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谦一听赶紧上去就拦住了老汉说:“哪能就杀猪啊,这不合适,不合适!”
老汉回头指着场院上这些人说道:“你看看这么些人么,家里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自己家养的猪也养不肥,杀了吃还省粮食咧。”
说完就还是执意的要杀猪,这个时候李东赶紧过来对老汉说道:“大爷,杀猪还是我来吧,我能杀!”
高之谦一瞪李东说道:“你怎么还在旁边点火啊?这猪对老人意味着什么直到吗?叫咱们吃了,他们之后怎么办?”
李东笑着对高之谦说:“这车上那么多物资呢,挑些有用的给老人不就是了,这样两全其美啊,再说,这些天咱们吃的都是什么啊,用老话说,那就叫嘴里淡出了个鸟了。”
李东赶紧上去紧跟着老人,一边走一边回头对高之谦说:“再说咱们是给老人们节省粮食呢。”
高之谦想了想,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一直摇头。
这个时候郡主过来对高之谦说:“杀个猪而已,不算啥吧?再说孩子们这几天也真的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弄个杀猪菜吃吃,也不知道李东会不会做呢,我就老听东北的说什么杀猪菜,还没吃过呢。”
高之谦头是不摇了,听郡主这么说之后。他突然冒出个年头来,于是对郡主说:“我们要把两位老人拉上,一起赶路,可是刚才我劝了一下,他不同意,想吃杀猪菜还不容易么,我让李东做就是了,但是你们要想办法说动两位老人跟咱们一起走!”
郡主一听,为难的说到:“高老,你把我杀了吧,我最头疼的就是跟老人打交道了。”
听他们对话,这个时候肥蛇开口说:“我试试吧,不过我可不保证成功啊,你们也别报什么大的希望,我试试。”
高之谦一听,就说:“好!大家都上,一定要说动老人,不然他们两口在这深山里,不是被坏人祸害了,就是缺医少药的出问题。”
高之谦看这里暂时没什么事情,就赶紧下去到车队找了莫凡,然后跟老刘一起商量如何保证晚上宿营的安全。刚把两人叫到一起,李东却跑了下来。
高之谦奇怪的问:“怎么下来了?不是你要杀猪么?”
李东摊开双手说:“老汉家的刀不行啊,菜刀怎么杀猪?我知道老刘有收集好刀的习惯,借他一把好刀用用。”
老刘还没说话,莫凡噌的一下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刀,对李东说:“使我这个,我打磨的很快的,不过用完记得洗干净啊。”
李东只见此刀果然不同凡响,通体黑黝黝的,还带着很深的血槽,接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刀非常的趁手,不由得喝了一声:“好刀!”然后转身掂刀就走。
高之谦对老刘跟莫凡说道:“你们看李东像厨子么?”
两个人一起摇头说:“不像。”
之后莫凡出了个主意,在来路比较险要的地方弄个路障,在多弄点诡雷,这样只要有人触动,这边远远的就能知道有情况。再有就是在附近安排暗哨,大家还是轮流值班。
商量完毕,高之谦就纠集了除了鞑子跟李东之外的男性布置路障安排暗哨去了。
这边李东则在杀猪,李东跟老汉一起把猪拴在一个条凳之上,大娘这个时候找了个大盆子过来,李东知道这是准备接猪血呢,大娘在盆子里倒了点温水,又放了点盐,然后就放在猪脖子的下面躲到一边去了。李东准备拿着刀就往猪脖子里捅,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回头一看之间几个孩子都在看着他呢。
于是他喊道:“郡主!奶姐,管好孩子啊,别让孩子看我杀猪啊!”
郡主正在帮着大娘弄咸菜,抬头看了一眼就回道:“让他们看吧,现在的小孩子都没见过杀猪,正好开开眼界,你杀你的吧,别管他们,害怕了他们自然就不看了。”
李东于是一抬胳膊,然后一使劲,一下子就把尖刀捅进了猪脖子里。
李东没想到莫凡的刀如此锋利,他的手都快捅进了脖子里,再加上这猪真的如老汉所言,并不是很大,此刻刀尖都捅穿了脖子,露了出来。猪被利刃穿透,在长凳上弹蹬起来,老汉使劲压制着小猪,小猪这时发出了巨大而又凄厉的叫声。
李东赶忙抽刀,把接血的盆子放到喷涌而出的血流下,把刀放在一边,用手在血液里搅拌着。
几个孩子都看傻了。一个孩子突然觉得一阵恶心,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吐在当场,其余几个孩子也开始接连呕吐了起来。
郡主奶姐见状赶紧过来把孩子们都给领走了,几个小点的孩子还都哭了,一边干呕一边哭的孩子挺难收拾的。这边老大娘取了把铁锨把孩子吐的脏东西都用土埋了,好在院子里都是土地,处理起来倒也便捷。
小胖坐在石桌子上正在吃着那些干果什么的,津津有味的看着李东杀猪。好像这是件很有趣的事情,有趣到能拿来佐餐,因为小嘴吧唧着不停的吃。
郡主于是问奶姐:“你家小胖怎么搞的?嗜血啊?别的孩子害怕到吐的,他一点事情也没有?你要注意点他啊。”
奶姐笑了,对郡主说:“哪里啊,他就是看这样的情景太多罢了,我每次回老家,不是拜山就是祭祖,要么是过年,家家都是杀猪杀鸡什么的,他从小跟表哥堂哥什么的到处跑去看的,农村的孩子对这个没感觉的。他们看到这个就知道等下就有好吃的了。”
高之谦他们把该做的工作做完之后,回到了车队停车处。高之谦这才想起,还有个骨折的病人没有处理呢,于是喊上老刘去看鞑子。
走到房车跟前,就听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高之谦没有急着上去,而是站那里听着,老刘正要张嘴问话,高之谦把手抬起来做个噤声的手势。
老刘于是也把耳朵竖起,听车里人在说什么。
就听鞑子在说话:“你这手相不错,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事业线、生命线,婚姻爱情线这些都先不谈,就你这里,掌心这颗红痣,唉?你这是不是点的红颜色啊,我擦擦啊,哎呀,还真不是,真是红痣啊。”
这个时候就听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在说:“别挠我,好痒,呵呵,呵呵。”
又听鞑子继续说道:“好,好,我不挠,我就跟你说吧,这个痣在,其他一切都不用说,你这一生就是富贵加幸福!知道么?为什么这么讲,痣同智,代表智慧啊,说明你聪明,聪明人就一定会富有,并且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原来说话的女孩子的声音高之谦跟老刘已经听出来了,是赵南娜。
就赵南娜说道:“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鞑子这时突然发出啧啧的声音,并且说:“啧啧,不过啊,就是有点不好。”
赵南娜问:“不是说很好么,怎么有点不好了啊?”
鞑子说:“你看,这里,感情线,这端,太细碎了,说明什么呢?你感情世界的前期啊会有很多波折,不顺,你自己想想,是这样么?”
赵南娜说道:“别说,还真是,那怎么办?什么时候才会顺啊?”
鞑子说:“那好办,这个是有破解的办法的。你只要听我的,按我说的做,保证你感情上顺顺利利!”
赵南娜又问:“怎么做,你快说。”
高之谦再听不下去,直接迈步就上了车,一边走一边说:“鞑子,我跟老刘准备给你治疗治疗,不能让你就这么躺着啊!”
老刘憋着笑,也跟这上来,对鞑子也说:“准备给你先把骨折复位了,然后想办法给你上了夹板!”
赵南娜一听两人的声音,赶紧把自己的手从鞑子的手中抽出来,然后从床边站了起来,把双手背到自己的身后,对高之谦说到:“高老,您来了,费姬去找药去了,让我看着鞑子哥。”
高之谦和蔼的对赵南娜说:“哦,娜娜在这里啊,辛苦辛苦,那没事了,你上去到院子里吧,喝点水,这里交给我们。”
说完高之谦闪在一边给赵南娜让出了路,赵南娜也只好对高之谦笑笑,然后就下车走了。姑娘一走,高之谦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然后向鞑子走去。
鞑子本来跟姑娘聊得正开心,这会心情还没来得及转换,看着高之谦阴沉个脸过来,一时慌了起来,他赶紧说道:“别,别过来,你们要对我做什么?费姬去找药了,至少给我用了麻药你们再复位啊!”
高之谦这会已经走到了床的旁边,他没搭理鞑子,而是对旁边的老刘说道:“这里空间太蔽塞了,不好收拾他,我看咱们先给他挪个地方!”
鞑子一听这话,说话都带着哭腔了:“别,别,我哪也不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我是为了前出侦查才被砸住的啊,对方的子弹嗖嗖的从我身边飞过去啊,你们还有点良心吗?刘哥,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不能助纣为虐啊!别碰我!”
鞑子说着话,一边把高之谦跟老刘伸过来的手打开,一边往床的里面挪着,高之谦警告他说:“鞑子,你别乱动啊,回头你再给自己弄个二次伤害,你千万别动,不然等会你更疼。”
说完高之谦抓住了鞑子的一边肩膀一把就把他从床里面拽到了床的边缘,然后对老刘说:“老刘,你扳着他那条好腿,然后让他先站起来,咱们给他弄下车先。”
老刘听话就去扳鞑子的腿,鞑子此时“啊~~~~~~~~~~~~~~~~”的叫了起来。
这声大喊音量极大,虽然是在房车里面发出的声音,可是这声音穿透了车厢,传到了山谷之中,在两边山峰之间,久久的回荡。
几只小鸟本来就要归巢,被此声吓得急转了方向,噗楞楞的飞上了高空。
此刻天色渐暗,太阳已然落在山峰的下面,只剩天边一些红云绽放最后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