,让林夏等着,还交代详细了她回去的路,这才放心走了。
日头渐渐升起来,驻扎区里头传来了训练的口号声。
林夏好奇地抱着草药,猫着身子过去趴在铁网那看着,里头好几幢三层的房子,还停了不少的军用车子,那些块头高大魁梧的士兵跑了一圈又一圈。
林夏看了一会,便又回原来的树影下蹲着。吃了从家里带来的番薯,终于看到里头有车子出来了,她抓了一把草药冲着那车头挥舞,留给她的却是一脸的土灰。
之后就这样干等了好几个钟头,里头别说有人出来了,连鸟都没飞出来一只。
眼看着这样干等下去,林冬打下的那几只小野味就要死翘了,干脆先回去杀了吃个新鲜的好。
林夏站起来沿着来时的小路下山,没走开几步就听着车子轰鸣的声音,她拔开腿又往回跑,车子正好呼啸着从她跟前开过。她不甘心地一路追到了驻扎区大门去。
车上的副驾驶先跳下来一名男子,回头看了林夏一眼。她举着手上的东西赶紧推销起来:“帅气的兵哥哥,要不要草药的啊,止血化瘀的,不要草药的话,也有野生的小鸟啊,烤着…”
后面的话不敢说了,对方一言不合就拔出手枪对着她。
林夏高举着双手,一手拎着几只奄奄一息的鸟儿,另一只手举着草药,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举枪的男子白了她一眼,伸手去打开后座的车门,紧接着又下来一名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黑色的军靴勾勒着双腿笔挺修长,从他肩上的徽章跟通身的气度来看,这是个头头。
男子头上戴着军帽,帽檐压得有些低,只看冷清的薄唇紧抿着。
林夏看着有些熟悉,可也没胆子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三五个人的拥簇下进了大楼里去了。
颓败地看着手上的东西,林夏放弃了。东西没能卖掉,只能挨着饿又回了村子里头。
刚刚进家门就被林春拽进屋里去了,她神秘兮兮地关了家里所有的房门,把林夏摁在了墙角那,小声小气地问着:“三儿,你老实告诉姐,昨儿你带的水壶哪去了。”
“大姐,水壶,我昨儿落山头了。”她就奇怪了,不就一破水壶,丢了就丢了,这么神秘兮兮的做什么?
林秋也凑了过来:“三儿,你惹事了,今早来了好几个当兵的,手上拿的就是你落下的那水壶,挨家挨户地问认不认得,我跟大姐都没敢说,你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姐妹俩吓的是脸上的血色尽失,地里头的活都搁下不敢去做,就怕不留神林夏就给抓了。
林夏看她们是真的吓的不轻,也只能说实话了:“没什么,昨儿上山的时候,看到一个军人他说口渴,我就把水壶给他了,他可能是想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是找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