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弟,你回来了”,药花刚回到青华峰,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就向他走来,“当然了,踩这点药又不是什么难事,师傅和仇师兄呢”“师傅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几种药,还在药房里,至于仇师弟,以他的脾气,自然在房里练功喽”。因为李大贵的关系,青华峰弟子很少,除了药花以外就两个师兄,李大贵平时除了让他们做一些该做的事情外很少管他们,传授本领也是把该教的教给他们就让他们自己练去,练不好就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该骂就骂几句,懒得麻烦。
大师兄叫包炎,入门较早,年龄比药花大了十岁有余,长得虎背熊腰,比较老成,为人很和善,很喜欢帮助别人,对药花自然很照顾。二师兄叫仇四,人如其名,平日就跟有深仇大恨一样,板着脸,很少说话,没事就一个人练功,年龄二十岁左右,但毕竟是师兄弟,平日也很合得来。药花虽然从小在青罗宗长大,但毕竟年纪尚小,再加上李大贵在他八岁时才让他行了拜师礼,成了小师弟。包炎入门较早,虽然资质不算太好,但毕竟是大师兄,功夫自然是三人中最好的,正面交手的话药花十招必败,仇四和药花差不多,硬打的话仇四更胜一筹,但药花比仇四滑溜。三人都学过烟云步,这是李大贵的成名技之一,药花就这个学得好了,包炎虽然学的时间长,但在这招上对药花也是很佩服的。
这时仇四走了出来,药花和包炎都打了招呼,仇四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药花当然习以为常,轻拍了仇四一下肩膀说:“二师兄练功还是那么辛苦,这是准备一定要打败谁吗?”“不打败谁就不好好练功了吗,你们有谁是让我满意的…”,没等仇四回话,李大贵就骂骂咧咧的走出来。看样子李大贵心情又不爽了,三兄弟自然不会去触他的霉头,包炎药花笑脸相迎,仇四面无表情。“都不记得再过一个月是什么日子了吗,还不好好练功去,看到你们就头疼”,李大贵训了几句走了出去。
包炎和药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难怪李大贵心情不好,再过一个月就是青罗宗两年一次的会武大日,就是各峰之间的弟子相互切磋武功,还要排出前十名,年龄限三十以下,各个弟子自然想在大会上出出风头,毕竟名次好的自然会得到更好的栽培,各峰之间也可以相应的分出个高下,当然这是李大贵等人的面子之类的问题。青华峰好像已经连续好几届都是倒数第一,本来人就少了,再加上师兄弟三人没一个资质高的,成绩当然没有一次是理想的,甚至运气差的时候两轮就覆灭了,为此每到这时候李大贵总是心情很不好。仇四自顾的又向屋子走去,估计又去练功了,包炎说今年一定也要拿个好名次,跟药花说了几句也要去练功去了,再药花看来,练功也不差这一会,他还是喜欢到处去走走。
既然是到处走走,药花自然付出了行动,沿途碰上了几个其他峰的师兄弟,也随口打了声招呼,不知不觉就到了青辰峰脚下,药花想了一下还是没打算走上去,毕竟上面两个冤家,每次碰上自己都经常一头灰。但事情好像不能让他如愿,刚回头的他就听到身后的呼风声,药花一个侧转身刚好躲开,是一把土,“你个死叫花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不可”。两个人走了出来,扔土的是一个妙龄女子,一身黄衣,左眼角下一颗美人痣,长得及其娇俏可爱,她叫罗雪琳,是青辰峰罗守松的女儿。另一人是一个笑嘻嘻的男子,长得挺俊俏,就是笑得有那么一点猥琐,他是罗守松最得意的弟子,叫韩铭,就是他先叫药花为叫花的。
药花从小喜欢到处跑,很早就认识他们两个了,硬是成了冤家,两人武功都在药花之上,好在药花每次都跑得快,也没吃过什么大亏,有一次药花给他们两个下了药,让他们俩拉了一天,从那以后两人都恨不得把药花抓住捆起来,好好出一口恶气。“我怎么会打什么坏主意呢,我药花可是最老实的人了,很久没见两位甚是想念啊”“你个死叫花你老实我不就是大善人了”罗雪琳恶狠狠的说,“叫花师弟上哪去,是不是想我们了啊,来我们两个好好探讨一下人生,增加增加感情”韩铭说道,“你的人生我可跟你探讨不来”药花一脸鄙夷。因为韩铭每次拉着药花所谓的探讨人生就是宗里哪位师姐或是师妹怎么怎么漂亮,哪位身材最好,哪位适合取了当老婆之类的,还一本正经的说跟药师弟关系怎么怎么样,他都向来只和他探讨这些问题等,每次把药花说得直翻白眼。韩铭笑问道:“师弟这是想上哪去啊?”药花:“特意来看望师兄师姐啊”,罗雪琳:“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是老闲不住就喜欢到处瞎跑的”,韩铭:“我们这段日子也是在宗里觉得闷得慌,所以跟师傅说了让我们下山走走,就当是历练,师傅同意了,让我们顺便帮他给好友送个信,叫花师弟,要不要一起啊”“说了我叫药花”药花无奈道。
药花也很想下山走走,他决定跟他们一起下山,也没打算向李大贵请示了,反正李大贵也很少管他们师兄弟三人,请示可能又要被骂,三人决定第二天就下山。
山洞中,怪老人看着面前的火炉,嘴角慢慢浮现一抹笑意,十五年的时间让他显得苍老了几分,但脸上那份怪笑从来没有变过,他的目光慢慢漂浮了起来,似乎在想什么陈年旧事。过了一会老人向外叫到:“木凌”,石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略显消瘦的人,他就是十五年前的黑衣人。