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浮现在了脑海,心脏不规律的跳动着,白筱薇抚上了心口,美眸泪眼婆娑,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
思念,委屈,想把所有委屈全部都告诉她,这种意念疯狂占据在了白筱薇的脑海,她死死的压制住,垂在双侧的手捏的青筋暴起,不行的,不可以!不能这么做!
陈淑伸手取下了遮盖住眼睛的墨镜,露出了那双如春风又似看尽世间沧桑的眼,她见白筱薇满含泪珠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心疼了:“薇薇,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陈淑已经站起了身走到了白筱薇的面前抱住了她,顾南川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白筱薇,见她眼里的泪水和委屈隐忍,顾南川讽刺的勾了勾唇。
微弯曲着腿,双手环着胸冷冷的看着白筱薇,一旁的青湛擦了擦冷汗,没错,他也认为少奶奶会告状。
白筱薇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而是愣愣的感受怀中的温暖,不是炽热的气息,是暖到了心底的感觉。
白筱薇眨掉了转圈的泪珠,顺着眼睑落落下来,陈淑不含杂质的担心心疼让她伸出手回抱住她,脑袋搁在了她的肩膀,泣声叫出了她许久未叫过的名称:“妈…”
一声妈,仿佛来自天边漂浮难寞,陈淑心尖都颤了颤,明明孩子就在自己怀里,但感觉像是在天边,很遥远。
但听到耳边的哭泣声,陈淑心疼占据了整个身体,些许皱褶的手轻轻拍打在她瘦弱的背部,:“微微,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
温柔的声音让白筱薇泣不成声,闭着眼睛狠狠的哭了出来,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化做泪水,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浓浓的悲伤。
顾南川冷漠的眼涟漪一阵,她哭了啊,心疼吗?
心疼。
蔓延到了整个身体,感觉身子都开始无力,悄然抚上心口,侧头对青湛轻轻说:“把母亲的行李带走吧,我们先出去,”
青湛看了眼两人相拥的身影点头,转脚走到沙发旁把一个简洁的行李箱提在了手上跟在了顾南川的身后。
顾南川路过陈淑面前时,就收到了来自陈淑责怪的眼神,顾南川有些气闷又无奈,僵硬的扯了扯唇走了出去。
虽然母亲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已经习惯了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他,毕竟对母亲来说,她更加疼爱的是白筱薇那个女儿。
顾南川双手插在裤兜眼眸又沉了下去,白筱薇,希望这次你不要说出让母亲伤心的话。
白筱薇还没注意他们已经走了,闷闷的在陈淑怀里哭了半晌才抬起了头看着陈淑娴雅的五官,:“妈我没事,只是想你了,”
带着撒娇和娇软让陈淑缓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抹掉了她脸颊上的泪水,轻笑道:“傻孩子,妈也很想你,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小心别人看见笑话你,”
娇嗔的眼神暖透了白筱薇的心,她弯起了唇说;“谁会笑话我,三年不见妈妈了还不能哭了呀,”
娇气十足,陈淑优雅的捂住了唇笑出了声,左手牵住了她说:“能能能,走吧,南川和青湛已经出去了,我们快些回家,和妈妈说说这几年你在筇莱国做什么了,电话也不给妈妈打一个就发短信了,”陈淑又止住了脚步刮了刮她的翘鼻:“还说想妈妈了,你这个小骗子,”
说着责怪的话但眼底满是宠溺,白筱薇的脸微微僵了僵又恢复了正常,不明显,但一直注视她的陈淑却捕捉了,她蹙了蹙眉,严肃问:“微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筱薇快速眨眼睛敛下了眼底的神色,撅着嘴摇晃着陈淑的手臂委屈道:“是啊,这三年我一直在筇莱国认真学习钢琴,好累的,妈你看,我的手都有茧了,”
说着又举起了手,手心的茧很明显,陈淑轻轻的拍了拍额头:“哎哟我的微微啊,妈妈刚才牵你的手还没注意到呢,怎么会这样啊,你看以前多漂亮的手啊,你的手可是专门弹钢琴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筱薇从小就喜欢钢琴,手有一段时间差点毁了,还是在顾家的时候母亲费劲心思才把它保养好,她在上学的时候继续学了钢琴,很有造诣,但…
白筱薇看着褪着皮的掌心,眼眸深了深,这双手已经没有以前那般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