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有没有搞错了？”他扭头瞪着林海凤，目光凶凶地训斥，“你有什么用，连个孩子都怀不好，流了一次又一次！还站在这里干嘛，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哎，说话小声点！”宋医生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制止说，“她的事情还没弄好呢。现在胎停了，可孩子还在肚子里，要尽快生出来才行。我们会给产妇打催产针，加快宫缩。万一不能顺利生产，我们还要做引产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签什么签，让她去死好了！”陈建宇黑着脸说。

后面排队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纷纷插嘴劝：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她毕竟是你的老婆啊！”

“孩子没了，当妈的最伤心，你做丈夫的说话别那么冲，太伤人了！行啦，行啦，消消气，好好哄哄她吧？”

……

“你们少多管闲事，这种贱货，要我哄来干嘛？”陈建宇一下子爆了粗口，拉着林海凤就往外面走，拖过长长的走廊，一直拖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他停下，指着她的脑门骂：“蠢货，你以为没你，我就没种了吗？告诉你，外面有的是女人想跟我睡，替我生仔。”

“呵呵，是啊！”婆婆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得意洋洋地炫耀，“阿宇的表妹阿媚，你知道的，她已经给我们家生了个儿子，白白胖胖，现在都五岁了！”

“你说什么？”林海凤像被雷击似的，扭头瞪着他们。她多么希望自己听错了，可看他们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更像个大傻瓜。

“装什么蒜呀？她为了养胎，来我们家住了十几天，还不是你替我们洗衣服，烧饭……”男人无耻地说。

“你个混蛋！”林海凤一下子就疯了，尖叫着扑向他，拳打脚踢，又撕又咬，可是，她的力气太小了，被对方一把甩开。

林海凤还想扑过去，腰上一紧，被婆婆死死地抱住。

“喂，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愣着干嘛？趁这边没人，快点动手，只要弄死了她，连婚都不用离，你就可以娶阿媚进门！”

“……”陈建宇愣了一下，很快地缓过神，跟着母亲一起将林海凤推下阳台，她反应快，手拽住了不绣钢栏杆，身子像风筝似的挂在外面，摇摇欲坠。

“不——我不要死！阿宇，你说过你爱我的！你说你会好好照顾我……我嫁给你，为这个家尽心竭力，一直对你那么好好，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啊！”

“什么爱我，你爱的人明明是张青峰！当初要不是我耍了点小手段，你怎么肯跟我走呢？”陈建宇嫉妒的发狂，眼眶血红血红的，“我一想到你被他压下面的样子就觉得恶心！你这种贱货，老子就是想玩玩而已！他能睡，我为什么不能？我早早玩厌你了，知道不？你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块木头！”

“混蛋！！”林海凤紧紧地咬着嘴唇，快咬出血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