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辰按着她的肩:“别想了。”
“我也不想想……”卓清颜虚弱的道。
严离和姜司月互看一眼,从一边的壶中倒了茶水递了过来:“小王妃会不会因为疲劳过渡,才会如此的?”
卓清颜摇了摇头:“不太像,就是刚才,突然就想到了,那画……不应该是静止的,会动……”
“什么画会动?”姜司月没明白。
“可惜,原本挂在母亲画室里的那幅画被卓柏源抢走了,不然,一定有线索……”卓清颜可不会当着这些人面,将那收在手镯中的画拿出来。
楚熠辰起身,向书房的里侧走去,然后从一个隔断后面,拿出来一个画轴,展开挂在了一边:“看看,有什么变化!”
卓清颜抬头看过去,不由瞪大了眼。
“小王妃不必惊慌,这幅画,我们三人都有,当年结识你母亲时,都买过此画。”严离马上解释。
“果然,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卓清颜说完,起身走了过去。
离那画还有十步远,她就停下来,手端着茶杯,看着那画,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同。
“这幅与母亲画室中的不一样,最少,这个女人手中拿的东西就不一样,而且服装和发饰也不同,只是从身材上看不出来,以为是同一个人,但并非如此。”卓清颜淡淡的道。
“确实,事后,我们三个也研究过,手中的三幅画,都有不同之处。”姜司月道。
“还有,就是这山,这树,看似相同,却并非同一地方。”楚熠辰指着画上方的风景。
卓清颜也点头:“她果然神秘……”
“你想到了什么?”楚熠辰问。
“王爷难道没想到?我不信。”卓清颜微笑的看着他。
“确实,想到一种可能。”楚熠辰也对她一笑。
“不如写下来,看是否同一种。”卓清颜一挑眉。
“好!”楚熠辰向书桌走去。
两人就各拿一张纸,一只笔,写好后,同时展现了出来。
“传递消息!”
相同的答案。
“你刚才说,画动了,什么意思?”楚熠辰将两张纸,扔进了火炉中。
卓清颜再次走到画前,够了半天,才拿下来,然后手一抖,再倒着挂了上去,然后退后几步,抱胸看着。
这时站在她身后的三人,都抽了口气,这怎么可能?
“秦淮的地理位置我不知道,山脉地型我不熟悉,不过三位可都是大汉的能人,这个地型,应该不陌生吧?”听到他们抽气,她已经知道,他们看懂了。
严离上前一步,指着一处道:“这个好像是个字,看着像是‘唤’!”
楚熠辰也走过来,再将画拿下,横着再展开,再走回来看,又是另一番的景色。
“看这里,是不是个‘原’字?还有这里,‘部’字!”姜司月指着画道。
“真是高人,这就是一幅藏字画,如果再顺下去,就是‘召唤原部下’,厉害了,我的娘!”卓清颜无力的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的她,显的那么无助。
三人看着她这样,心中都不好受。
卓清颜抱着膝再抬头,从下往上看时,又看出了不同,她不由闭了闭眼:“她手中的所拿的东西,就是原部下的名字,但却是一种古文,这个字,我在她的画室中的一本书中见过……”
楚熠辰一听,也跟着蹲下来,抬头看过去,果然,那上面有个“丘”字。
“部下散落外地,找不到了,所以,用此法来召唤,不明的人,自然就以为是幅山水美人图,可知道的,却能明白……”姜司月叹了口气。
“卓拍源是怎么明白的?他为什么会找到她的?”卓清颜看向楚熠辰。
楚熠辰也叹了口气:“应该不是知道,而是碰巧,你娘那个时候,可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
“对,一定是,不过,现在我对她的样子,已经记不太清了,很模糊……”卓清颜再闭了闭眼。
楚熠辰伸手搂住她:“清颜,别想了,就算真的明白这画中之意,你真的能找到吗?”
卓清颜摇头:“我没打算找,也不想找,就算找到了,我能做什么?她所做的我不知道,也不懂,而我会的,能帮上什么?”
楚熠辰抿着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严离和姜司月也一样,将一个秘密留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那只能是种折磨。
卓清颜再抬头看着那幅画:“能帮我个忙吗?”
“说吧!”楚熠辰道。
“帮我查一下,卓柏源从我娘那里拿走的那幅画,送给谁了?”卓清颜依旧盯着那幅画。
“广平候肖敬禹!”楚熠辰道。
卓清颜扭头看了他一眼:“广平候?”
“对,广平候是大汉国唯一的有军功的一品候,同时也是蕰纯公主的夫君。”姜司月道。
楚熠辰将她扶起来,他们走回到木榻前,再坐下,严离已经将一杯热牛奶递了过来。
卓清颜皱眉的问道:“他是个驸马呀?”
三人点头。
“不对吧,驸马不是不得有官职吗?怎么他有呢?”卓清颜有些懵,好像在她的印象中不应该呀。
“他原本就是个将军,以前也是个战将,后来娶了蕰纯公主,但因有军功在身,所以……”姜司月解释道。
“皇亲国戚……他要这副画有什么用?”卓清颜不解。
“可能有用!”楚熠辰道。
卓清颜看着他,眼中全是询问。
“相传,在秦淮地区有前朝的宝藏,而那里同时有一支守宝之人,此宝藏富可敌国,同时,还有失传已久的惊世秘籍……”楚熠辰对她点头。
“所以,把这幅画当线索了?所以,认为訾芷晴就是守宝人的后人?所以,她就死了?”卓清颜瞪大了眼。
“小王妃,我们也只是猜测,事实是如何,真的不知道!”严离马上回答。
“你们都能猜测出来,他们不会也猜吗?而且看来这秦淮之地有宝藏一事,根本不是个秘密,唯一神秘的是守宝人,广平候?肖敬禹?”卓清颜苦笑的摇头。
“他不会活的时间太长,不为别的,就为我那三千多的将士,他的命,我要定了!”楚熠辰目光瞬间阴冷了起来,话都是从齿缝中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