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推开门,走了进来:“起来了,该拆绷带了。”
牧阳坐在床上,闭着眼睛道:“稍微等一等,我正在突破破关第二阶,一会儿就好。”
小护士一听就乐了:“虽然我不是念力师,但是基本的常识我也知道啊。破关对念力师可是一件大事,哪有你这么随意的。”
虽然她这么说,还是乖乖退到了一边。牧阳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足足冲击五分钟有余,终于突破了精神的桎梏,将自己的念力提升到了二阶。
他缓缓睁开眼睛,感到浑身上下一阵深深的疲惫。千人魂毕竟是千人魂,在拥有强大进阶能力的同时也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进入二阶之后,新生的念力如同薄雾一般,淡淡围绕在他身体四周。
相比一阶,二阶的念力可以半实体化了,也更加有力,能够抵挡住小口径枪支的子弹的攻击,也能为牧阳做更多的事情。
护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看呆了。还真的有人这么轻描淡述突破了阶级?
那自己之前进来之时,他正在破关,自己岂不是让对方差点走火入魔?
……
虎学府已经开学三天了。
这里不比环太空城五大名门的龙学府,但也属于顶尖学府。能够进入这里就读的学子,往往是来自各个星球的佼佼者,心高气傲,唯我独尊。
刚刚入学三天,新生之间彼此并不相熟,也有不少人存心想要较量一番,显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虎学府的讲师并未仰止这种竞争的势头。适当的竞争是一件好事,能够促使学府整体实力变强。
三天时间能够做很多事情。这一届新生班中,不少人经过试探和争斗,强者和弱者的分界线已经隐隐约约显现出来了。在试练和对抗中获得成绩的人能够获准进入重力塔加速冥想,还有学府纷发的各种资源。而失败者什么都得不到。
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但是,只有一个人是特殊的。
“牧阳。”
“牧阳?”
“牧阳……”
班长无奈,只能例行在登记书上划掉了牧阳的名字。
关于牧阳名单后一栏,触目惊心全是红叉。自虎学府开学以来,他就没有出现在这里过哪怕一次。
逐渐地,不少新生也对这个叫做牧阳的神秘学生产生了好奇。虎学府开始流传着他的传说。
“这么久都不来上课,他的积分早就倒数第一了。现在再来也抢不到什么成绩了。”
“这个家伙要么是一个极其自负的强者,根本看不上学府的这点资源;要么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成绩,在虎学府就相当于资源。没有资源的人,在念力世界相当于被判死刑了。
“听说这个家伙本来是参加豹学府测试的,结果在测试中表现突出,破格进入了虎学府。”
“真的?那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破格进入虎学府,他的成绩得有多优异。就算我去豹学府测试也不一定能破格上来。”
“还有一个传闻,说他的阶级只有一阶……”
“一阶?哈哈,别逗了。怎么可能。一阶的念力师,恐怕连豹学府都进入不了吧。”
牧阳依旧没来,五天,一星期,半个月,一个月。
这一届学生渐渐忘记了牧阳这个名字。就连例行的早晨点名,班长直接略过了这个名字,在后面的格子直接画叉就行了。
……
虎学府不仅有新生,还有老生。
一般留在虎学府的老生都是多年冲击象学府而不得,只能被迫卡在这个学府的。他们实力虽然未达到象级别,但是往往基本功深厚,手中资源丰富,不是刚入学府没有根基的新生能比的。
老生和新生之间总是产生一种奇怪的鄙视链。老生觉得新生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整天就知道一惊一乍,在学院测试中就是给自己当垫脚石;新生又鄙夷老生在虎学府巅峰卡了这么久了,还不能进入象学府,若是换做他们给他们这么多时间,说不定都晋级到龙学府了。
每个刚刚晋级到虎学府的新生总是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晋级到象学府。
学府以北为老生出没之地,以南为新生的聚集地,两者界限分明,犹如楚河汉界。若是有不动规矩的学生冒然越界,倒是也不会遭受什么被杀人灭口的下场,但是少不了吃点苦头。
北学府中,一群年轻男女嘻嘻哈哈,簇拥着一起走向了训练区。
即使在老生之中,念力师之间也有等级,甚至比新区更加等级分明。
实力、家室、成绩、相貌、手中拥有的资源、人情世故,都是区分同一所学院学子不同等级的重要标记。
这群年轻男女走位看似散乱随意,但是无形之中已经划分出了众人的等级。
越是走在人群中间,被其他人簇拥的,表明他们的等级越高。
人群中间的有两个少女,两个少男,阶级均在四阶,实力出众,外貌俊美。
一个银发少女,肌肤纯白如雪,身材修长,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气质如大家闺秀。
另一个挽着她的手的少女也相貌出众,但是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风尘气了。若是牧阳在这里,一定能认得,她便是在黄灯区和自己相识,最后救了自己一命的乌雅。
两个走在少女身后的少男,同样生得人高马大,一个皮肤黝黑,脸颊线条生得如同刀削;另一个剑眉星目,皮肤白皙,一副文雅公子哥的模样。
相比之下,有意无意走在人群之外,被排斥在外围的杨凡就显得格外格格不入了。
他长相平庸,没有任何特长,实力也只有最最普通的三阶。这在豹学府或许是顶尖高手的水平,在这里却什么都不是。
他的家世不错,父母在第二悬臂做生意,自己的叔叔也是虎学府的校董之一。但是也仅仅是不错而已,在有钱人遍地跑的虎学府,根本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在实力为尊的虎学府,根本没有人关注他,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凑数的,也没有人拿他当回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能忍受。
可是他的心中藏了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