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些被无罪释放的助理们就纷纷出现在了这间豪华大厅内,整齐的站在弗雷德里卡面前。
“你们就是那群被催眠的教授助理?”弗雷德里卡提问。
“是......是的,先生。”人群中带着一定鸭舌帽的男人小声回答。
“你们中有没有谁脑海中还记得一些奇怪的片段,或者说,奇怪的声音。”弗雷德里卡继续问道。
“片段倒是没有,声音......恩......好像有些印象。”人群中一个棕色卷发的男人回复道。
“哦?那声音说了什么?”弗雷德里卡上前有点激动的说。
“忘了吧......”
“什么?”
“忘了吧。”棕色卷发的男人正经的回答。
“你耍我?”弗雷德里卡有点愤怒了。
“没有没有,我说的是那个声音说的。”棕色卷发男急忙解释道。
“......”
在场人有一些人脸上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一阵细小的憋笑声传来。
弗雷德里卡恼羞成怒的吼道:“谁准你们说话了,都闭嘴,我没有提问,谁都不许说话,也不许笑!”
一时间,大家都禁声了。
“好了,我来问接下来的问题,那是个什么样的声音?”弗雷德里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强行淡定的问道。
“恩......怎么说呢?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低沉很有磁性,又非常的绵长,他说了不止那些,但我其他的都忘了。”棕色卷发男抓了抓头发,像是有些苦恼的样子。
“没有别的需要补充的了吗?”
“没了。”
“好吧,现在暂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待会我会给你们全部的人催眠,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不过现在我的去准备一下,毕竟一下子催眠这么多人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现在起,在我还没有开始催眠之前,你们每个人都戴上耳机听我准备的音乐,暂时放松一下心情,我好了后会通知你们。”说完,不等这些人回复弗雷德里卡就离开了大厅。
半个小时后,众人被带到了一间非常空旷的房间里,中间排满了几张舒适的座椅,室内温度是那种刚刚让人感到满意放松的温度,此时房间内的蓝色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隔绝在外,房间内只有一些昏暗的的余光。
弗雷德里卡拿起旁边的空气测量计看了眼,然后说道:“温度二十四点八七,湿度五十五点六八,很好,这个环境非常利于你们放松身心,更有利于我的催眠。”
他缓缓踱步到最前面的深蓝色沙发前坐下,接着说:“从现在起,你们按我说的来做,首先先坐下。”
众人纷纷找好自己的位置,然后端正的做好。
“别那么紧张,先生们,这是一件让人放松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能有紧张的情绪,明白了吗?不用坐的那么端正,随意一点就好,是的,就是这样。”弗雷德里卡慢慢的已经开始引导他们了。
“很好,现在开始听我说的来做,来,我们先深呼吸,是的,就是这样,放松,想想一下你们此刻正躺在一片静静的海洋之上,海风轻轻的拍打着你们的脸庞,咸咸的海水想一个慈爱的母亲一样温柔的抚摸着你的身体。”弗雷德里卡的声音很轻柔,此时的他更本看不出之前一个高傲的影子。
“很好,现在开始慢慢的闭上你们的双眼,尝试在脑海中形成这样一幅画面,它是美丽的,温柔的,天空很蓝,白云舒展着自己的躯体,天上一群海鸥飞过,时光很漫长,岁月很轻柔,渐渐地,你睡着了,时间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弗雷德里卡看了眼手中的怀表,二十分钟过去了,这群人看样子应该已经进入了深度催眠状态,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引导他们说出之前发生的事了,这让弗雷德里卡有点微微兴奋,他很想知道世界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拥有和他一样的能力,不甚至可以说那个人尝试过自己没有尝试过的事情。
虽然弗雷德里卡曾经在同一时间催眠过上百个人,但他不得不承认,那一次催眠实际上并不能算得上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催眠,那几百个人只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暂时睡着了,意识还残留在大脑表层,意义上就连轻度催眠都算不上,而且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苏醒了。
不过这么大范围的催眠已经足够弗雷德里卡骄傲一辈子了,可现在这个幕后人的操作确实比他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怎么不让他激动。
于是,弗雷德里卡再一次发出了轻柔的声音,这个声音同一时间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中。
“现在时光倒流,你们回到了四月二十九号的早上,此时你们在干嘛?别急,一个一个来,那个带着鸭舌帽的人先说。”
“那天早上......周教授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回答道。
“打电话的人说了什么?”
“不知道......周教授并没有在我面前接电话,那好像是个很神秘的话题。”
“那周教授都准备了什么呢?”
“洛阳铲、手铲、普探铲等一系列各种各样的工具铲,还有周教授最最珍藏的考古探针他也带上了,好像很看重这次的行动。”
“哦?那你们是去考古了吗?”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上了一辆很大很大的直升机”
“直升机长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
“......没有印象。”
“直升机上有什么人?”
“除了驾驶员之外就没了。”
“你还记得那个驾驶员的脸吗?”弗雷德里卡有些急切的问道。
“很模糊......不记得了。”鸭舌帽男子沮丧的回答。
“好吧,下一个。”弗雷德里卡无奈道。
“四月二十九号的那天,你发生了什么?”弗雷德里卡慢慢走到一个黑色头发的年轻男子面前,问道。
“我......我不知道,这里很黑,我也不知道这是哪?”男子回答道,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