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奉国公府所发生的事情,许锦曳都一无所知,她上午上午命明翠去搜罗了现如今市面上较为流行的话本,就是为了替自己打发时间。
等待下午一点的时候,
明翠便带着几本话本回来了。似乎是害怕许锦曳想要的不是这个,明翠特意只买了几本,打算先带回来让许锦曳看看,等许锦曳确定要之后 再去买。
许锦曳看过明翠买来的话本后,只觉得自己有救了。在这个枯燥的地方,她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消磨时间的好法子。
而用在一个屋檐下的褚元策跟她可不一样。这两个人,一个忙的脚不沾地,另外那个则是闲的就差发霉了。
说来也是奇怪,褚元策在搜集完绿萝的口供之后,便开始,便不停的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为了稳住人心,褚元策只能任劳任怨的跑。他一忙,可便宜了许锦曳。
几天不见人来找茬,许锦曳乐得图清闲。她每天就这么窝在关雎院里,看看话本,吃吃喝喝,日子过的十分自在。她这样懒散的后果,便是腰腹处长了一圈肉肉。
不仅如此,明翠也发现了许锦曳的变化。
这天,明翠如同往常一般伺候许锦曳洗漱,在挽发的时候,明翠突然道:“小姐,您是不是……胖了?”
许锦曳的眼睛顿时瞪得贼大:“你说什么,我胖了?!”
许锦曳的震惊让明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捂着嘴,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明翠就是心里在
后悔,也来不急了。
“明翠,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闻言,明翠一五一十老老实实的道:“小姐,您没发现您胖了吗?”
说到胖,许锦曳想了想自己这段时间的饮食和运动量,发现自己不胖真的是说不过去。
看着许锦曳陷入苦恼的脸,明翠小心的提议道:“小姐,要不从明天开始运动?”
许锦曳想了想自己身上多出来的肉肉,最终咬咬牙:“好。”
为了她的身材,多出来的肉肉还是减掉好了。
看着许锦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明翠低下头,偷偷捂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涌出。
眼看着刚才好好的人突然间就哭了,许锦曳一时间手忙脚乱:“明翠你别哭啊 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看着许锦曳手忙脚乱的替自己擦眼泪,明翠突然破涕而笑,她自己胡乱的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随后挤出一个笑容:“奴婢这是高兴的,要是夫人知道小姐现在过的那么好,一定会欣慰的。”
听到明翠提到原身的母亲,许锦曳一瞬间愣住了。她看着明翠,喃喃道:“肯定会的吧。”
可是现在,原来的许锦曳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啊……
眼看周遭的情绪变得低迷,明翠连忙道:“小姐,您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许锦曳歪着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明翠给她搜罗来的那些话本倒是还没看完,可一天到晚的窝在关雎院看话本也不是个长远之道。
“小姐,要不咱们出去玩?”
“好啊!”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收拾了一番,准备去王府外看看。离开的时候,许锦曳从自己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她小心翼翼的将银票揣进怀里:“走吧。”
“哦哦,好。”明翠被许锦曳这一串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吓得愣住了。直到许锦曳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这边许锦曳前脚刚离开景王府,后脚褚元策就收到了消息。不过这一次由于许锦曳是光明正大的走正门,而且还带上了明翠这个丫头,褚元策也没让人拦住她,只是派了人在暗中保护。
说什么也是景王府的王妃,如果在外面被人伤了,说出来有损的还是他景王府的面子。
顺利离开了景王府,许锦曳犹如放飞的鸟儿一般。她走在大街上,像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孩童一般,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明翠在一旁拉着许锦曳,生怕她一个放飞自我就找不到人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许锦曳也还是有意识的,虽然看什么都好奇,但也没有不管不顾的去凑热闹。
“明翠,你看那边。”
明翠顺着许锦曳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小贩拿着一个草垛,而草垛上面,全部插满了糖葫芦。
许久没吃过这类零嘴的许锦曳顿时就嘴馋了。她拉着明翠,走到卖糖葫芦的小贩面前:“要两串糖葫芦。”
“好嘞,十文钱。”
明翠付了钱后,主仆二人一人拿着一串,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而与此同时,严氏正带着许垂罗从一家布庄走出来。许垂罗身为严氏唯一的女儿,严氏自然是万物都想给她最好的。是以在得知陈家布庄又有了一批新的布料时,便带着许垂罗上门挑选。
然而令严氏失望的是,陈家布庄这一批的布料,都已经被景王府的管事提前预定下来了。见此,严氏只能提前交了银子,预定接下来的一批货。
从陈家布庄走出来,许垂罗整个人都是无精打采的,严氏在一旁劝说她:“垂罗啊,这前后也就走转着七天而已,其实差别也不是很大的。”
许垂罗低着头,也不知道严氏的话听进去多少。她这样,让严氏更加担心了:“垂罗,娘的话你听到没有啊?”
“我知道的娘。”许垂罗抬起头,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可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许锦曳那个贱人什么都没做,却可以成为景王爷的王妃!”
“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呢,不是都说了,那是太后为了打压景王才赐的婚吗?”
许垂罗眼珠子转了转:“娘,您说如果嫁进景王府的人是我的话,那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
听着许垂罗的话,严氏不在说话了。当初她费尽心机,最终也只能成为一个姨娘。而奉国公夫人去世了那么久,奉国公始终没有将她抬为正妻。
“垂罗,也许景王府不是你最好的归宿。”严氏说完,看着许垂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