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还劳烦阿朱阿碧妹子来迎接我呢!”包不同走进大厅,咧着嘴笑着,然后他看到了阿朱阿碧身旁的王语嫣,顿时一愣,然后笑着调侃道,“连王姑娘也在啊,你到庄上是想我公子爷啦?”
王语嫣平日里被她母亲王夫人管得极严,从来不让她出府到外面去,所以包不同在参合庄看到王语嫣还是感到很惊奇的。
王语嫣被包不同这么调侃,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嫣红,然后横了包不同一眼,“怎么?包三哥,我便不能想出来走走吗?”
“非也非也!王姑娘若是到处走走,怎么偏偏走到了公子爷的参合庄来了,分明是想公子爷了嘛!”包不同哈哈一笑,继续打趣道。
阿朱白了包不同一眼,然后阻止了包不同继续逗王语嫣,笑着说道:
"好了,包三哥,你别逗王姑娘了,她脸皮薄,可经不起你这么逗!"
包不同闻言大笑了几声,说道:“好,好,既然阿朱妹子发话了,我就不逗她了。”
接着,包不同看向了大厅,发现还有三个陌生人,疑惑地向阿朱问道:“他们三个是谁?怎么会在阿朱妹子你的听香水榭里?”
阿朱接着将白熠、阿紫和段誉对包不同一一介绍了一遍。
“包三哥,久仰!久仰!”段誉向包不同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看你油头粉脸的,年纪不足二十,估计听都没听说过我,你又久仰我什么?”见段誉似乎一直偷瞄着王语嫣,一直把王语嫣当做自己公子爷未来的少奶奶的包不同当即便冷下脸来,再加上段誉长得确实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他想着万一王姑娘真被这小子给骗走了,那自己公子爷怎么办?所以包不同对段誉说话的语气很是不客气。
段誉没想到自己客气地笑脸相迎竟然被包不同如此冷遇,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心里满是怒气。
“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哥哥对你客气客气,你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阿紫见段誉受了包不同的气,也是很生气,直接怒视着包不同。
白熠的目光也骤然变冷了起来,他知道包不同虽然为人豪爽,但却脾气极臭,总是出口伤人,但没想到他的脾气能这么臭,段誉好言客气,包不同竟然恶语相向!
包不同见阿紫为段誉说话,白熠的目光也让他很不舒服,立刻便要顶撞几句。
阿朱见状,连忙阻止了包不同,然后说道:“包三哥,之前我和阿碧被曼陀山庄的严妈妈捉住,境遇危及,幸得我哥哥段誉相救,刚才青城派和秦家寨的人上门寻仇,也是我妹妹阿紫和白公子赶跑的。”
听完阿朱的话,包不同脸色好了一些,看向段誉和阿紫的目光温和了些,但他突然觉得阿朱的话有些奇怪,“你哥哥?你妹妹?阿朱妹子你认他们做哥哥妹妹了?”
阿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是我认他们做哥哥和妹妹,而是他们本就是我亲哥哥和亲妹妹!”
“亲哥哥!亲妹妹!阿朱妹子你确定吗?可别让人给骗了!”包不同说道。
阿朱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
见阿朱目光肯定,包不同明白这事八成不会有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对段誉和阿紫抱了抱拳,说道:
“你们既是阿朱妹子的哥哥和妹妹,那自然也就不算是外人了,我呢,一向嘴臭,你们不要介意,不过我这人向来是不会认错的,想让我道歉却是不可能的。”
阿碧也忙道:“段公子,阿紫姑娘,白公子,我包三哥脾气向来如此,生平绝不认错,即使明白自己错了,也是不会道歉的,你们不要见怪。我代他为刚才的无礼道歉!”
既然包不同和阿碧都这么说了,段誉心中即使还有怒火,也只能暂时搁下了,但显然他还是有些介怀的,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保持着基本的风度,却没有说话。
阿紫则要直接许多,直接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给包不同好脸色。
包不同见阿紫不给自己好脸色,也是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想着再出言嘲讽什么。
这时,白熠却是走到了包不同面前,双眼直视着对方,目光冷冽异常,冷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脾气不好,也知道你从不道歉。但,并不意味着你的那些狗屁原则就是对的。没有人必须要包容着你,特别是你没有那个实力的情况下!”
“你!”包不同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反驳,但白熠那冰冷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让他心底涌起了一股寒意,反驳的话立时说不出口了。
“白公子,包三哥刚才确实不对,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包三哥性格已经如此了,要想改变也是极难,还请白公子海涵!”王语嫣说道。她知道以白熠的身手,若包不同跟他动起手来,是绝对讨不了好的。
“白大哥,算了吧,我原谅他了。”段誉这时也说道。
白熠看了王语嫣一眼,又回头看了段誉一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口气。
段誉作为大理镇南王世子,未来的大理皇帝,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却非要去做舔狗!
白熠接着再次看向了包不同,却发现包不同已经满头大汗了,似乎白熠给了他很大的压力,白熠笑了笑,说道: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你虽然脾气极臭,但为人还算豪爽正直,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忠告,没有实力就别摆那些臭脾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熠的话一点不夸张,以包不同这操蛋的性格,如果惹上丁春秋或天山童姥之类脾气并不好的高手,早就死翘翘了。包不同能安然地活到现在而没有因嘴臭被人打死,出了自身实力还算过得去,恐怕还是慕容家对他的庇护起了一定的作用。
“阿朱姑娘,阿碧姑娘,既然贵庄主人现在不在庄内,我就不打扰了,告辞!”白熠对阿朱阿碧拱了拱手,然后回头喊了阿紫一声,“阿紫,走了!”
“白公子,妹妹,现在天色这么晚了,不如在庄子里歇息一晚再走吧。”阿朱看了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说道。
“是啊,白公子,阿紫姑娘,歇一晚再走吧。”阿碧也说道。
白熠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包不同肩膀三下,说了声“好自为之”,然后往外面走去。
阿紫也紧跟着白熠,走了出去,不过在路过包不同身边时却冷哼了一声,然后作了个鬼脸。
“白大哥,阿紫妹妹,等等我!”段誉见白熠和阿紫都走了,自己一人在此也很是尴尬,而且刚才包不同出言无礼,而自己心心念念的王语嫣却满心都是他表哥,心中也是苦涩万分,于是向阿朱和阿碧以及王语嫣说了一声,然后也跟着出去了。
看着白熠、阿紫和段誉相继离开,阿朱也是叹了口气,然后转头对包不同说道:
“包三哥!你的脾气真该改改了!”
但这时,她们忽然发现包不同脸色很是苍白,额头上满是汗水,然后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刚才被白熠拍了三下的肩膀,一只脚跪在了地上。
“包三哥,你没事吧!”三女惊呼了一声,赶紧扶住了包不同。
原来刚才白熠在拍包不同的肩膀时,将自己的一部分北冥真气灌注进了包不同的体内。北冥真气一旦进入对方体内,若没有人控制,那对那人不亚于是一记毒药。它吸取内力的特性会搅乱那人体内原本的内力,让其内力暴走,不受主人的控制。
包不同现在就感觉自己体内暴走的内力在经脉间横冲直撞,痛苦至极,他的半边身子甚至都麻痹了。
不过好在白熠输入的北冥真气并不多,而且是无根浮萍,没过一会儿便消散了。白熠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包不同,又不想废了他!
……
离开参合庄后,白熠找到了自己停在岛屿岸边的小船,然后和阿紫上了小船,段誉这时也赶了上来,然后上了白熠的小船。
“怎么,我们的多情小王子不陪在你的王姑娘身边?”白熠打趣道。
段誉尴尬地挠了挠头,傻笑了一声,说道:
“不了,不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走的好,呆在那儿不自在。”
随后,段誉神情又变得落寞起来,“再说她哪是我的王姑娘啊,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表哥。慕容公子才貌无双,武功高强,我又算什么呢……”
白熠轻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摇着船桨,将船往回开,一边说道:
“段兄你不必如此看轻自己,你可听说过一句话,‘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啊!舔狗?啥意思?……”段誉一脸疑惑。
“就是‘有情人’的意思!有情人终成眷属!”白熠大笑着说道。
阿紫听到白熠的解释,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白熠常有一些奇怪的话语,阿紫早已习以为常,有时候阿紫也会问白熠这些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白熠便会给她解释。舔狗的意思,她前几天才听白熠说过的,分明不是“有情人”的意思!
段誉自然是不知舔狗的意思,还以为白熠在安慰他和王姑娘最终会在一起呢,竟然还傻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唉,傻孩子,真好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