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顾湘湘只呆滞了几秒，就沉了脸色。

“韩先生，我不接受你提出的任何条件交换。现在你就可以把啥啥接走，重新选一个，愿意配合你们拍摄的人，抱歉我不愿意。”

说完，‘砰——’地一声，顾湘湘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身后，不知何时光着脚，从床上走下来的韩啥啥。

一脸担心的拉着她的衣角，仰着头的眼睛里，还有泪花，“妈妈，你还是不要啥啥吗？”

估计是两个人的谈话声吵醒了小包子，他听到了最后的话。

“对不起，啥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伤害你，可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妈妈！”

小包子委屈可怜的样子，瞬间让觉得，她口口声声说着韩察对小包子不好，她刚才那样说，一样是很过分的。

“妈妈别哭！啥啥喜欢妈妈！”

韩啥啥小小的手，轻轻地抚上了顾湘湘的脸，擦着她的眼泪。

顾湘湘这才知道，她居然难过的哭了。

“啥啥知道妈妈不是我的真妈妈。啥啥的妈妈，已经没有了！”

小包子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点都不脆弱。

之前生怕顾湘湘不要他，小家伙嚎啕大哭的厉害。

可此刻提起他的妈妈，小家伙反而面色平静的，半点眼泪都没有。

黑色的瞳仁里，唯有一股静静的呆滞。

顾湘湘的心，瞬间就揪成了一团。

这模样，她俨然有点熟悉。

似乎就是她在垃圾房，第一眼看到坐在地上，正在抠泥土的小包子时，他的表情。

只是比起那个时候，此时的韩啥啥的情形，更加的不对劲。

顾湘湘赶忙抱起了他，担心不已地喊道，“啥啥！不说了啊，是妈妈错了，妈妈再也不说让你爸爸，把你接走的话了！”

“只要啥啥愿意，妈妈这里，啥啥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

“啥啥原谅妈妈一次！行吗？”

啥啥没说话。

只是黑漆漆的眼睛，看着顾湘湘期盼的眼神。

好一会儿，小家伙的眼睛里，才静静地淌出两行眼泪，小手紧紧地就搂住了顾湘湘的脖子。

哭得无声，却更加的揪她的心。

“妈妈！”

“哎，妈妈在！”

这一次，顾湘湘甘之如饴的，乐于听到他叫她妈妈。

“妈妈！”

“妈妈在呢！”

“妈妈！”

“嗯！”

母子俩，一个叫，一个答，反复了好几遍，都不厌其烦。

门外的韩察听着他们的对话，唇角微扬：

或许啥啥才是顾湘湘的克星吧。

既然接受了小包子，那拍摄的事，水到渠成也指日可待。

“啥啥，你怎么醒了呢？”顾湘湘擦着小包子的泪问。

小包子抽一下鼻子：“妈妈不在身边，啥啥就会醒。听到妈妈的声音，啥啥就来找！”

果然还是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