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咯噔!
钟意心里一连撞击三下,仿佛听见了自己丧命的钟声。
幸亏她在空间里啊,否则已经被赵熙五马分尸了吧!
“本王不知晓你究竟意欲何为,且看你身处狭小的空间里不得自由,确有几分可怜,才给你一点好颜色。但若你不知死活,多番造次,本王今后决不姑息!”
赵熙见她吓得满脸煞白,惶然无措,竟鬼使神差的把怒斥讥讽的话吞进肚子里,换了一番色厉内荏的说辞。
钟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这场较量算我输,暂且让你得意一阵!
赵熙心情不错的拎起她的领子,让她站了起来,还拍了拍她的头,“去,把本王给你准备的衣裳换上,看看如何。”
钟意木偶似的换上衣裳,按照他的指令,左转右转,要抬腿就抬腿,要抬手就抬手。
赵熙摸了摸下巴,一般满意:“还行吧,就你这豆芽菜的身板,好点的料子就撑不起了。你说自己满十五岁了,定亲了吗?”
钟意:……
“没有。”
“也是,定亲了还怎么做细作。西戎人和东戎人说的话,你会说吗?”
钟意耐着性子回答:“不会。”
赵熙却来了劲:“为什么不会,作为一个细作,你连西戎人和东戎人说的话都没学会,他们怎么放心把你放出来执行任务的?”
钟意:……
“这做细作可不容易,你伪装的能力还算不错,但脑子愚笨,没看出本王设计的圈套,顿时就露了马脚,结果全功尽弃。”
钟意:……
“不过也是,本王见过的细作多不胜数,你瞒不过去也不奇怪。小小年纪就被培养成细作,是因为什么?本王猜猜,你是孤儿,无父无母,从懂事起就被他们控制了,是也不是?”
钟意:……
心好累,这届宿主的脑洞太大,用一头猪能够堵得上吗?
赵熙轻哼:“做什么不吭声了,怕本王会杀你?呵呵,不用担心,你的性命留着还有用,什么时候你愿意说出幕后真凶了,本王甚至可以放了你,给你自由,如何?”
钟意在心里叹气,撩起裙摆又要往地上跪。
赵熙连忙拽起她的胳膊,“哎,怎么好好的又跪呢。不用怕,真的,本王心地善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钟意绞尽脑汁,尝试着配合他往下演,“主公英明神武,早已看穿了一切,奴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料这话一出,赵熙唰一下变了脸:“……早就看穿一切?指使你的那个人,平日定然没少笑话本王愚蠢无知!没错,本王痴傻、愚钝,否则又怎么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像傻子般一无所知?!”
钟意:……
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赵熙恨然:“对本王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什,什么?他,他没有跟我说过您的身世啊。”钟意无奈至极,赵熙非要一厢情愿认为自己是奸细,还连她背后的幕后boss也联想了出来,这让她怎么办?
赵熙的语调里透着杀气:“真的没有?”
“绝对没有!”
赵熙转念一想,相信了她的话。如果钟意真对他的身世有所了解,能要挟的地方可多了,又何需使用这些不入流的小伎俩。
“哼,姑且信你一回。记好了,本王今日饶你一命,从今往后你的命便属于本王了!本王让你干什么,你就必须干什么!”赵熙哼哼鼻子,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似乎在她头上摸了一把。
等到钟意感觉赵熙的视线已经消失,空间被他关闭了,才皱着眉头,伸手在发丝间摸了摸。
——咦,多了样东西!
取下来一看,竟是一枚做工精美的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