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狗咬狗上
白英霆这时也回过神来,询问的看向了蒋氏。
蒋氏回过神来,回答的倒也天衣无缝,又试探的确认道:“母亲的意思是,你没修练过,不可能一招便能击杀四个后天境的土匪啊?二丫头,难道不是有人贵人相助么?”
“母亲,我既从未修炼过,母亲为何还要测我修为?”白幕月不答反问,语气尽是讥诮。
这时下人们也回过神来,二小姐从未修炼过,大家都是知道的。
那么也就是说,二小姐偷偷学了武?
但这也太逆天了吧?仅凭武技,就能一击击杀?
如今更是敢挑战练气期五层的大小姐!而且还如此自信。
“那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白英霆审视的盯着白幕月。
白英霆直觉,这个丫头的疑点多到,他必须重视,甚至是不能马虎。
“有个满头银发的美人师父,每当孙女睡着,便入梦传授孙女武技!”白幕月张口胡诌,随口编个故事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众人闻言,简直是难以置信!
但若这不是真的,那么她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武技又是从何而来?
“你胡说!那之前你为什么还会被这个贱婢欺负?!”白莲婳根本不相信!
若是有这样一个人物,那自然也该选她!怎么会选一个废物?!
“那是因为美人师父交代二妹,不到危及性命之时,不得使用他所传授的武技啊!不过......”白幕月笑眯眯的说着,随即眼睛厉色一闪,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不过美人师父说,暴露之后便不会在限制我!”
白幕月从来没想到,今日自己信口胡诌的戏言,他日竟然真会有一个满头银发的美人师父。
下人们听了,一个个后脊窜上了一股凉气,一个个努力的回忆着,自己曾经有没有欺负过,或者言语欺凌过这位二小姐了。
众人看了一眼地上绿韵耷拉着的手,这个二小姐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
一个不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了笑。
现在谁敢得罪这个练气期5层都敢挑战的二小姐?
白英霆闻言,眼睛先是一亮,忽然想到了白家先祖,虽然白家先祖没有灵根,但是一身武技也是使用的出神入化,筑基期以下无敌。
难道是先祖入梦照拂?莫不是这个孙女是个有机缘的?
“也不用比试了,那就先测灵根!”白英霆在看不卑不亢的白幕月,觉得还是像峰儿多一些!尤其是这性子。
若不是因为她是月清歌的孩子,也许他该很疼她的吧?
现在想来,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可以越一个境界挑战,而不被压制,那么绝对就是灵根压制!
这个世界,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五元素。
每个元素又分极品天灵根,天灵根,单灵根,杂灵根,灵根越是纯净,修炼天赋越是逆天。而极品天灵根在相同元素的情况下,只要不超过两个境界,是可以压制住对方的。
那么......
白英霆虽然想的有点远,但他不知道,却意外真相了白幕月的灵根。
蒋氏看白英霆现在的态度,紧张的手在袖子里忽然攥紧。
她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白幕月是极品天灵根!绝不能!
一个极品天灵根被耽误了,若是传出去,这么多年她的贤良淑德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还有就是她和兄长多年来的谋划,蒋家嫡系的未来,也将要毁了!
所以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哪怕是在灌这个小贱种一次五费散!
想到这蒋氏心下一定,才面露担忧道:“老爷子,现在当务之急,是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我们先堵上悠悠众口才是关键?”
“姚氏,你变卦倒很快么?”刘氏目光笃定的落在了蒋氏的脸上,仿佛盯上了猎物的狼。
“儿媳是看到母亲抬来的尸首,才想起母亲久居佛堂,诵经礼佛都能知晓二丫头的事,那明天不定传成了什么样!
所以不若,明儿就放出消息,是我侄儿救了二丫头,将这些尸首悬挂出去,二丫头清白也保住了,还成就一桩佳话!”
白英霆听完蒋氏的话,难得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若是这个孙女真的是极品灵根,那么清白的确也很重要。
就算不是极品灵根,可以得先祖入梦指导,他怎么还能这般糟蹋出去做妾?
好在这回刘氏拒绝的快,白英霆听了,也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不说话了。
“既然二丫头清清白白的,干嘛嫁给你侄儿做小!难道儿媳,就不怕别人笑话我白家,用女儿攀附权贵吗?”
好个蒋氏!当初就是她削尖了脑袋喜欢上峰儿,算计着她家老爷,这才嫁了进来占了正妻之位!
如今又算计到二丫头身上了,若是她无所图,她才不会相信!
只有他家老头子,会被眼前的家族小利蒙蔽了双眼,会天真的以为天上掉馅饼。
刘氏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二丫头,你怎么说?”
“嫡母说的对。”
白幕月说完,蒋氏和白莲婳面上皆是一喜。
刘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刚刚不好拒绝来着么?怎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同意了?皱着眉头,略显不解。
“但为什么不能直接以孙女的名义,将这些尸身交给官府,然后由仵作检验,最后张贴布告公示以证幕月清白呢?
幕月不懂,母亲为何兜这么大一个圈子,还要将女儿剿匪的功劳凭白便宜了别人呢?”
刘氏听完眉头一松,精明的眼眸闪过一道赞赏,眼神却犀利的扫向蒋氏,“你嫡母一向算盘打的响,你祖父也好糊弄!”
自从这个蒋氏进门,她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么开心了。
白英霆面色一红,刘氏今儿若不进来插这一脚,他还真就同意了这门婚事,而且高兴的做梦都得笑醒。
“这样一来,看谁还会说二丫头是废材!”刘氏说这话时,目光一直盯着姚氏看,眼睛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蒋氏故作镇定的一笑,掩饰的端起了旁边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